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永酒楼三楼的包间里,翟松早已经命人准备好了一桌酒席,见江尘几人推门进来,急忙起身说道:
“大人,快请坐,几位,你们也入座。”
几人坐下后,翟松才问道:
“大人,冰清和白鹰他们呢?”
“我怕你们这边有事情所以先一步赶回来了,他们二人和狐族的玉氏一脉随后就到。”
翟松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酒给几人满上,好奇的问道:
“三少,你和姹紫姑娘还有花和尚怎么赶来了?”
陈行对于翟松的称呼并不介意,只是高呼了一声佛号,然后夹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大快朵颐。
裴嵩无奈的说道:
“原本我没想赶来徐州的,但是最近遮天卫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沈苍穹那老小子就派我们赶过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姹紫接过话说道:
“原本周冲也是要一块来的,但后土娘娘和秦广王找他有事,所以我们就先赶过来了。”
“大人,刚才为何不直接将那姓厉的老鬼拿下?”
裴嵩问出了刚才的疑惑。
“不管怎么说厉润天也是我父亲的半个师傅,而且他的品级与我相当,若是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也不好直接对其动手。”
江尘喝了一杯酒后说道:
“当然,区区一个厉润天我想杀他随时都可以,但刚才在暗处还有一道隐晦的气息锁定了我,只要我出手那么对方也一定会出手。”
“到时候两位准帝级别的强者交手,恐怕这半个徐州城就没了,虽然徐州的这些百姓被仁义山庄忽悠了半辈子,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该死吧。”
“准帝?”
裴嵩惊呼一声。
“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暗地里的人居然是一位准帝?”
姹紫也是十分惊讶。
“没错,从气息上看对方至少也是一位准帝四重以上的强者,老实说真要动起手来我未必可以护住你们。”
一直在和一块肘子作斗争的陈行此时擦了擦嘴,说道:
“阿弥陀佛,那暗中的准帝会是谁?难道是那位传说中的绝世驸马爷?”
江尘沉吟了片刻后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并没有见过那位十三少,所以无法从对方的气息辨别是否是他,总之今后行事诸位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公主府。
厉润天带着慕容兄弟刚一回来,便有下人前来通知,说是长公主让厉润天前去一见。
厉润天点点头冲着慕容兄弟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记住了,暂时不要和江尘起冲突,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便朝着后院走去,只留下一脸憋屈的慕容兄弟。
“大哥,难道俊杰的仇就这么算了?”
“算了?怎么可能,看来江尘果然是和地府的关系匪浅,既然如此,那我必不会让他们好过,别忘记这里是徐州。”
而厉润天来到后院的一处别致的小院内,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温婉的声音,
“是厉叔吗?进来吧!”
厉润天推门进入,只见一名身穿宫装的绝美女子正在画画,画的则是一位俊俏青年手拿折扇,似乎对着远处的什么抬眸凝视。
“小姐,您找我有事?”
“厉叔,你对遮天卫是何看法?”
“回小姐,这一次陛下倒是挑了一个好人选,这个江尘老夫看不透。”
“据我所知,这个江尘如今的实力应该在准帝三重到四重之间,你看不透他也实属正常。”
厉润天脸色一变,说道:
“他真的有这么强吗?岂不是说这个江尘已经超过了他爹江若虚?”
红袖公主画完最后一笔,玉手一拍,桌子上的画顿时轻轻的飘向墙壁,随后玉指一弹,一道指风将整幅画钉在了墙上。
“超过江若虚,我看未必,这个世上又有谁敢说自己可以看透江若虚?”
“你大可以去问问嬴政他看不看得透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厉润天闻言沉默了一下,才说道:
“小姐,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你觉得嬴政派江尘来徐州真的只是为了区区一州的税收?”
“帝都那边传来的消息不是说是为了沈苍穹那小子的女儿才来徐州的吗?”
“厉叔,沈苍穹、江若虚还有嬴政,包括我和十三都算是你的半个徒弟,当年我们五人在您身边的时间最长,您也应该有所了解嬴政的为人。”
“救治一个小小的半妖,真的需要一个遮天卫的大都督亲自跑一趟徐州吗?”
“不说大秦内库的宝物,就算是当年沐阳留给嬴政的无数宝物其中就有可以恢复那小丫头魂魄不全的灵物吧。”
厉润天听到沐阳的名字脸色一变,随后说道:
“是啊,沐阳公主倒是可惜了。”
“而且以嬴政和沈苍穹的关系,区区一件灵物难道嬴政他舍不得吗?”
“莫非陛下当真是冲着您和驸马来的?”
“自然是如此,否则咱们这位陛下何必千里迢迢将他手中的这把刀送到徐州来。”
大门被推开,一名丰神俊朗的青年迈步走了进来。
厉润天见到来人,急忙拱手道:
“老夫拜见驸马!”
谢十三摆摆手,
“厉叔不必多礼,公主说的不错,区区一个州的税收对于整个大秦算不上什么,陛下也未必将这区区几百万灵石放在眼里。”
红袖公主见到驸马谢十三,眼中迸发出浓浓的爱意,紧走两步扑进了对方的怀里,娇声道:
“十三,你看我画的如何?”
说着指了指墙壁上的画,谢十三温柔的看了怀中人一眼,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
“公主的画工越来越精湛了,只是我何德何能让公主能够如此,十三愧对公主的深情。”
“不许你这么说,十三,你在我的眼里便是天地,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天堂。”
谢十三笑了笑说道:
“你啊,当年跟着那位沐阳公主都学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身为堂堂长公主要懂得矜持。”
红袖公主一努嘴,不悦道:
“都老夫老妻了,还什么矜持不矜持的,十三,说说你对那江尘的看法。”
说道江尘,谢十三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片凝重之色,
“关于这个江尘的事迹,我多是从帝都那边传来的消息才有所了解,刚才我在暗中与他对峙了一番,此子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