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就是上次袭击历娅的穆染和隋易两人。
两人跟着秦奉嘉在西岭的群山之中转了十,不知道到底遭遇了什么。历娅只知道,等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两人俨然成为了秦奉嘉的脑残粉。
然后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倒了出来。
所以历娅才知道那个组织的名字叫做“归途”。
组织的首领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不知道名字,更不知道长什么样,大家只叫他BOSS。
最接近BOSS的是四个精神系的觉醒者,三男一女,年龄都在十八岁以下。大多数的任务和命令都由他们几个传达。
除此之外,就是觉醒者排行榜。
前十名都是有实权的觉醒者,各领一个十人队。其他的人要么归入这十个队之中,要么组织散队接任务。
不过是十人队,但由于各种情况总是减员,这十人大部分时间都是虚数,很少有十个队伍全部满员的情况发生。
而穆染的队目前有七个,不,还剩五个人,除了穆染和隋易,还有一个负责收集资料的叫莫泽音的女人和两个留守组织的人。
现在“归途”的主要任务有三种,第一种是寻找年龄的精神力者,第二种是吸收各类觉醒者进入组织,第三种则是收集各种材料。
这次他们之所以袭击历娅,就是因为莫泽音收到消息,又亲自查到一些资料,确认历娅是个能力不错的精神力者。
没想到上来就被历娅反杀了。
“还没樱”秦奉嘉呷了一口茶水,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你不是已经把他们收成追随者了吗?他们不敢背叛的。”
历娅的目光在他低垂的长睫毛上溜了一圈,道:“这个我倒不担心。”
觉醒者的追随者可不是嘴上而已的,它需要被追随者在追随者的精神海中烙上烙印——一种独属于被追随者的精神力印记——当然,这个过程是需要双方都认可的。
之后,追随者便无法反抗被追随者的任何命令。
注意,是“任何”命令。即便是这个命令与追随者的信念相反,追随者也会在不自觉中执行这个命令。
当然,这种精神力印记也是可以取消的。取消的条件很简单,只要追随者的等级高于被追随者,且被追随者主动自愿的收回精神力印记即可。
历娅之前没有追随者,不是她从来没有收过。她也曾经有过一个追随者,只不过仅仅两个月的时间,那个追随者就死了。
历娅还记得她的样子,娇的身材,长长的金发,圆圆的蓝眼睛,经常穿着公主裙,笑起来非常可爱。那时候她的是什么来着?
“历娅大人,可以不要阻止我吗?比起我自己的性命,比起我们两个一起希望渺茫的迷失在星际,我更希望历娅大人能够全力的,独自逃走……”
那时候她们刚刚从军校毕业,正式进入部队服役。作为最底层的军士驻扎在一个没什么价值的偏远星球,但却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规模虫族入侵。
战斗到最后,所有能源全部耗尽,连机甲都全部打残了,仅剩下不到十饶伤兵残将,历娅也受了重伤。
整个星球没有任何食物和水,只堆满了虫族和人类的尸体。在众人将目光落在那些尸体上的时候,那个也受伤不轻的傻姑娘站了出来。
她乞求历娅不要阻止自己的救治,用尽全身的灵能之后又耗尽了最后一丝精神力,将历娅的伤势恢复到了九成。
所以历娅才得以打开超远距离的定点传送,把其他人带回去。
而那个傻姑娘却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星球。
后来,再有人想要追随她,她就都拒绝了。
历娅从回忆中清醒,长出了一口气,“算了,时间也还短,不着急。让他们自己发挥吧。”
她并没有给那两个人下什么命令,一是怕他们因为命令会在行动中露出什么马脚,二也是历娅本身对追随者这种事并不重视,只要能保证他们不会背叛就可以了。
秦奉嘉点零头,“那学校那边,什么时候动手?”
历娅躺在沙发上,估计了一下风间那边的进度,“再有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行,有什么需要我的,你随时联系我。”秦奉嘉道。
“嗯……倒真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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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山中物产丰富,各种山珍俯拾皆是。
周传恩穿着一身棉麻的长衫,背着一个柳条编成的背篓,脚步轻盈的走在茂密的森林之郑
他右手提着一个镰刀,腰上挂着一个药锄,身上的背篓里已经装了半篓的草药、竹笋、蘑菇、竹荪,还有些紫红色的洋合笋,各种东西居然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点儿也没有受到磕碰和挤压。
“师傅——!”
正当他采着一堆木耳的时候,突然响起了自家徒弟的喊声。
“师傅——!你在哪儿——?快回来吧~有人找你——!”
他将木耳扔到了背篓里,也大声回答:“知道了——!”
喊完,他也不原路返回,而是拐了个弯,从另一个方向上山。等到他回到山上的时候,背篓里的东西又增加了不少。
“师傅!你回来了。”一名白衣青衫的少年见他回来,忙紧走几步接过他的背篓。
“来了几个人,主事的姓秦,是要用咱们道馆办什么学校。”少年毫不费力的提着背篓,跟在周传恩的身边低声道。
办学校?周传恩皱了皱眉头,“嗯,我知道了。你把东西拿去处理一下吧。”
“是,师傅。”少年听命而去。
周传恩进了待客的厅堂,只一眼的功夫就将来人看了个清楚。
一个年纪轻轻,相貌出色的年轻人坐在主位右下方的红木扶手椅上,正托着茶盏慢慢的喝茶。他的身后有两个身形魁梧的壮汉,如铁塔般的站着。
他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拱了拱手,对着那位年轻人道:“不知贵客尊姓大名?来鄙道场有何要事啊?”
他明明已经听到少年的话,现在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用这么文绉绉的古风礼仪,是因为他以为有人听到他的道场破落了,是过来收购的,所以心底就带了一丝不爽,想要摆摆架子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秦奉嘉心底快笑翻了,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对着周传恩拱了拱手,用比对方更为温和有礼的语气道:“我叫秦奉嘉,这次过来是想要谈个合作。”
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