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盯着楚河,那眼眸子中的怒色跃于脸上,一点也不掩饰,他做为大元帅之子,也无需掩饰。
“他啊,就是在丽城救我一命的楚神医——楚河!”墨染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的,连忙介绍道。
虽然,安梓承看向楚河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敌意,可墨染晴并没有留意。
楚河来京,本就是突然决定的事,墨染晴并没有在事前跟他说过。
他的拳头紧握直接陷入肉里,心中滴出血来:“好啊,说好的退婚,现在把小情人都带回京城来了!去退个婚,心都变了!”
“楚神医,你好!我安梓承!”安梓承径直朝楚河走去,伸出手去。
楚河能看出他的敌意,不过既然对方想要在墨染晴前面,保持风度,大方上前与他握手,楚河只好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安少爷,好!”
楚河原本只是客气地与安梓承握手,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心怀不轨,想要在墨染晴面前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当他们的手刚接触时,安梓承就迅速施展暗劲,试图让楚河难堪。
然而,楚河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所动摇,他选择先保持冷静,看看对方究竟能使出多大的力量。
楚河默默地忍受着安梓承不断增强的劲道,心想或许对方会意识到自己的实力差距,从而知难而退。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安梓承似乎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甚至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好像非要给楚河一个教训不可。
面对如此无礼的举动,楚河决定不再容忍。
既然对方已经越过了底线,那么也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两人一边握着手,安梓承仍假惺惺道:“楚神医是小师妹的救命恩人,那便是我安梓承的恩人!”
楚河轻笑:“安少爷,客气了!身为医者,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墨染晴有些惊诧,安梓承什么时候这般热情了,向来高傲的他,竟然会如此有礼貌,心里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楚河一边说话,一边使劲,他开始反击,他巧妙地运用内力,瞬间将安梓承的手掌紧紧握住。
安梓承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手指关节咯咯作响,他的脸色瞬间通红,就像那天边的彩霞。
安梓承哪里能承受得住,楚河那恐怖如斯的雷霆万钧之力。
“安少爷,不必如此激动!”楚河小以惩戒,在他手骨欲碎不碎之际,这才放开了他的手。
安梓承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继续纠缠的时候。
毕竟墨染晴在场,如果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于是,他只能强忍着疼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哪里,哪里!”
安梓承吃了暗亏,却不敢在墨染晴的面前表示出来。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地:“京城这个地方,又岂是你们这些山野小子说来就来的,敢惦记本少的女人,本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在他的心里,已经另有主意,不还以颜色,绝不善罢甘休。
不过,安梓承在将视线重新落在墨染晴的身上时,却已经将对楚河的敌意给隐去,表现出来的却是大仁大义的关怀之情:“小师妹,你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从道理上来说,他闯进来,打完了招呼,人就应该自觉的找个借口,就辞退出去的。
安梓承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楚河也不理会,这人跟他八竿打不着,客套完,楚河坐下来,接着啃烤鸭腿。
还冲着安梓承笑道:“安少,这烤鸭味道不错!要不要坐下来一块尝尝!”
说着,还直接从烤鸭上撕下一条鸭腿,主动递了过去。
看楚河狼吞虎咽的吃相,安梓承心中更生厌恶,可在墨染晴的面前却不好表现出对楚河的恨意。
“呵呵...难得进一趟京城,你多吃点。”
“师兄,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看到安梓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墨染晴暗示道。
墨染晴的话,令他不得不离开。
他一向偏袒墨染晴的,容不得她有半点的委屈,心中虽然有百般不舍,却不敢对她有半点的忤逆的意思。
“哦,对,傅少他们还等着我呢!”安梓承不得不现编一个借口离开。
“你师兄这人,可真有意思!”楚河一语双关。
可惜墨染晴不明所以,只好点头称是:“他啊,可与楚先生不能比的,修为一般般,还整日梦想着接他老爹的班,也坐上夏国大元帅的位置。”
“年轻人,有梦想,挺好的!”楚河随口附和。
安梓承下楼时,那滔天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他掏出手机:“喂,强叔,少爷我被人欺负了!”
强叔做为安家的亲卫小队长,闻言!不由大惊,这还了得:“少爷,怎么回事?咱大元帅府的少爷也敢欺负,还是在京城的地头上,那个不长眼的王八糕子!”
“好,那我就等少爷的电话!”
挂了电话,安梓承将他的保镖兼司机留下来,独自驾车离去,“这样的山野小子,真以为救了小师妹就能飞黄腾达了?来京城或将是你的恶梦!那是我的女人,任谁也抢不走!”
只要楚河不住在墨家,那么,他有的是办法。
饭后,墨染晴还想带楚河四处去走走的,不过楚河对这样的繁华大都市,并不太感兴趣,而是选择回酒店。
就在墨染晴送楚河回酒店,前脚刚走时,安梓承已经接到了电话:“少爷,那小子入住的是墨家最低级的酒店——君上酒店!”
“好,知道了,给我盯着,只要他外出,马上告诉我!”安梓承一听,心中狞笑起来:“我就说嘛,小师妹或是随口提了一句,那山野小子便信以为真,这才跟来京城的,安排入住的都是墨家最差的酒店,不就代表着墨家对他并不待见吗?”
有了这样的判断,安梓承也更有了底气。
“强叔!那小子住在墨家的君上酒店!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此事务必只有你知,我知!”安梓承小心的吩咐道,他可不敢让他老子知道,他还敢做这种伤天害理,没有王法的事情。
“放心吧!我亲自去!少爷还不放心吗?”强叔拍了拍安梓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