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43章 兄弟即将反目成仇
    快吃了饭的时候余家合问我:“国勇,齐同心的对象是你给他介绍的是吧,听说你还带他给你当帮手了?”

    我不知道余家合怎么会突然问到了这个话题,我就对他说:“说起齐同心跟陈少彤的亲事还挺好笑的,他跟齐同德三个那天夜里到我那队里去偷鸡,被打更的人逮住了。那天他偷的就是陈少彤的羊,最后齐同心他们又退回了偷走的东西,还上门赔礼道歉。我看他挺实诚的,我们又是小时候一起玩大的,所以,我就把陈少彤介绍给他了。他们就在二月初五结婚,去年里我就让他给我帮忙招呼猪娃行的生意了,少爷怎么问起这个了?”

    余家合笑着说:“我也没啥意思,想着过去他父亲欺负过你们一家,你现在不计前嫌又是给他说对象,又是带他做生意的,对他可谓是尽心尽力了,但愿他对你没有三心二意的。不过,齐同心这个人,还真的挺不错的。”

    “嗯,目前他的表现还可以,人嘛,都是以心换心,说来也巧,齐同心几年前在清港镇就帮过陈少彤,看来他们真的是挺有缘分的。”

    我想把陈少彤跟齐同心的事情仔细跟他们说一下的,但想着今天主要就是跟陈少兵商议陈天雄的事的,所以,我又把话题转移到了陈天雄的身上。

    想到这里,我对陈少兵说:“你这两天再到医院去探探陈天雄的口风,他们如果真是继续住下去的话,那咱就不再给他钱了,让他们自己出钱住院,以后的事情回来再说。”

    余家馨说:“肯定不能再惯着他俩了,咱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

    吃了晌饭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家常,我就准备赶班车回家了,临走的时候我对陈少兵说:“我得赶班车回家,就不去看国耀和少玉他俩了,他俩再有几天就要结婚了,不知道国耀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这段时间太忙也没有时间到我妈那边去问过。”

    余家馨说:“昨晚上国耀和少玉还到我们这里玩了一会儿,他们说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最后,我对余家馨她们三个说:“老姑,国耀还不太懂事,哪里做的不对地方,你们要多点拨点拨他。”

    老姑她们说:那是肯定的了,不过,他跟少玉过的还很甜蜜的,餐馆的生意也做的也挺好的。

    ………

    告别了余家合和陈少兵他们,我带着买回来的调料等食材,就来到了公共汽车站,公共汽车经过两个多小时颠簸,就回到了余寨汽车站。

    回到小吃店的时候,凤娇和红霞正在准备明天的食材,凤娇接过我手里食材问我:“陈天雄的伤势怎么样了?他们还得多长时间出院啊?”

    “医生说他随时都可以出院,回来自己休养就可以了,可陈天虎说可能还得月二四十的住院,看样子他们有点像讹人的样子。”

    凤娇听完我说的情况后,她想了一下说道:“明天吴玉英来小吃店里上班了,我给她说一下情况,让她到医院去给陈天虎他们说一下,既然医生说可以出院了,那就回来休吧,医院的开销太高了,把省下来的钱给他也行。”

    随后,凤娇又对我说:“对了,刚才郭师傅过来说,明天得去买煤,他说三二天就可以装窑烧砖了,他还说让你找两个往窑上拉砖坯子和出窑的工人。”

    听了凤娇说的这些事情后,我看看时间还早,就对她说:“凤娇,咱现在回窑厂里去看看吧,问问郭师傅烧窑用啥号的煤,明天就请郭师傅跟我一起去买煤。然后,再到陈天雄家里去探探他母亲的口风,看看能不能把陈天雄接回来休养。”

    凤娇听了以后说:“现在回去看看也行,吃了晚饭再来守店,咱到陈天雄家里去总得给他老母亲买两样礼物吧。”

    我点点头说:“那好吧,你锁门后跟红霞先走,我这就去买礼物。”

    凤娇跟红霞在前面走的很慢,她俩就是等着我了。

    我在老杨的烟酒门市部里买了四样礼物,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我骑着自行车子很快的就撵上了凤娇和红霞。

    红霞用眼睛亲昵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她小声细语的对我说:“国勇,我让吕大为在你的窑上往外出砖头可以不?我不想让他到外地去打工,就像去年他在煤矿上挖煤,钱没挣到还险些把小命交代在煤窑上了。”

    我推着自行车子,看着红霞心想让吕大为在我窑厂里干活也行,他能挣点工钱,也可以减少一些红霞的压力……

    想到这里,我对红霞说:“只要他愿意干也可以,出一个垛子5毛钱,一天出7、80个垛子也可以挣3、40块钱,再加你在小吃店的工资,你们两个一个月也可以挣2000多块钱了。”

    红霞笑着说:“国勇,那就这样定了,我等会儿回家就给他说说。”

    ………

    我们三个一路说笑着就来到了窑厂里。

    郭师傅看我过来了,连忙跑过来指着吊窑对我说:“国勇你看,吊窑只剩下窑棚子没有盖好了,估计明后两天就可以盖好了,窑棚子一盖好就可以往吊窑上拉着砖坯装窑了。目前有三个主要的事情得做,一是买煤,二是找两个拉砖坯子和两个往外面出砖头的工人。”

    我看着郭师傅领人把往窑上拉砖坯子的坡路也都修好了,吊窑的四周都被收拾的有模有样的,高兴的对他说:“郭师傅,你看那个地方的煤好,咱俩明天早上就去买煤。”

    郭师傅说;“烧砖用的是烟煤,一般在禹州和焦作这两个地方去买,咱明天早上坐车到新阳,然后坐车到禹州,那有个煤矿上的煤烧砖不错,我正好有个熟人司机在那个矿上拉煤,这个师傅厚道拉煤不亏吨,咱去了就请他给咱拉煤算了。”

    看着郭师傅憨厚纯朴的面庞,我心存感激的对他说:“可以啊,郭师傅,请师师为主,只要能把砖烧好,就以你的安排吧。”

    跟郭师傅安排好拉煤的事情后,我就到陈天龙的砖机旁,把他喊到了一边对他说:“我刚从医院里回来,医院说陈天雄的腿,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可他和陈天虎说,还要住个月儿四十的。截止到现在连押金什么的已经给他花6、7000了,再这样住下去的话,还指不定得多少钱花呢?我听少兵说,有一次他到医院去,正好碰到陈天达在病房里给陈天虎弟兄俩在嘀咕着什么。我和少兵都怀疑陈天达在后面捣鬼,想让陈天雄一直住下去,还可能要讹咱一笔钱。”

    陈天龙听完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用怀疑的,陈天达肯定在背后给他俩捣鬼了,晚上回家了,我到陈天达家里去问问他。”

    苏发友看我跟凤娇来到窑厂里,他也走到我跟前问我:“国勇,咱的砖头卖多少钱一个垛子呢,这两天有人过来问价钱想买砖头,我对他说让他找你。”

    我想了一下对苏发友说:“咱建窑的砖头在余寨窑厂是15块钱一个垛子买的,咱一个垛子比余寨的便宜5毛,十四块五一个垛子怎么样?”

    苏发友说:“一个垛子比他们便宜五毛,可以呀。”

    随后,我又对苏发友说;“以后有人找你付钱买砖头了,你就给他开票,然后再记个账,咱开的砖票和往外发的砖得是一一致的。另外,咱每半个月兑一次账,别把账搞混乱了就行,你如果再找我开票,太耽误事了。”

    ……

    给苏发友交代好窑厂的事情后,我跟凤娇掂着礼物直接来到了陈天雄的家里。

    陈天雄的妈妈看着我们掂着礼物到她家里之后,热情的把我两个迎进了屋里。

    进屋后,凤娇就喊吴玉英去了。

    看着满脸皱纹的陈老太太,我就对她说道:“表奶,你看天雄发生的事故是咱们都不情愿发生的,既然灾难发生了咱也得面对,不是?医生把他的右腿给截肢了,并装上了假肢,现在恢复的也不错。医生说他现在可出院在家里休养了,我今天来的意思是,这两天想请你跟凤娇和吴玉英一起到医院去看看,他能不能回来休养,我们把花在医院里的钱省下来的送给你,你看可以吗?”

    陈天雄的母亲听完沉默的一会儿,对我说“国勇,人各凭各,只要医生说天雄可以出院,那我们就出院,不会讹你一分钱的,别看他俩的名声不好,有我在,我说话他们还是听的。”

    这时,吴玉英跟凤娇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吴玉英对我说:“国勇,你说啥时候去,我们就啥时候去。”

    我想了一下说:“明天是二月二,我得去买煤,你们就初三四的去吧。”

    吴玉英和陈老太太都说:“好的,凤娇临走的时候喊我们一声就行了。”

    二月初一的吃了晚饭,陈天龙准备到北窑厂那里去守他的砖机。他听了我给他说的,陈少兵怀疑陈天达趁着看望陈天雄的机会给他捣鬼参谋,让他在医院里常住的事情后,他决定到陈天达家里去给他说一下,叫他别掺和这件事了。

    这个意外既然发生了,他受罪、落残疾,我舍钱舍财,大家握手言和算了,能在家里休好的,就别在医院里耗下去了,就是花的钱再多,腿也没法复原了。毕竟都是伙一个爷爷奶奶的堂兄弟,如果因为这事闹起了家窝子会让外人看笑话的。

    想到这里,他走到陈天达的门口,就敲响了他的过道大门。

    此时,陈天达跟陈少萍正在豆腐坊里忙碌着磨豆腐的事情。

    听到敲门后,陈少萍就跑过来开门了,她一看是陈天龙,就热情的喊道:“是大爹呀,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有啥事呀,快到屋里坐。”

    陈天龙转身关上过道大门说道:“我找你爸有点小事。”

    随即他又问陈少萍:“小萍,你的嫁妆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少玉的嫁妆你也给她准备好了吗,大爹?”

    陈天龙跟在陈少萍的身后说道;“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有点小东西还没买,小玉说我们买的她看不上,她说她这两天回来自己买。”

    陈天龙和陈少萍说着话的时候,就来到了豆腐店里。

    此时,陈天达正在收拾起着豆腐匣子和豆腐布子,陈奉魁坐在一张椅子上架着二郎腿,手指里夹个烟卷正在给陈天达说着什么。

    陈天达见陈天龙进来了,就不冷不热的问道:“这时候过来有啥事呀?”

    说着就给他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这种看似不冷不热的态度,也表明了兄弟之间不需要那种客客气气的寒暄,就已经显得非常亲切随意了。

    陈天龙坐在椅子上就问陈天达:“你前几天是不是到新阳医院去看望过天雄?给他说了些什么呢,医生都说他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可他说还得住个月儿四十的”

    陈天达停下手中的活对陈天龙说;“都是自家兄弟我能说什么呢,我就对说让他安心养伤,啥时候好透了啥时候再回去,我让他用最好的假肢和好药,这有啥过分的了吗?如果不把伤口养好,万一回家发炎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陈奉魁吸了一口烟,他就慢条斯理的问陈天龙:“是不是国勇心疼钱,他想让陈天雄提前出院呐?天雄为了他的窑厂腿都已经截断了,花点钱他就心疼了?治好腿只是第一步,还有第二步和第三步呢,他的腿弄残疾了以后不能干活,他吃啥东西呀?”

    陈天龙一听小爹说话这话,还有第一步、第二步和第三步,也就是说陈天雄的腿弄坏了就像个无底洞似的。听着小爹的话音更加实锤了他和陈天达在背后,唆使陈天雄借此讹人的事实了。

    想到这里陈天龙说:“十年前,凤娇的爸在外地修水库,为救一个民工他的腿也被截肢,装了假肢,大队和生产队也只是出钱给他截肢,并没有赔他钱呐,你的意思我把他的腿给治好了,还得赔他钱,是吗?”

    “啥叫是你得赔他钱呢,是让余国勇赔他钱。你懂不懂?也没有说让你赔钱,你操啥心?”

    随后,陈天达看着陈天龙又给他解释道:“陈天雄,虽然在你的砖机上干活,但你的砖机又是在余国勇的窑厂干活,所以,斧打一凿,凿打一木,搞到最后还是余国勇的事情。”

    陈天龙看着眼前的小爹和弟弟,他似乎不认识他们了,他没想到村子里的人都说他们父子坏,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无底线的坏。他不知道这对父子,对国勇咋那么大的仇恨和怨气,仿佛国勇变成穷光蛋也不解他们的气似的。

    想到这里,他对陈奉魁说:“小爹,想起六七十年代那时,我仗着儿子多经常欺负凤娇一家,因为粪凼的事情还打过凤娇的爷爷,这事如果放在你们身上可能就是世仇了。

    之后,我家接二连三的出事,也算是报应吧,凤娇的一家看我们在走下坡路,并没有看我们的笑话,就同情我们家了,还给我们家送了头母猪娃让我们喂着翻身,我们两家的关系至此才有所改善。特别是国勇入赘到凤娇家里之后,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变得更好了,国勇还给少兵介绍了一个老婆,这么好的一个人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恨他这么狠。”

    陈奉魁听完“哈哈”一笑道:“天龙,说你头脑简单,长眼睛不会看事,你还不服气,你们看的只是表面现象,其实你们都没有看穿国勇的真实目的。他给少兵说对象只是掩人耳目的,其实,他就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余国勇害怕少兵勾引凤娇,咱们都知道少兵一直暗恋着凤娇,所以,他才给少兵介绍余家馨的。

    第二个目的他就是想把少玉介绍给他弟弟的,所以,他这些雕虫小技,只能瞒得住你们,他却骗不了我的火眼金睛。”

    陈天达和陈天龙都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老谋深算的长辈……

    陈天龙心想:“再好的人和事,经过这位小爹阴暗的心胸一分析,就变成自私自利的小人了……”

    想到这里,他就不想再想下去了,他反驳陈奉魁道:“不管你怎样污蔑国勇,我觉得他就是我最敬佩的人。他给少兵介绍的余家馨,她俩现在在新阳卖猪肉的生意很好。国勇把少玉介绍他弟弟国耀,现在她俩在新华市场开的餐馆,生意也很红火。

    不管怎么说,国勇给我介绍的儿媳妇和女婿不说是人中龙凤吧,但咱大闫塆在城市里做生意赚钱的还是头一家。所以,我一直认为国勇和凤娇是真心实意对我们好的。按照你们说的,那国勇把你家的少萍介绍给梁群,她又图你的什么呢。”

    陈奉魁听陈天龙这么一问,他洋洋得意的说道:“你还别不相信,天龙,他把小萍介绍给梁群,他是害怕我跟天达,才给小萍介绍一个好婆家来讨好我们的。他怼掉天达的队长,收回我们承包的北大塘,他就是给我们做再多的好事,我们也会在心里恨他一辈子的,今年调整土地的时候,可有他的好戏看了。”

    陈天龙这才知道他这个小爹和堂弟,不仅是心胸狭窄的阴人,而且还是地地道道的小人,这才二月间,就想到伏天调整田地,想给国勇使绊子、做黑活的事情了,这种人想想就吓人……

    想到这里,他也好不客气对陈奉魁说:“小爹,你们也太自不量力了,把自己想的太了不起了,就凭你们要人没人,要钱也没有多少,说人家怕你?人家国勇的干爸是乡长,凤娇的妹妹是大学生,她妹夫又是派出所的所长。人家又承包的有猪行,他跟大队支书的关系也很好,凤娇的小爹又是村长。

    人家又花几万块钱在街上买了一个庭院,他又有双胞胎儿子,人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国勇和凤娇不仗着这些关系欺负你就不错了,你还想在他的背后做他的黑活,不知道你是啥来的底气,给他对着干。就像你给红霞斗气样的,她把你的脸给挠破了,还在大街上当众骂你,结果,你想讹人家,讹到钱了呀?你们尽干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

    陈奉魁见陈天龙在毫不客气的揭他的短处,他气愤的说道:“你不就是娶个媳妇了吗?笑话我家的铁牛是个傻子,人往前走都是黑的,谁也不知道谁有啥号的灾难。”

    陈天龙见小爹生气了,他就连忙解释道:“小爹,我不是看你的笑话,我跟你说的是事实。你既然知道人往前走都是黑的,何必总是操着心的算计人家呢。

    我今个把话给你说明:我跟国勇提前就已经说好的,砖机上出事一切都是由我负责,陈天雄在医院里耗着,实际上花的就是我的钱。

    医生都说他能出院了,可他还在医院里赖着不走,这三两天他如果再不出院的话,我就不让国勇和少兵往医院里给他送钱了,他爱上哪告就上哪告。

    你们如果再在陈天虎和陈天雄后面神一出子,鬼一调子的乱嘀咕他们,我知道了可别说我跟你们翻脸,我的狗脸如果掏出来了,比谁的脸都难看。”

    陈少萍从门外面进来,听着陈天龙说的火气十足的话,她就笑着对说:“大爹,咱跟陈天雄他们,都是一个锅分开的叔伯兄弟,大家都别生气,有话都好好的商量。我爷爷做事有时候的确有点阴,我也经常在说他,陈天雄的腿既然装好了假肢,医生也允许他出院了,这两天你跟我幺奶到医院去看看我天雄爹的伤情,如果可以出院了,就把他接回来算了。他的腿有残疾,以后成了废人,那是他自己逞二敢子,付出的代价,怪不得别人。把他的伤给他治好,已经够意思了,至于赔钱的事情,我看他还是别想了。”

    陈天龙看看少萍,又看看陈奉魁和陈天达说道:“你们两个都活一辈子了,说话做事,还没有一个女孩子懂事。”

    说完,陈天龙就走了。

    陈天龙走后,陈少萍就对陈奉魁和陈天达说:“爷爷,爸爸,我在家里只住得几天了,二月初五我就成为梁家的人了,我不在家里真担心你们两个惹是生非。你两个的年纪都大了,别再跟人家争强好胜了,这话我给你们说了好多遍了,咱们的后人不旺,就别再出风头了,之前我在家里,你们有点啥事我还能跟你们周旋一下,我出嫁后,你们要多听听妈妈的………”

    陈少萍说着说着就哽咽的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