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正我这时候才看向江尘,笑着问道:
“不知江小友师承何处,可否为正我解惑?”
“诸葛先生客气了,子山也不过是一乡野之人,之前一直在山里修炼,近日才在外走动,家师早已仙逝,我也不知道其具体名讳。”
诸葛正我也没有继续追问,为众人安排住处休息,同时答应了将曲非烟暂时留在神侯府住下,等待无情等人从衡山回来。
最后大殿里只剩下无情和诸葛正我二人,
“无情,这江尘到底是何来历?”
“世叔,关于他的身份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是和陛下一起出现的,想来陛下应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吧。”
无情又将刚才遇到郑德和江尘之时的事情说了一遍,诸葛正我想了想说道:
“既然此人有如此把握那你不妨跟着前去看看,若是他真的有如此鬼神莫测之术倒不失为一个好助力,暂时交好于他便是。”
“是,对了,若是当真如江尘所言,刘正风之事弟子是否要插手将其救下?”
“救,之前兵部来报,说这刘正风已经暗通关系谋了一个参将之职,好歹也是我朝廷之人,怎么能够容许被那些江湖之人随意戕害?”
师徒俩又聊了一会儿,无情下去休息,诸葛正我直接进宫面圣,直到下午才回到神侯府。
十日后。
江尘等人来到了衡山派,此行除了江尘无情还有曲洋外,还有四个少年跟在无情身边侍奉左右。
四个少年分别是银剑童子何梵、铜剑童子陈日月、铁剑童子叶告以及风云一刀童白可儿。
当然曲洋是易了容的,此等场合他是不可能以真实面目现身的。
当几人随着衡山派的接引弟子来到正殿之时,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几乎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
无情等人踏入大殿,顿时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刘正风更是亲自前来接见,一阵客气之后,江尘跟在无情身边站在了人群里。
此时五岳剑派除了嵩山派以外也全都到了,这时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笑着对无情说道:
“盛师弟,好久不见了,想不到今日刘师弟的金盆洗手大会你会来。”
“岳师兄,说到底我和华山派也是有着香火情的,如何能够不来,师兄一向可好?”
“还好,只是派内事务繁多,比较操心,唉!”
“呵呵,师兄乃是一派掌门,自然是能者多劳。”
“师弟真会开玩笑,冲儿、灵珊、还不过来拜见你盛师叔?”
一名和无情差不多年纪的青年领着一个十分活泼可爱的少女走了过来,
“令狐冲、岳灵珊拜见师叔!”
岳灵珊显得十分拘谨,反倒是令狐冲十分随意,充满了放浪不羁。
江尘冷眼旁观,打量了一下令狐冲,令狐冲身上的那种洒脱的气质十分吸引人,但江尘心里并不太喜欢令狐冲,
说到底令狐冲是一个极度自私自利的人,做事也从不重大局着想,一切只凭自己喜好。
或许这就是同性相斥吧,因为江尘也是这样的人,所以见到了性格差不多相似的令狐冲会本能的产生一种厌恶。
又有一名美艳妇人走了过来和无情打着招呼,
“盛师弟你也来了啊。”
“宁师姐,崖余有礼了。”
“师弟贵人事忙,还能想着来参加刘师弟的洗手大礼,有空多回华山来看看。”
“师姐所言甚是,有机会我定回去看看。”
曲洋小声和江尘说道:
“小友,为何这么大的场面不见衡山派掌门出来?刘贤弟和他的掌门师兄可是亲如手足啊。”
“潇湘夜雨莫大?你不用看了,他是不会出来的,这种场合就算其他四岳剑派联手都是必死之局,他一个莫大又能顶什么用?”
“其他四大?你的意思是……”
江尘点点头,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们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争斗这么多年了,不会不知道左冷禅的野心吧?”
曲洋怔怔的站在那里,一阵失神,良久才喃喃道:
“可是,可是他们同气连枝啊。”
“同气连枝哪里有五岳合一更加强大,左冷禅想这一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信不信,这一次嵩山派会倾尽全力的。”
曲洋一开始还不相信,可是随着刘正风一番慷慨激烈的发言之后便相信了,
无他,刘正风刚才一番控诉自己金盆洗手后不再参与江湖上任何纷争,只想和家人找一个偏僻的地方隐居,
从此不管是江湖上还是衡山派内任何事情都与其无关,掌门也不用再三番五次的防着他。
“难道连莫大先生都不能救下刘贤弟吗?”
“莫大救不了,若是强行要救的话最后结果也只会将整个衡山派都搭进去,五岳剑派真心实意想要帮忙的恐怕也就那些尼姑了。”
说着江尘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站着的几名师太,正是恒山派的定闲定逸等人。
“你信不信,若是没有意外发生,最终泰山派站队嵩山派,华山派岳不群则是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唯有定逸师太想要真心帮忙但实力不济反被一掌击退,至于说这大殿上的其他人?”
江尘摇了摇头。
曲洋脸色极其难看,看着还在那里慷慨陈词的刘正风,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随后朝廷派人下了圣旨,封刘正风为参将,虽然没什么实权,但也算是有了官府背景,接着刘正风又当众表演了一场赤手断圣兵的戏码又是震惊了众人。
而江尘却是冷笑连连,这杂技演的真是不错,圣兵?你当圣兵是那么好断的,
当然刘正风的实力不是断不了,要是拼了老命还是可以做到的,但那就不是震慑而是出丑了。
当一切都落下帷幕,刘正风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命人端来一个装满水的金盆,刚要将手放进去,
“慢着!”
一声大喝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几道身影飞速而至,为首的是一名体格壮硕的大汉。
刘正风眉头紧皱,不悦道:
“费师弟,你这是何意?莫非你们嵩山派都是这么没有规矩的吗?”
嘴里虽然说着话,但手下却是丝毫不停,依旧再次朝着水里按去,
嗖的一声,一只金标射来,直接将金盆打翻在地,费彬身形一个闪烁,便来到刘正风面前,一脚狠狠踩在了金盆上,直接将金盆踩成了金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