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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叙旧
    侯天涞出声打圆场道:

    “五哥,您这天天磨指甲的玩意儿就留着玩儿吧!这见面礼兄弟我出了,不是值一块全钢手表吗?我今儿也是和雨水丫头头一次正式见面,这块手表算咱哥俩一起送的!”

    说着话,侯天涞就从随身皮包里拿出一块女款英格纳全钢手表。

    何雨水被这位第一次见面,好姐妹爸爸侯叔叔的大手笔惊住了。

    这是啥家庭,啥身份呀!动不动就拿出全钢瑞士手表送给自己一个小姑娘。

    这可比一枚铜钱冲击性强多了!

    何雨水:“侯叔,这不行!太贵重了!说句不好听,我要不是有邱叔和素娥妹妹照顾,都得饿死。我可不是得寸进尺,不知分寸的!您和五大爷就别难为我了!”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范五爷听了都挑大拇指。

    这事确实像何雨水所说,给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块手表,这礼物确实太贵重了点儿!

    这可是三转一响里的“一转”。

    可是侯天涞家大业大可不在乎一两块手表。于是解释道:

    “雨水丫头,一块手表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再说这表也不算是白送你的!你拿着它就能知道准确时间,和素娥一起上学就不会迟到了!”

    见何雨水还是拒绝,侯天涞又道:

    “要不然这样,这手表就算是借给你的!这东西又坏不了,你不想要了可以再还给我,或者毕业挣钱了以后还钱也行!这总行了吧!”

    侯素娥小姑娘也在旁边劝说,何雨水才勉强的把表收下。侯素娥小姑娘干脆给她戴上。

    侯素娥:“雨水姐,你现在戴一会儿过过瘾就行了!回院里以后可不能让傻柱哥看见,还有那几个大爷……。”

    不理会两个小姑娘在桌子的另一边嘀嘀咕咕。

    侯天涞和范五碰杯,把牛眼杯里的莲花白一饮而尽。

    范五:“啧!舒坦,这才是人喝的酒。比“散白”可强多了!”

    由此可见,近些范五爷的日子不好过。

    侯天涞假作不知,询问起生意的事情道:“五哥,您在琉璃厂那边的买卖还没公私合营吗?”

    话说当年侯天涞劝范五去hK被拒后,就和他在生意上做了切割。

    范五对他看的上的人一贯是豪横的!侯天涞也不是刻薄兄弟的人。所以古玩店分割的心和气平,哥俩都很满意最后的结果。

    侯天涞自己的投资早就回本,那次分家还落了不少好物件。

    总得来说,和范五交朋友做生意以来。大数上都是自己得利更多些,小事儿上给五哥撑面子能花几个钱。

    要是连这鸡毛蒜皮都要算计,就交不到好朋友了!

    再说范五真不是让朋友吃亏的人!人家要的是面子!尤其是侯天涞这样有身份人给的面子。

    范五:“咳,别提了!没了你贝勒爷的牌子戳着,那买卖让我给干黄了!要不是还想见天涞你一面,哥哥早就三尺白绫把自己挂起来了!”

    侯天涞:“五哥!您可别说这丧气话!哥哥您几起几落,什么场面没见过?您要是想东山再起,一句话~兄弟托着您!”

    范五摇摇头,给自己和侯天涞把酒倒满。摇摇头道:

    “算了!没心气儿了!再说现在的买卖都公私合营了!就连《百草厅》白家老号都不能免俗,听说几房人因为这事斗的乌眼鸡是的!……。”

    侯天涞:“您说的是,现在的四九城确实不是做生意的好时节。五哥以后有什么打算?”

    范五:“天涞,今儿五哥给你丢人了!以后……。”

    侯天涞打断范五要说的话,开口道:

    “五哥,我侯天涞是那在乎那些闲言碎语的人吗?再说咱哥俩的交情谁会在乎那些两姓旁人说些不疼不痒的酸话。

    如果今天不如意的是我侯天涞,哥哥您看见了会不会搭把手?”

    范五白了侯天涞一眼,说道:“快别说这些不吉利的!真要是你天涞需要哥哥帮忙,哥哥没有什么是舍不得的!”

    侯天涞:“这不就对了!您呀!就听我安排,过两天我给您在交道口信托商店,安排个验货员的活计。这活计您也拿的起来,工资虽然不高,四五十块也足够一家人挑费。话说您后来找的那个续弦嫂子现在怎么样?”

    范五:“又不是明媒正娶的!算什么续弦嫂子,别提她了!我生意黄摊子以后,她看我没了铺子钱财,就下跪哀求我写一纸休书放她自由。

    我一想,她跟着我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前程,就给了她一笔钱,把她“放良”了!”

    侯天涞:“五哥这事办的局气,有咱四九城爷们的样子!”

    范五:“嗨!强撑着最后那点子体面罢了!兄弟的好意我就受了!疏通门路使的钱,以后我发了薪水再补给你!别拒绝,给五哥留点儿脸面……。”

    知道范五是想着保留点最后的颜面,侯天涞便也没在这事上纠结。

    接下来二人推杯换盏,酒席间闲话家常。范五也说起来了被骗的经过……。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手段,没了侯天涞这个贝勒爷的庇护。大大咧咧又好面子的范五爷就被人盯上了!

    套路不怕老,好用就行!那群人也是行家里手,就在人性上做文章。

    无外乎“贪、嗔”二字。范五爷也算是老江湖可还是栽在这两个字上了!

    当年这事在琉璃厂闹得挺大,范五为了面子,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吃下了这个闷亏。

    范五爷把铺面和店里的玩意儿整体打包,一把都转让了出去。勉强平了亏空,就缩回自己的蜗牛壳里舔舐伤口。

    再后来又给了那女人一笔分手费。

    按范五爷的话就是伺候了自己一场,总得赏她点儿活命钱。

    再然后就简单了!他这人不事生产,又不会理财。本就不多的家底子,在他胡吃海喝的情况下可不是就坐吃山空了吗!

    一直到最近几个月,已经到了混吃混喝,骗吃骗喝的地步了!

    这要不是偶遇侯天涞,恐怕范五爷就该一气之下“杀青”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