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冀离开,这时徐凤娘就挨着王平之,她对王平之传音道:“王道友这一趟怕是很凶险,你我结个同盟如何。”
“大家不是说好互相扶持么?”王平之回道。
“王道友这些人都信不过,阴煞门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韩老妖婆和皇甫皋是一路货,都没甚好名声。接下来的路可不大好走,老身看人向来很准,王道友是个可信的人。”
徐凤娘发出一张好人卡,王平之稍加思索后答应下来,二人结盟。碰上危险,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互相救援。
随着深入岩洞,更是暗无天日,雾气更加浓厚,神识再次被压制,只能探出十丈范围。
山洞越来越宽,脚下的岩石和泥土都是黑色,偶尔有不知名的骨渣,也被染成黑色。地上的黑色泥土很硬,走过的地方一点脚印都没有。
虽有“厌胜灯”但浓烈的寒煞滚滚而来,方生水上嘴唇和下嘴唇已经开始打颤,牙齿咬得“咔咔”响。
看到方生水一副要尿裤子的屌样,皇甫皋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有几分厌恶,方生水是儒修,修炼浩然正气,可克制邪道法术,在砾山一带颇有些名气。也经过寒玉牌的测试,这才极力邀请,但现在的表现却让他十分失望。
韩香香虽为元婴大修士,这阴煞之地对她有很大的压制,元婴的空间瞬移在这里用不了,她现在的抵御力也只和金丹后期的皇甫皋差不多。
“嗡——”
洞中一阵沉闷的回音,令人毛骨悚然。
“咔啦”
方生水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当看清楚是具发黑的骷髅架子,发出一声惊叫,被皇甫皋狠狠瞪了一眼,方生水忙捂住了嘴。
王平之神识原本就强,他的神识现在也只能外放到十几丈,洞中异样寒煞让他觉得不像天然形成,这里在地势上虽然是极阴之地,但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寒煞。
一天过去,换成了徐凤娘掌灯,王平之跟在她身后。
还没走出多远,地上躺着三具发黑的骨架,几件锈蚀得不成样的刀剑,已看不出原先是什么品阶。
“真是什么人都有,这地方还真有不怕死来闯的。”皇甫霖自顾自的嘀咕一句。
“没有护驱寒煞的宝物,能走到这里,这几人生前修为不弱。幽冥谷绝地的寒煞元婴真君都不敢进来,寒煞侵入体内,重则死在这里,轻则能出去也必受到重创。”皇甫皋对儿子说了一句。
又走了几个时辰,一直板着面孔的炼丹大师独孤一木忍不住问:“太上长老,那地方还有多远。”
“就快到了。”韩香香回了一句,看着前方更浓的白雾,转头对王平之道:“现在由你掌灯,前方的阴煞气会更强,所有人聚拢些,脱离了【厌胜灯】的保护,可走不出去。”
虽然不是飞行,八人都是高阶修士,实际上走得是非常快的,落下随时都会掉队,所以郑重的嘱咐一声。
王平之从徐凤娘手里接过【厌胜灯】,向灯柄输入法力,灯光忽然亮了许多。
韩香香看了很满意,在前方引路。
半天过去,雾气使得近在咫尺的人,都模模糊糊,如不是有“厌胜灯”的光照,恐怕都分不清方向了。
众人紧紧跟随着灯光前行,没人注意到韩香香的脸色变得铁青,因为她迷路了。
在白色浓雾中穿行了一天,这里的寒煞即便有“厌胜灯”助力,也难阻挡,八人都使出了手段以便让自己好受些。
不过王平之例外,只稍觉有些发寒,大概是丹田的火雷之火让他并不畏惧寒煞。他施出玄光甲护身,更多的是不想引人注意。
前方的韩香香忽然示意停下脚步,并侧耳倾听。
“到……到了吗?”脸如死灰的方生水连忙问。
“跟上!”
韩香香快步向前,不久听到一阵很轻的滴水声音,过了一阵走上了一个平滑的石台处,那里有一大片直垂到地,磨盘大小呈黑色钟乳石柱。
王平之将灯往前照,石柱上有不少很像大韮菜的植物,一条条的呈墨绿色。
绕着这片石柱转了一圈,看着面前的一根石柱,韩香香愤怒的叫道:“有阴灵草,怎么会没有开花的,怎么会这样。”
“没……没有。”皇甫皋很失望。
众人心情跌入谷底,这特么白跑一趟。
围着石柱转了一圈,虽然在白雾的遮挡下,未能一窥全貌。王平之觉得这本钟乳石柱的排例看似排例杂乱,实际是有规则的组合,有些古怪,像是阵桩排列。
一拳轰出击在需要两人环抱的钟乳石柱上,却是十分坚硬,金丹中期的一拳,打不碎黑色石柱。
“王小友,你这是干什么?”韩香香问。
“王道友你没事吧?”徐凤娘也问道。
王平之将【厌胜灯】递给徐凤娘:“徐道友,帮忙掌灯,我对石柱有点疑惑,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韩香香沉着脸道:“这片石柱,本真君的神识扫视并未觉得异常。”
其余几人也是面面相觑。
“我想看看打开看看。”王平之将灯交给徐凤娘,腾出手来,祭出山河印,猛的轰在一根石柱上,一声震天价的响声,将石柱得出现裂缝。
王平之上前几步又是一拳击出,“喀啦!”石上的黑钟乳石散碎落下,露出包裹在里面的银色光芒金属柱子,柱子上密密麻麻的刻着花纹,证实了他的猜测。
王平之大声道:“这石柱不是天然的,这是阵法。”
另外七人纷纷看去,也隐隐看到钟乳石柱露出的金属光泽,韩香香诧异道:“阵法,什么人会在这里布置下这样的法阵。”
“王小友看出异常,这阵法是干什么用的。”皇甫皋忙问道。
王平之正观察金属柱上纹饰:“阴寒煞气从是从柱子上散发出来,这里好像是寒煞的源头,我怀疑可能是聚寒煞的阵法。”
王平之靠近另一根钟乳石柱,看到阴灵草上有过花枝:“韩前辈,好似有人来过,阴灵草是开过花的,有被人采摘的痕迹,花枝上的枝液干枯,有些时间了。”
“有人来过?还有别人名晓阴灵花。”韩香香怒目圆睁,有人捷足先登,还采走了所有的花。
“怎么会这样的,这一趟不是白跑了,唉!”炼丹大师的独孤一木失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