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夫妻二人将江尘请到客厅,沏好了茶,不一会儿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爹,娘!”
“康儿,快来拜见你们学宫的先生,他此次特意来看望于你。”
男孩看向江尘,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但依旧拱手行礼,
“学生孟康拜见先生!”
“嗯,免礼!”
江尘打量着眼前的孟康,此子修为不过凡武境七重,在江尘眼里虽然算不上什么,但这个年纪能有如此修为也算可贵。
只是江尘看其面相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为何江红叶会当众打断他的腿,难道真是这丫头仗势欺人?
“先生?”
孟凡见江尘看着自己儿子发呆,不由得喊了一声,
江尘回过神来,笑道:
“我看你伤势基本上已经差不多恢复,有没有想过再回学宫求学?”
孟康眼中露出了希冀之色,但又看了自己母亲一眼,低头没有说话。
孟王氏叹息一声说道:
“唉,原本以为儒家学宫这一次向整个大秦开放,我们的孩子终于可以进入学宫内学习,可是却飞来横祸,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孟凡想要说话,却被妻子看了一眼,便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江尘一看,这个家分明是这位孟王氏说的算啊。
当即笑道:
“嫂夫人此言差矣,孟康现在正是求学的最佳年纪,而且有学宫的先生和夫子在,相信之前的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嫂夫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孟王氏却是摇摇头,
“我知道那江红叶乃是江家大少爷的独生女,母亲还是当朝公主,更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二叔,我们平民老百姓如何惹得起?还是算了吧。”
“我正要询问此事,孟康?”
“学生在!”
“江红叶为何要当众对你出手,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康闻言却是有些吞吞吐吐,脸色变得潮红。
“让你说你就说,怕什么?”
孟王氏呵斥了一句,
“先生,这,这件事不怪小叶子,是我,是我有些异想天开了,与他人无关。”
江尘继续问道:
“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我喜欢小叶子!”
孟康终于将当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他在进入儒家学宫后一直用心求学,而且十分努力,
但奈何天赋终究无法和江红叶那等天骄媲美,虽然心里喜欢但一直有些自惭于色。
终有一日他鼓起勇气对江红叶说了自己的想法,但江红叶=却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不配!”
这一句直接将孟康的自尊心打碎,冲动之下他便冲撞了对方两句,江红叶何等的暴脾气,当下便出手狠狠教训了一下孟康,
但即便如此下手依旧留了情,只是让对方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
孟王氏听到这里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你也是,什么人不喜欢非要喜欢人家江家的女子,那江家是我们这种家庭能高攀的吗?”
“嫂夫人言重了,江家又如何,江家的人也不是高高在上的,若是当真两情相悦,就算对方只是平民又能怎样?”
江尘摇头说道。
“唉,先生,看您年纪不大,想来不知道江家的恐怖,你想想那江家大少爷江峰能让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女儿离阳公主下嫁,这是何等的尊贵?”
江尘只是笑笑没有回应,而是对着孟康说道:
“孟康,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学好自己的本事,若是你的修为实力超过了江红叶,
那么她就不会对你说那句话,甚至她要和你动手之时你也可以轻松应付。”
“先生,我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多谢您的一番教导,等我伤势彻底恢复我一定会再去学宫求学的。”
“我姓江,叫江尘!”
江尘一报名,孟凡夫妻大惊失色,孟凡急忙跪下,
“小人不知道是大都督到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都督恕罪!”
孟王氏倒是十分淡定,虽然眼里也有意外之色,但没有像自己丈夫那般过于恐慌,
只是微微一个万福,
“民妇见过大都督,不知道大都督身份,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江尘将孟凡扶了起来,
“孟大哥不必如此,我次来就是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委,若真是我那侄女仗势欺人,我决不饶她,不过孟大哥放心,稍后我会带着红叶上门赔罪的。”
“大都督这可使不得,小孩子大闹罢了,何必如此?”
“小孩子可以不懂事,但是我们做长辈的不能不懂事。”
说着转身看向孟王氏,
“嫂夫人,我观你言行举止应该也是一位大家闺秀,为何……”
孟王氏闻言眼神一黯,随即说道:
“不瞒大都督,我娘家姓王,先父曾经是御史台的一位言官,数十年前因为看不惯当时的陛下所作所为,上书弹劾被以大不敬治罪,抄家灭族。”
“民妇因为侥幸逃得一命,在我举步维艰之时幸好是相公一家相救,民妇为了报恩就……”
江尘点点头,对于对方口中的什么王大人江尘并不认识,御史台的那些言官向来都不怎么看得上遮天卫和蓑衣卫。
当年江尘也是灭了好几位御史言官的满门才让他们消停了一段时间。
在孟家又待了一会儿,江尘才告辞离去,并且表示这件事江家有错,晚一点会带着江红叶亲自登门。
孟凡夫妻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江尘,离开孟家,江尘心里不由得好笑,
看来这小叶子是随她爹娘,如此年纪就有爱慕者,不过江尘也纳闷,放眼江家不管男女都是一副好皮囊,
为何到了自己就如此平凡无奇呢,莫非是自己穿越造成的基因突变?
就在这时,西方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波动,其中还有一道熟悉的气息,好像是自己的侄女江红叶,
江尘不由得疑惑,这丫头不是在学宫吗,怎么跑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