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云哽咽道:“阿序,以前的事情,我们以后再也不想了。姑姑跟你保证,以后你一定会幸福的,你想要的我一定帮你。”
陈静云在心里发誓,只要能让陈序淮开心,他有什么想要的,她都想办法帮他拿到。陈序淮不就是想跟赵初一在一起吗?那就在一起好了,她一定帮他。
陈序淮以前过的太苦了,他以后的日子应该幸福顺遂一点,才不枉他受过的苦。如果赵初一能够让陈序淮感到幸福,那她一定支持到底。
陈序淮冲陈静云安抚的笑了笑:“我当时确实想过这么做,但是我只是想想,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自己不能死,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我,还有那么多爱我的人还在,我舍不得死。”
“有时候我压力太大,心情很是崩溃,我知道周围很多保镖盯着我,每时每刻都盯着我,我就想生活在一个没有隐私的真空地带,我感觉自己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所以我趁着他们不注意跑出去过几次,那几次给了我喘息的机会,让我又坚持了下去。”
陈序淮依旧是聪明的,也是热爱生命的,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对的,所以他一直在压抑自己那些不正确的想法。
有时候他实在压抑不住了,就会趁着保镖们不注意逃走,去感受真正的自由。有时候是在学校上学期间,有时候是在晚上睡觉之后,只要他想做的,就总是有办法的。
从保镖的监视中逃出去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就趁着这个机会去虚度光阴,那才是他那个感受到的真正的自由。
有时候他会在小区里面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坐着,看风吹树叶,听树叶的沙沙声,就觉得自己很开心。
有时候从学校逃出来之后,他知道自己不能跑的太远,不然有急事赶不回来,会被他们发现自己能瞒着他们偷跑出去的事,以后保镖会把他看的更严。他就绕到保镖的后面,看着他们,感受一下盯着人是什么感觉。
慢慢的他知道了保镖们每天都在做什么,慢慢的发现了总结了他们每天的行为轨迹,后来从他们眼底逃出去的节奏拿捏的越来越好,甚至都能挤出一点时间去看赵初一。
陈静云听到陈序淮这么说,又看见陈序淮好好的站在这里,担惊受怕的心情终于好多了。不过陈哲思两口子真的太过分了,那些年只找了保镖看着陈序淮,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真的是把人当宠物一样训练了。
就他们这样养孩子,孩子能跟他们亲就怪了。她自己也是,嘴里一直说关心陈序淮,其实也不够关心他,不然那些年多少能发现一些端倪的,也能早点救陈序淮于水火之中。
陈静云握住陈序淮的手,轻拍他的手背:“你没做过就好,你当时应该告诉姑姑的,姑姑一定会保护你的。都怪姑姑不够关心你,如果我多关心你一些,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陈静云自己说着说着又哭了,想到那些年陈序淮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她就真的好心疼,真的不知道他自己怎么撑过来的。
怪不得那些年,就算陈哲思跟焦婉芳不出国去看他,他也从来没想过回国过年。当时她还跟陈序淮生气来着,觉得陈序淮一点都不想着他们,完全不顾及亲情。赌气从来不出国看他,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她就跟着陶卷柏一起出国看他了,也能让陈序淮开心一点。
陈序淮冲着陈静云笑了笑,这个笑容很轻松很爽朗:“不是的,姑姑对我很好,如果不是姑姑对我那么好,我肯定真的坚持不到后面出国。每次去姑姑家的时候,我都很开心,跟卷卷他们一起玩的时候,我一直很羡慕他们能有你这么好的妈妈。”
陈序淮说的是真话,每次去陶家或者跟陶卷柏和陶川柏一起出去玩,他都会开心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开心之后,面临的是更多的悲伤,他们家真的很好,所以更让他觉得难过,为什么那么好的家不是自己的,可是那一点快乐确实给了他很多力量,支持他走很远。
陈静云听到陈序淮安慰自己,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想起他曾经经历过的打击,更加的内疚了,她当时要是更关心陈序淮一些,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陈序淮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跟所有人都生疏,一个人承担那么多苦难。
陈静云捂住眼睛:“对不起,姑姑真不知道这些事,我要是早知道这些事,我肯定把你带回家,让你跟他们一起长大。”
陈序淮:“我知道姑姑对我很好,一直都把我当做自己的孩子。但是就算姑姑当初知道了,就算姑姑想把我带回家,我也还是想出国,因为只有出国之后,我才能真正的摆托他们,才能真正的为了自己生活,只要我在他们周围生活一天,我都会受他们影响的。”
除了这个原因,陈序淮也担心,如果他真的跟着陈静云一起去陶家生活,那陈哲思跟焦婉芳肯定是不愿意的。
以陈静云的性格,一定会强硬的带他离开,那焦婉芳也是不会妥协的,她一定会去陶家闹一通,到时候弄的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只是没想到,多年之后,他们还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吵架,两家的关系还是因为他变成了现在。
陈哲思看陈序淮跟陈静云感情好的样子,心里烦躁的不行,急忙打断他们:“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演戏。陈序淮,我们做父母的难道能害你?就算我们当时做的不对,可是我们不都是为了你好吗?如果不是我们那时候管着你,你还会是现在的样子吗?你居然怪我们?”
陈序淮可是他的孩子,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弄的他才是那个恶人。那些年他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偏心了焦婉芳一点,但是陈序淮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怎么就说的他犯了滔天大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