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条土人,土鞭甩向凌空的王平之。
土鞭从王平之身影划过。
王平之速度太快,那是残影。
“混蛋,这小子的增速法器这么高级,不对,是灵器,这小子怎么会有这装备。”孙先发觉眼前这小子有点棘手心中暗骂。
孙先是法修,全部本事都在土灵诀上,念动诀,地上的土像豆腐一块块飞起,向王平之压过来。
王平之身形灵活,一一避过,并不时调戏孙先几句。
“哎呀!没打着。”
“孙师兄,眼光不好,准头太差了。”
“嗯,肯定是孙师兄你跟师娘学的功夫不到家,这水平有待提高。”
王平之大声叫嚷,气得孙先全身发抖。
看这位孙师兄黔驴技穷了,三板斧过后,孙先法力有点不济了。
王平之冷笑一声,在空中轻松躲开飞来的土块。手中钩吻剑掷出,用上经怪老头改良过的十三快剑中的一式“穿针引线”,高速旋转的钩吻,射进土人的右肩。
“啊!”
钩吻剑从孙先身上穿过,留下一个圆洞,血肉飞洒,螺旋转杀伤力和穿透力杠杠的。
没了法力维持,土人蹋下来,乱土堆上孙先被埋得只露出一个脑袋,睁着不甘心的眼睛,信心满满的追来,得了这么个结果。
还剩半口气,死亡的阴影下,孙先脸色铁青。
“你,你是怎么发现我所在的位置的。”
王平之缓缓走上前来,笑笑意盈盈的说:“我修炼了一门瞳术,你隐藏的法门无所遁形。”
“你怎么可能这般厉害,怎么可能,你一个靠丹药堆起来的筑基初期,咳!咳!”动弹不得的孙先叫道。
“慕师叔在送我回宗门时说,孙师兄你为人自大,小肚鸡肠,有点阴险。让我防着点儿,还给了我一件东西,说那东西是你的克星,竟然没用到你身上。”王平之蹲下对孙先说。
比心机,在筑基一辈中,慕少岩是第一梯队,排名靠前的。双面秀士,阴阳两极,办事厉来稳当,看人很准,提前推测孙先有可能将来对付王平之,给了他那张巨剑符宝,就是给孙先预备着的。
“慕师叔还说,孙师兄悟性很高,一门土属性法术很了得,不过心胸狭窄,为人所不喜,虽入峰座,也不是那么受师门待见,得不到重点培养,一直徘徊在峰座外围,郁郁不得志,我看来根本是孙师兄是心态扭曲。”
“有点后悔,没提前弄死你,让你成长起来。”
一小团影从孙先头顶冲出,向王平之冲来。
“啊!啊!”
一团火焰将冲来的神魂包住,烧灭。
孙先想临死挣扎,神魂冲出夺舍王平之,对付这阴险小人,王平之怎么会不防备。
王平之取了孙先的储物袋,手一挥泥土卷起,一个小土堆将他盖了个严实,也算给他留点尊严。
“这家伙真特么守财奴,存这么多灵石,灵器法器却不舍得多买几件。”
孙先的储物袋中品灵石两百来块,下品灵石有十五万,法器灵器没有,少许日常修炼丹药,这家伙守着这么多灵石,防身宝物都不添置几样,此外一个红色大箱子。
王平之以为箱子里该有点好东西,一打开,脸色微红,啐了一口。
“这家伙平时很正经,居然是个恶趣味的东西。”
红色箱子里是花花绿绿的女人肚兜,贴身小衣,散发着一股味儿。
将箱子扔到一边,打出一个火球烧了。
收了东西,王平之再次踏上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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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之地,空气都是那么的熟悉。
上郡城内,今天是“安兴堂”药铺孙家,一位少爷迎娶之日,孙家是大门大户,一有大喜事会在大门外设个档口,做几大锅饭食,分发给穷人。
孙宅中张灯结彩,仆役丫环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傍晚时分大爷孙青(孙百龄长子孙青为大爷,二子孙白为二爷)带着一个十八九岁身着红衣的年轻男子,来到内宅一个院子孙老爷孙百龄的卧房中,二爷孙白正扶老人家在床上坐起。
“长房孙儿今儿大喜,给爷爷叩头,祝您老人家身体早日安康,明天再带孙媳前来给爷爷请安。”
“咳!咳!好!好!别忘了去给孙家恩公上柱香,孙家能有今天,都多亏了王义士舍命相拼,做人不可忘本。”孙百龄老爷子嘱咐道。
“爹爹放心,这大恩不敢忘了,这就去给王恩公上香,小辈们都是晓得的。”孙青道。
“咳!好,你们去吧!”
孙青带着儿子出去。
孙白道:“爹,近来咳得有些厉害。”
“人生六十古来稀,老朽七十有五,子孙满堂,这一世不枉了,哦,他家人可过得去。”孙百龄问道。
“放心吧,爹!好着了,王二的家人,这十来年孙家都照应得好好的,置田买地也算小康之家。”孙白回道。
“这就好,多亏王二不然……”
“爹,忘不了,若非王二,爹和我都回不来了。哼!孔家这些烂人,居然勾结江洋大盗半路劫杀,好在天佑孙家有王二这个义士出手相助,化危为安,孔家彻底完蛋,被抄家,罪有应得,只可惜王二年纪轻轻为护我孙家丢了性命。”孙白道。
“你出去吧,我睡会儿,脑袋昏沉沉的,咳!咳!”
孙白扶着孙百龄躺下,又盖上被子,轻轻把门带上离开院子。
王平之在窗外听得明白,才知是孙家竞争对手孔家勾结了“红胡子”半路劫杀孙家一行。
当日孙百龄和孙白逃出,到地方报官,贡品在辖地被劫,这是天大的事,县令连忙派人加急上报,调兵遣将前去捉拿。
红胡子老二军师死了,没人出谋划策,没有及时远走,而是选了一处地方休养,被农人发现报官,大批官兵层层包围而至,红胡子终被巢灭。
被捉的活口,供出孔家提供消息劫夺贡品。
这还了得,立马派人围了孔家,证据确凿之下,孔家被查抄,一门老幼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这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