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大伙做个见证!他要是办不到,我废他一条手臂!”楚河拍拍钟见远的手臂,吓得他直哆嗦,好像手臂已经不是他的。
“傻缺!这不正是你们这些开医院和医馆的人最擅长说的话吗?”楚河只觉得一股子骚味儿从钟见远的裤管里飘出。
“庸医,竟然被吓尿了,活该!等许总醒来,百圣堂的账再慢慢算!”助理跟在楚河的身后,白了钟见远一眼。
“这位小友,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过,老夫还是劝你适可而止,我从医四十余年,从未看走眼,许总这个情况,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力回天。否则,老夫怎么会不出手...”钟国山将楚河拦住好心劝告。
“好狗不挡道,麻烦让让!”
楚河从他身边滑过,如泥鳅一般丝滑,脚下没有任何的停留。
他蹲下来,将一套银针一字排开。
钟国山看着有些眼熟,这一套银针怎么跟他的如此相像?
再一摸口袋,不由得大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难道是仙?什么时候从他身上取走银针的。
针灸之术博大精深,只见楚河熟练的将六枚银针夹在双手的指间。
“怎么还是用针灸之法,这能管用嘛。”有人小声质疑。
只见楚河手速惊人,一看至少单身二十年,否则练不出这样的手速度。
他手中的六枚银针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在取出钟见远所施的银针时,几乎同一时间又在原来的穴位上将针扎下。
嗖,嗖,嗖!
钟国山惊诧,这不就是他们钟家在海城百年不倒的根本吗?
鬼圣十三针法!如今在海城名声在外,俗称钟氏针法。
钟见远同样愕然,楚河这是记下了他行针的顺序?
但这种手法堪称诡异,在取针的瞬间又将针施下,似乎便是传说中的圣阳鬼手,相传百年之前,将针法传给钟家的老神仙便会此种手法。
“怎么行针的位置,完全一样!这小子是个骗子吧,这样就能把人给救活过来?”
“妥妥的江湖骗子,照猫画虎能将人救过来,这一千万铁定打水漂。”
就在钟国山和钟见远发愣的短短数秒内,楚河已经将许大麻子身上的针全都换一遍。
楚河在大家的质疑声中站起来:“好了,三分钟后许总自然会醒过来。”
就在此时,“救人,救人”急促的警笛声响个不停,救护车停在酒店大门外,四个白衣天使担着担架冲入酒店,后边还跟着两名医生。
“病人在哪里?”
“太好了,市医院的医生终于来了。”
“大家让让,我们要马上对病人进行急救!”
几名护士将人群疏散开,两名医生上前就要动手。
“谁也不要动他,否则,他就真的会死!”楚河冷喝一声,将市医院来的人拦住。
“小子,你是谁啊,快让让!”
“我刚刚对他进行针灸治疗,你们要抬他走可以,不过,还要等上两分半钟!”
面对医生的恼怒,楚河非常淡定。
“救人如救火,刚才大堵车已经耽误不少时间,如今病人昏迷不醒,你在这里开什么玩笑,病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如果施针三分钟之后,他还醒不过来,就是他的命!”楚河语不惊人死不休。
助理犹如雷击,险些晕厥:“什么?你个骗子!”
听到楚河的话,所有人又是一阵骚动。
“现在的骗子都这样明目张胆了吗?”
“快报警吧!治病救人的钱也敢黑,应该拉去枪毙!”
“对,让这小子陪葬。”
医生也不耐烦:“再不让我们救人,我们可就走了,人要真死了,可不许说我们渎职!”
这种病人拉回去,只会增加医院的死亡率,看着一地的污垢,这样的病人可能直接死在救护车上,也赚不了几个钱,极可能会造成医闹事件。
何况眼前人还是海城的大人物。
“你们走不走,这可不关我的事?现在他还是我的病人,时间没到,谁也不许动他!”
楚河寸步不让,理直气壮。
就在此时,钟国山缓过神来,直接扑通一把跪在楚河的面前:“小师兄,是我钟家人有眼无珠!”
“见远,还不快过来给小师叔叩头道歉!”
钟国山有些恨铁不成钢,怒瞪了一眼钟见远!
骇异!
围观的人不敢置信,一个个张大了嘴巴,足以塞入一个苹果。
正要报警的助理,也是一脸的懵逼,搞得他都不会了。
而医院来的医生,这才发现原来百圣堂的钟老也在,无比的不可置信!
钟国山是什么人,海城的医学界泰斗,市医院许多疑难杂症都是邀请他老人家出手才救治过来的。
现在却给一个年轻人下跪。
“钟老,您这是不是搞错了?”两名医生齐声惊呼!
钟见远则一脸的无辜:“爷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要是小师叔,这不得上百岁?”
他才不相信呢,虽然针法有些相似,手法也很怪异,可是眼前的年轻人比起他来,还要小上几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传他钟家针法的神仙师门的小师叔。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就是电影都不敢这样演的!百圣堂这是怕自己名声不保吗?”
“钟老不会是受不了刺激,神智不清了吧!”
大家都在争吵,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许大麻子的变化。
随着十三根银针刺入,体内的穴位将相连的五脏六腑重新激活,让他们焕发活力,特别是随着银针注入的真气正在快速的修复濒临坏死的部分,使其得到复苏。
若不是现场太嘈杂,甚至能听到一丝微弱的呼吸声!
如果此时有心电图监测,可以看到心跳已经产生有规律的正常波动,许大麻子的脸色更是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从惨白恢复了血色,使其看起来只是一个睡着的正常人。
“别乱跪,饭不可乱吃,更不许乱叫,什么小师兄、小师叔地...呸,呸,呸...”
楚河闪到一边,并不接受钟国山的跪拜,太不吉利。
虽然,师父年轻时喜欢在世间游玩,偶尔传些医术给有天赋的悬壶济世的民间中医,可从来没有在世俗收过一名弟子,他就是师父唯一的弟子。
就在钟见远为了消除钟国山的怒火,准备违着良心下跪时......
楚河一把将他抓住:“你是吃屎呢,还是我废你一条手臂...”
“哦,原来是想拉关系,好把直播吃翔的事给翻篇!”吃瓜的人不嫌事大,又提起这茬。
“哼!小乞丐,你别得意,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华佗转世?我只是顺爷爷的意,他一把年纪了我可不想让他老人家不高兴。人还没有醒呢?”
那曾想...
“水,水...”
躺在地上的许大麻子此时含糊不清的叫着,随后眼皮跳动后,缓缓睁开眼睛。
“还不快给病人端来一杯温开水!”
看到许大麻子醒来,楚河腰都不曾弯,两手轻扬,把许大麻子身上的针全部给取了下下来。
“醒了,真的又醒了!”
“这次脸色恢复得像个人样啦!”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刚才钟见远施针相比,许大麻子在一杯水下去后,整个人神色已经如常。
助理和酒店经理连忙将他扶起。
“现在呢?”楚河今天不给钟见远一点颜色,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师门祖训:言之必诺!
楚河可不敢忘。
“不要啊,我又不是狗,那东西怎么吃得下去!还有我的手,我还要治病救人呢?小神仙,小祖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饶了我吧,把我当个屁给放了。”钟见远没有想到,许大麻子此时真的醒了过来,吓得言无伦次,两腿发软跪在楚河的面前。
“你狗都不如,就不是个东西!”钟国山知道钟见远这手保是保不住的。
他站起来一把抓起钟见远的左手:“今天我就替小师叔教训你这不成气的东西。”
“啊...”
伴随着钟见远杀猪般的惨叫,只见钟国山直接一拉一拽,钟见远的左臂便无力的下垂,额上全都是豆大的汗水。
“老东西!跟我玩阴的。”楚河心道,钟国山这是想保住钟见远的手,只是让他脱臼,过后简单的复位就行,想得倒是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