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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差点死了。
    密密麻麻的猩红色血线扎根在老院长的身上,这血线的恐怖程度要比城东路小学的鬼影还要高,同样是能看见但是摸不着,同样是能主动攻击而不能被攻击到。

    外加上扎根在鬼怪的身体之中后,这血线还有限制逃跑的作用。

    所以老院长的全身被猩红色的血线缠满,不但对他能够造成巨大的伤害,还能使它根本就跑不了多远。

    红鸢就像是在后面牵线的人,牵着老院长这个木偶,边打边吸力量,越打越强。

    而许愿更离谱,她的小手轻轻一攥,就能将老院长和那一帮医院的鬼怪给攥出尿来。

    小鬼这边刚复活,那边就被打散,吴闻身上的痛楚持续不断,两鬼身上的强度更是持续高升。

    老院长刚刚修复好身子,要么被吴闻的一道怨念乌光给打的差点死去,要么被红鸢兜着打,要么被许愿的小手一攥攥的骨断筋折。

    执念级鬼怪确实强大,但是再强大也顶不住三只执念级鬼怪的连环殴打。

    老院长被吴闻三人围着圈踢,身上的气势却越发强劲,但是再强劲也没招啊,只能被溜着打。

    但是毕竟是执念级鬼怪,不死不灭,哪怕被打到根本就站不起来,依旧是没有任何的颓势。

    反倒是吴闻打了一会,越打身上越是痛楚,越打血肉越是溃败。

    天上的莫名的月华照耀下,吴闻那溃烂的身体居然没有丝毫的阴影。

    甚至于在他打斗之际的辗转腾挪之时,身体甚至出现了犹如帧率短频一般的虚幻。

    “呼!”吴闻的身影止步在了医院的楼顶边缘之处,他身上浓郁的黑色怨念缓缓消退,双眼中犹如黑炎一般的黑色怨念更是迅速退化,乃至于那满嘴的尖牙都缩了回去,重新恢复了人形。

    但是伴随着他身上的怨念缓缓消散,他那溃烂的肌肤以及血肉却没有丝毫的好转,依旧是犹如一具腐朽了些许的尸体,身上满是腐朽的斑痕,甚至一些地方都露出了里面的白骨。

    “咚!”伴随着吴闻身上黑色怨念的消散,他的身躯再也站立不住,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

    他努力的用双手撑着地面,以免自己彻底瘫软在地。

    他的头颅低垂,整个人大喘着粗气的跪在地上。

    “呼,呼,呼......”吴闻感受着自己粗浅的喘息声,感受着自己心脏极剧的冰冷,一股死亡的恐惧感缓缓地从他的心头升起。

    视线前一阵一阵的幽黑,仿佛下一刻就会导致他昏倒在地。

    吴闻紧紧咬着自己的牙齿,脸上青筋直冒,抵抗着自己那疲惫到几乎下一刻就要失去的意识。

    “不...不能睡!”

    “砰!”吴闻的双手砸向地面,企图用这种方式缓解自己那摇摇欲坠的意识。

    他的视线无助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地面,哪怕他此时呈现跪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他的身下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应有的被遮挡住的阴影,反而跟其余地方相似,被天空昏暗的亮光给完全照射。

    这种细节令吴闻的心头更是感受到了几分的恐惧。

    自己的阴影消失了?

    那自己现在到底还有几分人的样子?

    吴闻现在算是真切的理解到了那些门主的恐惧到底有多么的深刻,生死唯有在经历之时才能感觉到其恐怖之处。

    对于他们这些门主来说,越是像鬼,那就距离就越近了一步。

    那他,现在连自己的门都没有开启,就已经遥遥领先了?

    吴闻强咬着牙关,抵抗着自己那虚弱到了极点的精神,这种感觉并不是想要睡觉的瞌睡感,而是疲惫到了极点,想要昏死过去的那种无力感。

    吴闻有预感,如果自己真的就此昏死过去,那下次再睁眼,应该就不是吴闻了,而是一个长着吴闻面貌的厉鬼,甚至可能是执念。

    红鸢许愿和老院长在一旁大战,红鸢和许愿还贴心的为吴闻这里清空了一片空地,让他不会被其余鬼怪伤害。

    吴闻缓和了稍许,终于是缓缓地平复了些许的精神。

    “呃......”吴闻感受着自己精神的疲惫,紧咬的牙关微微放松。

    那股昏死的感觉来的快也去的快,最起码现在的感觉要比刚才好的多了。

    但是伴随着那股死亡的感觉一经放松,接踵而来的,就是极致的痛楚。

    这痛楚在他的全身向下传来,他这时候才有精力缓缓地挺起了自己的上半身,随后就看到了自己身上那溃烂到几乎能够看见内脏的身躯。

    他的肌肤溃烂,这种溃烂更像是腐烂的状态,而且并不是全身腐烂,而是身上某些部位有些许腐烂的疮口。

    虽然没有恶臭,但是左边胸口处腐烂的胸腔甚至能够看到下面的泛黄的肋骨和肋骨里面包裹着的内脏,看上去格外的惊悚,甚至是为自己的身体而悲哀。

    他的手臂也有腐烂的地方,左边小臂甚至能够看到腐烂的缺口下十公分长的骨骼。

    腐烂导致的脓水形成泛黄的肉膜包裹在骨骼上面,使得骨骼看起来泛着黄色。

    甚至于他的左脸都已经溃烂,露出了一截牙床和上面的牙齿,眼睛处也溃烂的裸露出了一半的眼珠。

    猩红色的新郎官制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冥婚的现场。

    极度的痛楚在他的身上各处溃烂的伤口处泛起,痛的犹如拿着刀在生刮骨髓。但是比起来他脑袋上的痛楚来说,却又显得格外的微不足道。

    吴闻痛的身体微微颤抖,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痛感,缓缓地用手撑着地面站起了自己的身体。

    这股痛感相较于刚才融合门的时候的痛感无可比拟,感觉跟刚才比的话现在就像是在手上划一刀跟生孩子的痛感相比。

    但是那种极致的痛楚,他马上就又要经历上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