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舞池之中,因为刚刚的变故,此时只有楚河和宁姻两人。
“宁小姐这病,差点把我都给骗了。”
“你胡说什么,我可没病,只是不喜欢让男人碰,男人脏。”
宁姻羞红着脸,试图狡辩,这是她的秘密,楚河或许只是个意外。
“怎么,信不过我?跳完这一曲之前,我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楚河很有深意的打量着这张沉渔落雁之容的俏脸,在一个华丽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完成之后,再一次将宁姻的柳腰揽住,缓缓道:“你若是不承认,会失去一次治愈的机会。”
治愈的机会,如晴天霹雳,直击宁姻的心,她就是做梦也希望能好的。
“你是医生?”宁姻明亮的双眸中闪着惊讶,额上全是大大的问号。
“不知道算不算,我没有行医资格证。”楚河盯着她的眼睛,实诚道。
诚实是最好的交流方式,而楚河之所以会对宁姻的病如此的上心,那是因为他心中的那股子好胜心在作怪。
从医这些年,他看不出患者病症的,宁姻是第一人。
这引起他极大的兴趣,就在与宁姻的手接触的瞬间,若不是他动用真气迅速的抚平宁姻心头的恐惧,宁姻会当场犯病在颤粟中晕厥,也正是这个原因,林桂英害怕宁姻在众多的宾客面前暴露出隐疾,才有失省城豪门贵妇万千的仪态,不顾一切的冲过来。
而现在,楚河仍在不断的保持着,用真气压制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那股混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经脉受堵,阴阳失调,让她对于与异性相接产生排异反应,从而产生惊厥。
男性为阳,女性为阴,世间万物本就是相生相克,这是阴阳不能调济所致。
“你这病应该是从你首次来月经之后,才发病的吧。”
楚河的话,彻底击中命门,让宁姻深深折服。
虽然,宁姻能感受到楚河的双手,一直有股暖流源源不断的流入她的身体,让她很是舒坦,本以为楚河只是千千万万男人中的的那个意外而已。
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看病,懂医术。
如此年纪,会古玩,又身怀不世医术,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山野的小子......
“你怎么知道的?我第一次晕厥正是那一次姨妈走了之后。”
“能遇上我,也是你的造化,如果你信我,我可以为你治病。”楚河的目光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总不能从上山学艺开始做自我介绍吧,信者医,不信者则无缘。
三千大道,妙法所及,向来只渡有缘人。
“我以为这辈子都要做老处女了,算命先生还说我是天煞孤星,注定终身没有伴侣。我真的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居然还能与男子肌肤相触。”
“你不会是江湖上的骗子吧,是不是看上我宁家的财势了?”宁姻觉得楚河似乎太过自信,甚至是有些自负,哪有人说话这般不留余地的,再高明的医生治病,就算有绝对的把握,也不会把话说死,不留后路。
“怎么,我看起来像是花心的大萝卜吗?这碗里的还没有吃到,就想着锅里的了?”楚河无语,就不能想他点好?在这些大家族的人眼里,怎么总是把感情和权势挂钩。
“我可以信你一次,那你告诉我,柔柔表妹,有什么难言之隐。”宁姻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跟做梦没有太大的区别,楚河这么厉害,跟萧代柔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萧代柔要是有什么身体不适,楚河应该看得出来吧。
“她现在很健康,因为我给她治过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她要是告诉我你是在说谎,可就别怪我宁姻不给你面子。”
楚河,这不就是还是在怀疑吗?
“呃,随你的便!”
这一曲下来,当楚河放开她时,宁姻竟然有些依依不舍,突然像是失去了什么,心里空空,泛起失落。如此温暖的大手不知何时能有机会再握住。
林桂英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儿和楚河跳完这一曲,也是心情满掩激动,楚河难得就是那个可以和宁姻相伴一生的男子吗?否则,他为何可以与女儿这样亲密却相安无事...
“姻儿,你没事吧?”她打量着宁姻,激动的捧起她的手,看了又看。
“妈,我好着呢?”宁姻开心一笑,这让林桂英安心不少。
“柔柔表妹,你过来一下?”宁姻迫不及待的想从萧代柔这里证实楚河所说的事。
“表姐,什么事?”
“楚河是不是真的懂医术?还很厉害。”
宁姻没来由的问这个,萧代柔脑中马上浮现楚河在她面前吹嘘自己是神医的画面,难道楚河又对宁姻说,他是举世无双的神医了?真是不吹牛逼会死吗?
萧代柔微微蹙眉:“嗯,也不是很厉害,就是救醒了胡家的胡爷爷。”
宁姻瞪大眼睛:“这还不叫厉害吗?胡不可寻访了多少的名医,都束手无策。”
没想到在萧代柔嘴里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的。
萧代柔看她如此夸张的表情,起了疑心:“表姐,你如此关心这个,是不是你身体得了什么怪病?”刚才宁姻和林桂英的异常举动,她本就怀疑有隐情的。
宁姻能和楚河跳舞本就心情激动,如今萧代柔问得如此直接,她的脸便更红了,羞涩而难为情地点点头。
萧代柔,还真是这样...
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一想到楚河与别的女人要有身体上的接触,她心里就怪怪的:“我这不会真的是在吃醋吧?不可能的。”
可是嘴上却说:“他是不是又在吹牛可以包治百病了?我看表姐你健康得很,别被他给骗了。”
“算了,都是自家人,表姐也不瞒你,我不能和男人有任何的接触,否则,就会当场晕厥,就是京都的名医也治不好。可是楚河他牵我的手,却一点事没有。他如果治不好我,你不介意我抢你未婚夫吧?”宁姻似是而非的笑道。
萧代柔顿时表情有些僵硬,一抹不爽在眼中闪过,不过很快她便强装笑容道:“他呀,就是块烫手的山芋,我还巴不得有人把他从我身边弄走呢。你要,尽管拿去.....”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我现在就让他帮我治疗。”被这种怪病折磨,那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萧代柔自然是体会不到,宁姻此时的心情有多迫切。
一个女人在生活中,怎么可能与男性绝缘呢。
“没问题!”尽管笑容是强挤出来的,萧代柔还是很大度的说道。
“楚河,我现在相信你了,马上给我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