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嫂说用算刀子戳麦那么快,我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回家也买一个,按照她说的速度,我那几亩地的小麦有两三天就戳完了。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和齐同心兵分两路,领着洪老板和唐老板他们都买够了猪娃,按照约定我们都回到了小吃店里汇合吃饭。
因为我的白田秧栽完了,春茬花生和玉米也种到地里了,小麦还不算太黄,暂时可以歇息个一两天。
所以,凤娇忙完小吃店的生意后她不准备回老塆了,她就到街上去买点菜回来准备着给洪老板他们做晌饭用。
她在买菜的时候,看到爷爷的木匠摊位旁边有一个卖算戳子的中年男子,只见这个男人的身后摞着几个用竹篾子编织的算戳子,前面还放着几个算刀。听口音男子说话有点侉侉的,像是河北那边过来的。
凤娇看着几个老农蹲在那里选着算戳子和算刀,凤娇也知道这是割麦用的,她记得生产队的时候一个男劳力用这算戳在前面戳麦,另一个男劳力推着一个大网簸子跟在后面装麦。
这个网簸是个圆的,就像碾盘那么大小,网簸的底子就是用麻绳织成的小眼网子,在网簸的下面安装的有一木轮子,后面的那个社员脖子上挎着一个背带推着网簸,一步步的跟在那个戳麦的社员后面。当网簸里的小麦堆满后,就有社员拿着杨叉麦卸在地里,然后继续往前戳麦。
分田到户这几年,算戳子和网簸都消失了,没想到今年又有人来卖算戳子了。
爷爷看着凤娇蹲在这里想买,他就劝凤娇也买一个,他对凤娇说:“凤娇你就买一个吧,让大勇戳麦,一个算戳子戳麦要顶3、4把镰刀割的快。不过,要是麦长的稠长的好的麦,算戳子就割不到那么快了。”
随即,爷爷指着凤娇,对那个卖算戳的师傅笑着说道:“师傅,这是我的孙子媳妇,你就便宜点卖给她一个算戳子吧。”
凤娇也趁势笑着央求道:“中呗师傅,给我爷爷一个面子,便宜点卖给我一个。”
那个卖算戳子的男子,看着凤娇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他就笑着说:“中、中,老师傅既然张嘴了我就便宜点卖给你一个,我跟老师傅说起来也算是同行了。”
卖算戳子的师傅说着就站起身来,给凤娇挑选一个算戳子递给她说:“姑娘,这算戳子是我自己制作的,我不要钱了就送给你一个。但是这算刀子是我在铁匠炉那里定做的,是出钱买的好算刀子,你就给我5块钱吧。”
卖算戳子的师傅说着,就弯腰给凤娇又挑选的一个算刀子。
凤娇接过算戳子和算刀子,就掏出5块钱递给那个师傅客气的笑着说:“让你承让了师傅,我就在十字街那里开个早餐店了,下集到我那去吃饭,我把饭给你烫满点。”
卖算戳子的师傅,看着笑容甜美的凤娇,他对爷爷笑着说:“老师傅好有福气呀,娶到了这么漂亮懂事的孙子媳妇。”
在一边买算戳子的几个人,也开玩笑的说卖算戳子的师傅:“你问我们要15一个,看这个姑娘长的漂亮了,才问她才要5块钱,偏心偏的有点太狠了吧……”
卖算戳子的师傅笑着说:“我跟老师傅是同行,以后难免要用他的工具修点东西,你没听这个姑娘说下集多给我烫点饭吃吗,所以,我得提前铺路呀。”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后,卖算戳子的师傅还仔细的跟凤娇她们讲解了,怎样使用算戳子的一些知识和技巧,并拿着算戳子给她演示着怎样戳麦。
凤娇买完菜跟爷爷和卖算戳子的师傅告别后,拿着算戳子就回到了小吃店里。
凤娇回到小吃店里她看离晌午还得一会儿,她就让红霞看着摩托车店,她说她要到预制厂里和窑厂里看看。
凤娇在堂屋里卧室里换好了衣服拿着那个装着账本的黄书包,骑着自行车子就到预制厂里去了。
双凤一看凤娇来了,离老远的地方就跑过来迎接凤娇了,她高兴的对凤娇说:“姐,你是过来拿钱的吧,今天上午又卖了100多块楼板,我把钱拿给你。”
凤娇跟着双凤来到了她的房间里,她对双凤说:“双凤,你这里人来人往的,可要把钱放好呀。”
双凤说:“我把收的楼板钱都放在里面这间屋子里,锁在一个箱子里了,门一天到晚的都锁住了,箱子上的钥匙就我一个人拿着了,建国手里都没有钥匙,我们把预制厂和收购站的钱分的可清呢。”
凤娇夸奖了几句后,双凤就把她收的钱拿给了凤娇,凤娇给她开了一个收据。之后,她又把楼板厂开业时开给双凤的总票据都拿来兑了一下,又合计了一下发货单……
凤娇合计完了之后,发现收的货款比预制厂里生产的楼板还要多,也就是说已经欠顾客的500多块楼板了。
按说这是好事,也就是说楼板还没有生产出来,就已经收到很多预付款了。
但凤娇却对双凤说:“收钱开票的时候要注意点,东西都在慢慢的涨价,水泥和楼板如果涨价了,咱提前开的票楼板就赚不到什么钱了。咱这一场可以生产200多块楼板,但最多不能欠人家三场的楼板,你明白是啥意思吗?”
双凤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你说的意思是之前开票时,楼板卖的便宜,到以后楼板和水泥啥的涨价了,咱之前开的票卖楼板就吃亏了。”
凤娇说:“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楼板如果生产不出来时,如果有人来买楼板时你要灵活的掌握着,不能让人家开了票拉不到楼板骂咱们。”
凤娇拿着货款给双凤又交待一些事情后,她们又来到殷师傅他们预制楼板那里看。凤娇对殷师傅说要他把楼板的质量关,缺什么材料,提前说一声省得耽误事。
凤娇跟殷师傅和双凤她们告别后,她骑着自行车就来到了窑厂里。
窑厂依然是热火朝天的生产着,陈天龙正在开足马力的生产砖坯子,他想在割麦之前多生产一些砖坯子。
凤娇对陈天龙说:“天龙叔,你的准备啥时候割麦呀,我今上午买了一个算戳子,就准备这两天就割麦。”
陈天龙说:“我知道你买算戳子,给我也买一个了,你在街上方便,下集给我也买一个吧。”
凤娇答应了一声,看他忙着了,她给干活的邻居们打了招呼后,就找苏发友去了。
苏发友正在检查砖坯盖的情况,同时还在清理着砖架垄上沟里的烂砖坯子,害怕下雨挡水。
苏发友见凤娇过来了,他就停下手里的活,迎着凤娇走来。
凤娇就笑着问他:“发友哥,你的房子盖好了没有?”
“只盖好了三间堂屋里,偏房子和院墙还正在盖,闫凤良把建筑队分成两班了,那一班在给闫凤启盖,如果不分开的话,我的房子也盖的差不多了。你来了正好,我把这两天收的砖坯子钱给你。”
苏发友领着凤娇就来到了那两间办公室里。
苏发友把货款给了凤娇后,凤娇给他开了一个收据,他两个简单的对了一下账目,凤娇看着郭师傅房间里有几件脏衣服没有洗,她就端着盆拿到北大塘里给他洗去了。
郭师傅看着凤娇端着盆给他衣服去了,他连忙从窑棚那里跑过来挡着凤娇说:“那些衣服我准备攒两天一起再洗的,不用你洗的我自己洗。”
凤娇看着郭师傅紧张的样子就笑着对他说:“没事的郭师傅,我知道你忙,也没有时间洗,回去吃饭的时候还帮我出猪圈喂猪的,我今天正好过来看看没有啥事,顺便给你洗洗。”
郭师傅看着热情大方的凤娇,他尴尬的说道:“凤娇,我那衣服都是煤灰太脏了,你放在水里逛荡逛荡就好了。”
凤娇看着盆里厚衣服说道:“郭师傅,天都热了,你这衣服穿着太厚了,明天我给你买身热天穿的薄衣服吧。”
郭师傅用手挠着头皮说:“我干这活就是穿的再好,要不多大一会儿就搞脏了。”
凤娇把郭师傅的衣服洗完晾在门口的绳子上后,她在窑厂里转了一圈就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后,她看妈妈正在给两个孩子烫奶粉,她就抱起两个孩子亲吻着,她一边喂着孩子一边问妈妈:“妈,咱的麦明天可以割不?”
妈妈说:“反正有七成黄了,想割也能割了,趁墒好割了麦,就好种麦茬花生和麦茬玉米。”
凤娇跟妈妈喂饱孩子后,她让妈妈在家里做午饭,她要到坡里去转转看看刚栽完的白田秧和地里的小麦黄了没有。
当她扛着尖头铁锹走出村子里的时候,看到一冲上下的白田都栽上秧了,只有周金昌的两块白田里面还长着野草了。
周金昌的农活在村子里年年都是压大队的,不管是哪一样农活都是最后一家做完的,邻居们对他家干活的样子也习以为常了。
此时,周金昌正在这块白田里用打耙子搂着白田,凤娇走到这的时候,他还在跟他妻子吵架,虽然声音不是太大,凤娇听到周金昌声音低沉的骂着妻子:“穷死你也不亏,我受穷也跑不掉你, 动不动你就往娘家跑,这回不跑了吧,人家的白田秧都栽完了,咱连牛用都没有,看谁还在用打耙子搂田……”
凤娇不想直接劝架,她就故意“嗯哼”的咳嗽一声,周金昌看到凤娇过来了,他就强颜欢笑道:“凤娇回来了,看你们的白田秧都栽完了可以割麦了,可俺的白田秧只栽了一点点,还有两三块田没有栽呢,混的连牛用都没有了,你们越过越有钱,可我们一家越混越倒数……”
凤娇听着周金昌含沙射影的指责陈少菊的娘家,把他家庭坑苦了的怨言,她也不好意思的明劝,她就对周金昌说道:“表叔,你如果没有牛用,就跟我妈妈说下把我的牛给你用两套,把你的白田耙耙赶紧把白田秧都栽上,我们就准备这两天割麦的。”
陈少菊卑微的笑着说:“我那一块田就是用你的牛耙的,咋好意思再张嘴呢。”
凤娇笑着说:“你也可以把周红他姥爷的牛借来用几套啊,你不就难个一两年吗,你的牛娃儿长大了不就有牛用了吗?”
周金昌一听凤娇提到周红的姥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气愤的说道:“别提他还好些,要不是周红的姥爷坑我们,我也不至于这么穷。”
凤娇本来是好言安慰他的,没想到却触动了周金昌的疼点,凤娇不好意思的说道:“表叔,我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你可别生气啊。”
周金昌说:“我这辈子除了死了,就不生他的气了……”
那么周金昌为什么那么的恨他岳父呢。
原来,周金昌的姐夫十多年前是大队干部,周金昌被招工到一个矿上当个工人了,他姐夫就想把龙庄生产队的姑娘陈少菊介绍给他。
可周金昌比陈少菊大10来岁,那时候陈少菊还在清港镇上高中,周金昌的姐夫到陈少菊家里去给周金昌说媒的时候,除了说周金昌是个工人的优点外,还承诺只要陈少菊跟周金昌结婚后,就把她安排到大队里教学。
那时候在大队教学一个月虽然只有几块钱的工资,但她在生产队里却是最高的整工分,生产队里如果分秫杆和柴禾之类的东西,都是分双份的。
陈少菊是她母亲带着她改嫁到陈少菊的父亲那里去的,当时陈少菊只有5、6岁的样子。
陈少菊的母亲改嫁到陈少菊的父亲这里的时候又给她生了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和一妹妹。
陈少菊的父亲一看周金昌是个工人,陈少菊嫁过去了还可以当老师,关键是女儿如果能给大队干部的小舅子结亲,将来他的两个儿子说不定也能沾点光。
于是,他也不嫌周金昌比女儿大10来了,他就同意了这门亲事,陈少菊跟周金昌结婚后,陈少菊就被安排大队里当了一个老师。
周金昌的婚假只有10天的时间,10天之后他就得到矿上去上班了。
周金昌快30岁了娶了一个18、9岁的姑娘,自然是浓情蜜意的,最关键的是他在矿上上班的时候,有多嘴的工友就开玩笑的说他们是老夫少妻,一个在矿上,一个在老家,夫妻两个相差100多里地,两口子分居时间长了,老婆恐怕会变心……
在工友们的蛊惑下他就经常请假回来,后来他就不请假了,经常偷偷的回来跟妻子同床共枕……
再后来,周金昌就被矿上开除了,又回到了生产队里当了一个社员,也是在这一年,他们的大儿子周红出生了。
周金昌的家庭原本很穷,陈少菊的父亲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主要就是看在周金昌是个工人的份上的。
现在周金昌被打回了原形,陈少菊的父亲就瞧不起周金昌了。
又过了两年,周金昌的二儿子也出生了,多了一个孩子就增加了一个负担,他们的日子就过的紧巴起来。
这时,周金昌被岳父岳母瞧不起,就连陈少菊也在心里瞧不起周金昌了,他们两个经常吵架。
那时候的人还比较保守,认为离婚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所以,周金昌和陈少菊一直过着鸡飞狗跳的日子,她们也没有提出离婚的话语。
七十年代未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陈少菊也被大队除名了回来当了一个农民……
分田到户那一年,周金昌跟3家邻居伙着分了一头老牯子,第二年因为有人争着用牛,没人服侍牛,他们几家就把牛分开了,周金昌没有分到牛,就分到了200多块的买牛款。
没过多久,周金昌跟陈少菊因为家庭琐事两个人就吵起架了,陈少菊带着那200多块的买牛钱和两个儿子就回到了娘家,并吵闹着要跟他离婚。
龙庄跟大闫塆是田地搭界的邻邦队,陈少菊跟周金昌闹离婚的期间,陈少菊的父亲和她大弟拉着架子车,就把周金昌的一头猪和粮食都拉回来了,陈少菊把那200块钱的买牛款也给了她父亲。
在娘家住了半个多月后,陈少菊感觉到住不下去了,她又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之前的日子虽然穷困潦倒,但她手里有200多块的买牛款,有猪有粮食,但她这次回来,屋里的东西也因为闹离婚的事情被洗劫一空了,家里连粮食都得借着吃。
俗话说:越有越能做,越没有越能糗,面对破败的家境,周金昌就破罐子破摔了,干脆也摆烂了,他憋屈的想着:即使挣的再多因生气吵架,陈少菊在吵闹着离婚,屋里的东西又被洗劫一空了,所以,他整天干自己的活就像是磨洋工似的……
邻居们看他的两个儿子也都10岁了,就劝他们安心的过着日子,在邻居们的劝说下,他们虽然也磕磕碰碰的,但也过了两年平安的日子。
就在去年周金昌跟陈少菊因为八月十五给娘家送节礼的事情,他们两个又吵了起来,后来又升级到闹离婚的地步。
这次闹离婚两个儿子大了,没有一个愿意跟着陈少菊回娘家去的,陈少菊一个人回到娘家后,她父亲又到周金昌家里把他借钱买的老水牛给牵回来了,他对周金昌说,他女儿的离婚财产别的不要,只要这头老水牛。
于是,陈少菊的父亲就把她的老水牛牵回来了。
老水牛牵回来没有多久,陈少菊的父亲就说给她大弟盖房子用钱,就把她的那头老水牛给她卖了。
住了几天后,她的两个儿子就把陈少菊给接回来了,两个儿子都10多岁了,陈少菊觉得离婚会害了两个儿子的,于是,她又跟周金昌凑合着过下去了。
这时,陈少菊才回过味来,父亲把她的老水牛牵走卖掉了,原来损失的还是她自己……
于是,她又问她父亲要她的老水牛,她父亲说牛也卖的钱也给他大弟盖房子了,把我的小牯子蛋儿牵回去吧。
陈少菊没办法就把她父亲出生几个月的小牯子牵了回来。
所以,这两年周金昌一直没有牛用。
凤娇见自己一时大意说话戳住周金昌的疼点,她又对周金昌说了一遍:“表叔,我等会回家跟我妈妈说一下,你明天下午借我的牛用一套吧,你给牛割点草吃就可以了。”
凤娇告别了周金昌和陈少菊后,就到我的几块白田里看水去了。
在田埂子上她正好碰到了看水员闫凤启,凤娇就对闫凤启说:“大哥,我这几块秧里的水你别给我圈深了,我准备这两天就撒除草剂的,除草剂是新下来的不知道除草的效果咋样呢。”
闫凤启看看田里的水说:“秧苗才栽上,像这样炸炸的水最好了,秧苗容易扎根。水圈深了,它的一些须根就在水里漂着不容易扎根。我今天也买了几袋除草剂,卖农资的给我说掺沙或湿土垃撒,我也是头一年用,不知道对秧苗有没有害呢。”
凤娇笑着说:“国家除非不生产,一生产肯定是管用的。”
凤娇转了一遍坡后,看我的小麦基本都能割了,她匆匆忙忙回到家里吃了晌饭后,她骑着自行车就回到了小吃店里,她准备跟我商议割麦的事情。
凤娇刚回到小吃店里不久,我领着洪老板他们10多个猪娃商贩回来吃晌饭了。
洪老板和唐老板他们看着凤娇笑着说:“国勇,忙罢了你就带着老板娘领着我们买猪娃儿算了,我们看着凤娇,不吃饭就饱了。”
齐同心笑着说:“洪老板,那叫秀色可餐……”
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笑着,我就给他们点了买猪娃儿的头数,他们三班今天一共买900多头猪娃儿,我还是按照一块钱一头收的行费钱,小的零头就给他们抹掉了。
今天凤娇买的有专门给他们做晌饭的菜,所以,今天中午红霞就给他们两桌每桌都炒了八个盘子和八碗烫菜,做的大米干饭。
吃了饭后,洪老板笑着对凤娇说:“弟妹,我们今天一个人给你5块钱的饭菜,你赔本不?”
凤娇见洪老板说的跟自己想的数目多少差不多,她就笑着说:“只要你们吃的可口,我们就不打算赚钱,能保个本就可以了,你们给我5块就5块吧。”
洪老板和唐老板他们给了凤娇100块的饭钱。
唐老板笑着说:“这顿饭钱,余老板又出了一大半了……”
洪老板他们开开心心的走了之后,我跟凤娇和红霞就搭伙收拾着锅碗瓢盆……
收拾完后,凤娇对我说:“当家的,我今晌午买个算戳子,你看到了吧,咱的麦黄了,等会儿回家咱把算刀磨磨安上,就学着戳麦,咱今天夜里就开始戳麦,你用戳子戳,我就用镰刀割,你看行不行呢。”
看着凤娇雷厉风行的样子,我高兴的对她说:“咱俩想的真是一样的,我准备买个算戳子的,谁你已经买回来了,凤娇,你真是我的知音。”
凤娇笑着说:“这才叫心心相印呢……”
随后,凤娇跟红霞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她扛着算戳子,我用摩托车带着她,就准备回去学着戳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