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爬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
“呼!”吴闻长舒了一口大气,看着眼前不到百米的村庄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真踏马的远呐!”
吴闻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行走。
眼前的这村庄跟昨天看见的鬼村完全不一样。
昨天看见的鬼村除了满村的鬼之外其余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异样,看上去跟那种封闭许久的小村子没什么两样。甚至就连里面的鬼都着实像人,最起码昨晚要是没有消失的话,吴闻还真的以为那地方就是古寨呢!
而眼前的这个真正的古寨,却反而更像是个鬼村。
整个村子的房屋使用青石垒造的,青石色彩暗沉,使得整个村子都显得异样的凄清。
村子的大门口立着个古寨的牌子,上面糟的严重,古寨两个字都快看不到了,真不如昨天晚上在坟地里看见的那个石碑来的壮观。
顺着村头往里看,里面的路也是高高低低,丝毫不平,可能是由于昨晚下雨的缘故,整个村里的路都泥泞一片,不但连砖头都没有铺上一层,甚至就连那路上都长满了杂草,如果不是其所处的位置与一些被踩倒的草地,估计很难相信这会是一条路。
两侧几个大槐树高的吓人,枝丫分叉的非常严重,甚至将旁边的两个房子房顶都给捣塌了一半,也没人修上一修。
顺着路向两侧看,其余的那些房子周围也全是杂草,几乎将整个院子周围全给遮蔽,就连那青石垒的墙面上,都有不少的草在生长。
村里更是寂静无人,不但没有人声,就连狗叫声,鸡鸭鹅的声音也没有。
吴闻的眉头微皱,心中几乎立刻就确定了这村子存在巨大的问题。
先不说这地方像不像是活人居住的地方,单单没有鸡鸭鹅,周围也没看见有开垦的田地,这地方就不可能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
因为没有生产哪里来的可持续生活?难不成就完全依靠政府的补贴?
吴闻眉头紧紧皱起,他迈步缓缓走进了村庄之中。
伴随着他走进村庄之内,这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想错了。
这地方还是有农作物的,三三两两的房屋中间的间隔里有开垦的土地,此时那土地里的麦苗长得正旺,不知道能不能满足这里人的吃喝,但是总归这也是耕种的痕迹。
但是这村子里的人呢?
吴闻刚刚产生怀疑,身侧的青石垒造的屋子房门就被开启。
“嘎吱!”伴随着房门的开启,一道黑黢黢又小又瘦的身影在漆黑的屋内露出了个轮廓。
吴闻闻声立马警惕的看去,然而这看上一眼就直接给他震惊住了。
倒也不是恐怖,而是这打开房门的人,简直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一个面容干枯萎缩,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挤出了一道道厚厚皱纹的小老头腰部以一种典型的小儿麻痹的症状歪七扭八的挤在一起,脖子上更是有一道肉瘤下垂着甚至都快要坠到了腰部。简直不像是个人的样子!
小老头站在那里,浑身颤抖,似乎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完美的诠释了近亲结婚的危害到底是如何的巨大。
“小儿麻痹,脊椎变形,和基因缺陷导致的大瘤子......卧槽,这岂不是医学生梦寐以求的实验体啊!”吴闻看着眼前长得跟人快要不是一个物种的老头瞪大了双眼。
甚至他脑海中关于这地方也是鬼村的想法几乎瞬间消失。
没别的原因,鬼可能长得吓人,但是到现在还没看见过长得这样牛逼的呢!
真的,除了人能够长成这样,他真的感觉鬼都长不这样子。
“你...谁?”站在屋内的老头面色如鬼,嘴角扭曲微颤,这才算是从嘴里挤出来了点字眼。
看到他这样子,吴闻现在彻底相信了这地方绝壁是真的古寨,也彻底明白了这地方为什么连个田地都没怎么种植的原因了。
娘的,长成这样子还能种这一分地就已经够牛批了,这是他们不想种地吗?很明显是他们根本就种不了!
心里几乎相信了这长得不像人的老头是人,吴闻还是拿出了自己的照相机对着他拍了一张照片。
虽然心里确定这玩意绝对是人,但是该有的谨慎却一点都不能少。
“滋滋滋......”伴随着照片的形成,吴闻看了一眼,果然没有在上面看到任何的鬼怪痕迹。
吴闻的内心丝毫没有感觉到奇怪,反而感觉到理所当然。
真的,这种畸形的形状才应该是他认知中的长时间近亲结合的产物,昨晚他就有所推测,如果古寨里真的有人,那必然是各种畸形儿。
现在看来,自己的推测果然没有错误,也只有畸形儿才符合自己对于古寨的推测。
看见吴闻没有搭理他,那扶着房门的老头再次颤颤巍巍,表情扭曲的开口道:“你...谁?”
吴闻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大爷,我是游客,我想问问你你们这那个倒闭的学校在哪?”
话刚问出,又一股嗬嗬嗬的声音在吴闻的身后不远处响起。
吴闻内心一惊,猛然回头看去,只看见一个双腿扭得跟麻花一样,整个人趴在地上,脖子都有点扭曲的老太太此时正在他身后的那个青石屋里爬出,嘴里不停地嗬嗬嗬着发出怪声,似乎是想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
“嘶!”吴闻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是一个典型的小儿麻痹!
乖乖,这村子里看起来就算不是鬼村距离鬼村也要不了两年了!
就这骨骼估计专家学者过来了也得研究两年半才能研究个所以然出来。
吴闻看着眼前的老太刚欲开口,周围拢共的二三十家的房屋传来了响动,一个个的要么是眼歪嘴斜,皮肤溃烂,要么是小儿麻痹,骨骼扭曲的老头老太的身影推开了房门从里面走了或者是爬了出来。
这一个个的奇形怪状的模样,看的吴闻内心发寒。
这帮子明显都有各种遗传病的老头老太就那么静静地或站或趴在自己门口,眼神阴翳的看着站在中间满是杂草土地上的吴闻。
让他第一次感觉到遗传病的可怕,和人的多样性发展。
终于,还是有个看脸都无法分辨到底是老头还是老太,手臂萎缩缩卷在胸前的老人开了口,说话还算清晰。
“你是谁?”
声音沙哑,听着就感觉低沉,还有几分很久没有说话的生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