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摇了摇头,在江尘疑惑的目光下说道:
“这还用考虑什么,反正我现在孑然一身,跟着子山你才能有更大的发展。”
说着退后两步,郑重的对着江尘行了一个礼,
“卑职陆言,拜见江大人!”
“谏之,以后不必如此多礼,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安州蓑衣卫镇守使司马大人的儿子,司马公子。”
“司马,他是陆言陆谏之,与我是同批进入蓑衣卫的。”
“见过司马公子!”
“陆兄客气了,以后都是同僚,应该互相帮助!”
江尘对着陆言说道:
“你准备一下,我先去三味书屋见见张献,然后再回来找你,我们去柳州城找万年他们。”
三味书屋。
掌柜的张献依然还是老样子,慵懒的趴在柜台前,书屋里偶尔有几个身影在书柜前翻看。
恍惚间,张献感到面前的光影被遮住了,睁开眼睛打量了一眼,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
“子山?”
说着张献揉了揉眼睛,再次向着门口看去,没错,正是从自己这书屋里走出去的江尘江子山。
“掌柜的,好久不见了!”
江尘微笑着打着招呼。
“子山,真的是你,快快请进。”
张献给江尘二人倒了茶后,好奇的问道:
“子山,听说你去帝都高就了,今日怎么有空来天堂县了?”
“掌柜的,我来此是特意找你有事情的。”
接着江尘将来此的目的以及司马公子的身份和张献说了一遍,
“掌柜的,你本是三鹿书院的先生,理应教书育人,不能因为一些畜生就对此失去了信心。”
张献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又何尝愿意如此,但三鹿书院一事实在是让我心灰意冷,不过子山若是真的需要老朽的这一介残躯,那么老朽自当责无旁贷。”
张献对于江尘自然是心怀感激的,若不是江尘自己的女儿何时才得以沉冤昭雪?
“叔同先生,您可以放心,关于敬衣学堂的一切开销都不需要您来操心,我走之前已经交代过了,
你拿着我的玉佩直接去就好,自然会有人为你安排一切的。”
“司马公子,老朽有几个至交,也是饱经诗书之人,不知可否?”
司马公子自然点头应允。
张献大喜,急忙关了书屋,准备打点行囊去找几个至交一起前往安州。
随后江尘二人回到了蓑衣卫接了陆言便赶去了柳州城。
进入柳州城后,司马公子对着江尘说道:
“子山,我还是在客栈等你吧,不管是去见花无忧还是翟万年我都不太方便。”
陆言也说道:
“是啊,子山,不如就让我和司马在客栈等你吧,你办完事情传个话就是。”
江尘想了想便答应了,于是自己孤身一人去蓑衣卫见了花无忧。
“哈哈,子山,你可是稀客啊,怎么想起来柳州了?”
花无忧见到江尘后也是感到万分意外,江尘如今的身份他身为一州镇守使自然是清楚的。
“花镇守,我来此是为了朝你要两个人,哦不,是三个人。”
花无忧一愣,好奇的问道:
“你来找我要人?怎么我柳州蓑衣卫有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你?”
江尘微微一笑,
“不错,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得罪我的人就是翟松陈雪以及陆言三人,麻烦花镇守将这三人交给我吧。”
花无忧闻言怔了一下,然后看到江尘眼中的笑意,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子山,你可真是会开玩笑,我已经收到了指挥使的密令,不管你是要人还是要钱,我柳州蓑衣卫自当竭尽全力。”
“当然,我柳州贫瘠钱自然是没有的,不过这人着实也不多,但你都开口了,花某如何能让你空手而回?”
很快在花无忧的吩咐下,翟松三人的档案被人拿了过来交给了江尘。
“花镇守慷慨,江尘在这里多谢了。”
“子山客气了,今日翟松并非当值,此刻应该在翟家,你去翟家找他吧。”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江尘才离开蓑衣卫直奔翟家。
此时的翟家之内,翟松正在和自己的父亲翟家家主争论着什么。
“爹,这件事孩儿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劝了,帝都孩儿一定要去的,我已经答应子山了。”
“你!唉,帝都那是什么地方,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生死境巅峰的强者在那里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你这点修为去了能做什么?”
“人家江尘不过是和你客套几句,你就当真了?松儿,还是留在这里吧,等择日为你和冰清完婚,你们赶紧给老子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正事。”
一旁的陈雪却是脸色一红,嗔道:
“伯父,您说什么呢?”
“冰清,你劝劝松儿,帝都真的不是你们能去的地方,至少凭借你们的身份在柳州还无人敢动你们,要是去了帝都那就不一定了。”
“伯父,我认为万年的决定是正确的,再说您担心的情况不一定会发生,先不说子山在帝都如今的地位,就说我陈家在帝都也不是一点根基都没有的。”
“你们,唉,这件事你和你爹说过了吗?”
陈雪点点头说道:
“我爹十分支持我们的决定。”
翟家家主依旧踌躇,这时候家丁跑来禀报,
“老爷,江大人在门外求见。”
翟松眼中喜色一闪,翟家家主却是疑惑道:
“哪个江大人?我没怎么不知道柳州还有一位姓江的大人?”
“是,是江尘江大人!”
“什么?快快有请,不,老夫亲自去请。”
翟家家主闻言大惊,如今的江尘身份地位可不一样了,以前的时候自己还能以长辈的身份面对,
但现在对方可是直接可以和陛下说话的,据说还被封了太子少保的加衔,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个荣誉头衔,但谁也不敢小瞧这个头衔不是。
江尘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看见翟家家主翟康急匆匆的迎了出来,身后跟着翟松和陈雪。
“哎呀,不知道江少保大驾光临,康有失远迎,万望少保恕罪!”
“伯父客气了,我与万年是好友,伯父乃是长辈,怎可如此大礼,倒是折煞晚辈了。”
“诶,哪里话,您是贵客,老朽如何能够失礼,江少保,快快有请,来人,准备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