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露拿起手机给萧雨转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萧雨,昨晚很感谢你告诉我,甚至半夜跑过来陪我,亲自送我来医院,我很感激你,
但现在我想麻烦你,先帮我联系会打造墓碑的人,帮我重新打一块墓碑,
让会打扫这方面的佣人帮我收拾下我母亲墓穴,然后找几个机灵点的,手脚利索的混混,我有事要让他们做,多少钱好商量。”
萧雨点了点头,
“溪露姐,你不用跟我说客气话,我既然收了你的钱,肯定会把事情做到最好,只是作为朋友,
我希望你不要冲动,这种事情真不值得,我们慢慢想办法就行,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萧雨有些心酸的劝慰宁溪露。
他现在严重怀疑她打算找人杀了那对母女泄愤,来减轻自己所遭受的不幸。
宁溪露勾勾唇,知道萧雨担心的是什么,她眼中划过冰冷,“我知道,我不会做傻事,只是有些东西必须要讨回公道来,
不然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弄出人命的。”
“你明白就好!溪露姐,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的人,相信你能想通其中的利害,我也会尽快帮你找好人。”
萧雨又叮嘱了宁溪露几句,才转身离开病房。
洛欧昨日约她吃饭时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今天打电话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忙挂掉电话,
火急火燎地赶来医院,看到她双手裹满纱布,还溢出点点鲜血,心里狠狠的刺痛了下。
“溪露,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手怎么伤成这样啊,你是国际知名设计师,
要是这手出了什么事那还得了?”洛欧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担心。
宁溪露淡淡道,“没事,是我自己挖土时太用力了,皮外伤罢了,没伤及筋骨,医生说好生休养,不要碰水,过段时间就能痊愈。”
她的神色和语气看着没什么事,殊不知心里憋着一肚子委屈,等着有机会宣泄在那对狠毒母女身上。
洛欧见她双手不方便便自作主张道,“你手都这样了,怎么喝水吃饭,还有洗澡,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找个护工,一定要把你照顾好。”
他说完便走了出去。
宁溪露忙下床追上他,“洛欧,不用这么麻烦的,也就今天一天,明天我就出院了。”
说完看到洛欧在门外站着一动不动,眼神不善地看向前方。
她带着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并不想见的人。
沈焕辰看到宁溪露穿着一身病号服,有些惊讶,前几日她感冒他是知道的,但区区一个感冒能严重到住院?
刚想问她时,沈焕辰看到她那双裹满纱布的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睛里带着寒光盯着她的双手,“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谁干的?”
宁溪露懒得与他说如何受的伤,就算把事情真相告诉他,
那又如何,要不是他一味的纵容夏雪儿,她也不会一次比一次过分。
洛欧早就看沈焕辰不顺眼了,立马挡在宁溪露面前,语气不爽道,
“有这个时间在这干瞪眼,不如回去问问你那小情人,昧着良心做坏事,也不怕遭雷劈啊。”
沈焕辰皱了皱眉,为什么洛欧会这么说,夏雪儿现在被他软禁着,按道理不可能出门。
“宁溪露,你别躲在别人身后跟鸵鸟一样,有什么不能说清楚的吗?
非要遮遮掩掩的。”沈焕辰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浓浓压抑的怒意和不耐。
“我没躲,我只是觉得就算说出来你也不会信。”宁溪露从洛欧身后出来抬眸冷漠的看了沈焕辰一眼,
“沈焕辰,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但至少现在我想求你,动用你的人脉,让我们彼此不用等这三十天的冷静期了,现在就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沈焕辰见她一直隐瞒着手臂受伤的事情,虽然有些恼怒,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溪露,你先告诉我,你这手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他温声道。
宁溪露讽刺的笑了笑,“沈焕辰,你不觉得现在关注这件事已经迟了吗?
如果我告诉你,就是你捧在手心怕化儿的夏雪儿亲手毁了我母亲的墓地,你信吗!你会信吗?
你不会相信的,毕竟你们从小青梅竹马,夏雪儿在你心目中永远是温柔美丽大度善解人意。
沈焕辰打从心里就把她所说的话信了一大半,只是现在照顾她的阿姨却是从主宅里挑选的人,他需要打电话确认下。
沈焕辰当着他们的面拨通阿姨的电话,“阿姨,最近这两天夏小姐是不是有出去过?”
电话另一端,阿姨听到沈焕辰这么说,吓得手中的菜刀差点掉落在地,她知道沈焕辰是什么为人,
如果让他知道昨天看管不力,让夏小姐有了可乘之机偷溜了出去一段时间,如果她实话实说,
他绝对饶不了她,还会让她在这个城市里找不到任何工作,她想着夏小姐回来也没受伤,稳了稳呼吸,
强装镇定的说:“没有呀,夏小姐每天除了在家睡觉就是看电视,哪里有出去过,沈总您弄错了吧。”
“是吗?我再确认一遍!”沈焕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要是敢骗我,你应该知道结果。”
沈焕辰挂了电话后,眼神中闪过一抹戾气,“宁溪露,凡事都要讲证据,你也看到了,夏雪儿根本没有出门,
我知道你和她有怨恨,但也不能无缘无故诬陷她,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呵呵……”宁溪露嘲讽的笑了笑,“我冤枉人,难道不是夏雪儿只有委屈点,你就心软护着她吗?沈焕辰,
这是你对她的纵容逼我的,既然你要护着她,可以,但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谁敢拦我,我连同他一块收拾。”
宁溪露这句话说得很平静,可沈焕辰却莫名的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她的性子虽然柔弱内向胆怯,可却不是什么好惹的。
沈焕辰有些头疼起来,他看得出宁溪露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