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只剩下江峰还陪在紫馨兰的身旁,
“奶奶,天色也不早了,孙儿扶你下去休息吧。”
“不急,难得今日有这么个机会,我们娘俩好好说说话,来,子川,坐!”
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紫馨兰笑着对江峰说道。
江峰无奈只能来到近前坐在了奶奶身边,一边帮她捶肩一边笑着问道:
“奶奶想要聊些什么,孙儿都奉陪,大不了明日再请师父和夫子说一声罢了。”
“听说自从那日子山大闹了儒家学宫后,徐真就再次担任了学宫夫子?”
“是的,奶奶,不过现在只是暂代夫子之位而已,有几次放鹤先生想要让师父再次出山执掌夫子一位,但被师父拒绝了。”
紫馨兰点点头,
“也对,听你爷爷说陛下如今对各方因为儒家学宫这个夫子之位争来争去也是有些头疼,不过你师父那货也不是什么好人。”
江峰闻言只能摸了摸鼻子赔笑。
“子川,你和子山都是好孩子,而子山从小的经历我也听你娘说起过,的确是有些……让人糟心,所以,所以……”
“奶奶,有话您不妨直说便是,我和子山虽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彼此之间的感情更胜一母同胞。”
紫馨兰握住了孙子的手说道:
“子川,你如今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大圣境强者了,虽然我知道这里面必然有着外力的因素,但不可否认的是你的确是我江家万年难得一见的天骄。”
“日后这江家的重担必然会落在你的肩上,而你又娶了离阳公主为妻,等你爷爷彻底解决身上的琐事后就会直接将家主之位让给你父亲。”
“而你爹对江家家主并没放在心上,所以我估计最多也就是三五年功夫就会直接传位给你,到时候你可要多多照顾你的弟弟啊。”
听了奶奶的话后江峰一时间有些发愣,随即反应了过来,顿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看来是奶奶以为自己兄弟间会因为一个江家家主的位置而心生间隙。
“奶奶,您多虑了,其实我和子山对江家家主的位置都不怎么在意的,子山有他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而我只希望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所以,奶奶不必担心我和子山会因为一个江家家主的位置而闹得不愉快。”
紫馨兰欣慰的点点头,
“也许是奶奶小人之心了,不过奶奶活了这么多年,见惯了太多亲人之间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而彼此无所不用其极的事情。”
“当然奶奶也希望你们兄弟能够彼此可以互相扶持,好了,奶奶有些累了,你扶奶奶去休息吧,然后你就去陪陪你娘。”
江峰急忙起身搀扶着紫馨兰笑道:
“放心,孙儿知道该怎么做。”
当江尘赶到御书房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站满了人。
沈苍穹一脸阴沉的站在一旁,而他旁边则是丞相李斯和麒麟军元帅王翦、副元帅蒙恬和薛礼。
众人都是脸色难看,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江尘缓缓走到江若虚身边站好小声说道:
“爹,会是因为云州的事情吗?”
江若虚摇摇头,正要开口,耳尖的沈苍穹顿时看了过来,说道:
“子山,若虚,你们也知道了关于云州的事情了?”
“我们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具体的详情如何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咳咳,一切等陛下来了再说吧,现在都只是凭空猜测没有任何意义。”
丞相李斯叹息一声说道。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有太监喊道:
“陛下驾到!”
门被推开,一身龙袍的嬴政迈着虎步气势如渊的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沈青莲和李进忠。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免礼!”
“谢陛下!”
坐在龙书案前的嬴政低头扫视了一圈下面的几人,说道:
“云州有变!三大家族恐怕要揭竿而起与朕平起平坐了。”
此言一出,众人虽然心中一震,但脸上却没有任何波动,丞相李斯拱手问道:
“陛下,敢问此消息可是属实?”
“千真万确!”
沈苍穹怒声道:
“我说这段时间来陆震云报上来的消息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我多次传讯混沌也没有回信,我还以为他是身处哪一处秘境里,看来是我小看了云州三大家族啊。”
“苍穹,既然云州如今连玄武军都无法踏入半步,那一个区区镇守使估计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现在陆震云是死是活都还不好说呢。”
兵部尚书盛江南捋着胡须摇摇头说道。
江尘朝着这位如今的兵部尚书看去,这是一名清瘦的老者,其更像是一名教书先生而多过于像一位兵部尚书。
这位盛江南盛大人江尘曾听人说起过,此人乃是百年前的兵部左侍郎,立下过不少功绩,按理说是可以等时任兵部尚书致仕后朝前迈一步的。
但最后却是将兵部尚书之位拱手送人,自己依旧是在兵部当一个左侍郎,随着三十多年前前任兵部尚书崔志远被定罪,嬴政这才将他提升到此位置。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感觉到江尘的目光,盛江南也抬头朝江尘看了过去,对其微微点头致意。
“该死的韩信,老说自己统兵无敌,结果连一个云州都搞不定,真是废物!”
蒙恬大骂道。
王翦咳嗽了一声,问道:
“陛下,敢问如今云州方面如何了,可有派人继续打探情况?”
嬴政缓缓说道:
“现在整个云州都被一层大雾笼罩,外面根本无法看清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而且外人也无法直接穿过大雾进入云州,甚至连所有的通讯石也都失灵了。”
“那陛下又是如何知道云州发生了情况呢?”
嬴政掏出一块传讯石直接捏碎,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响在了众人耳边。
“陛下,不知道我们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联系了,自从当日我等选择归隐田园开始,
除了刚开始的几年偶尔还会和同僚聚聚,时不时的还会前往咸阳去拜会陛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心逐渐的淡了下来。”
“眼中看着这煌煌大秦如大日般升起,我们这些归隐之人的心里也是与有荣焉的,
而且放弃一些俗尘杂事后一心静修修炼进境反而要比那些依旧留在军中的几位兄弟来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