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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感觉零组天天在开会一样......
    终于完成了手上的工作,莱克特教授将钢笔盖上笔帽,放回到笔筒中。

    “看上去你做了个噩梦?”

    他的态度很散漫,就好像罪魁祸首和他没关系一样。

    小泉红子看着自己丢到茶几上的手链,有些恍惚。

    她回过头看向莱克特教授,眼神中有真实的困惑。

    “你是怎么做到的?”

    “简单的催眠而已,从你进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心理暗示就开始了。”

    莱克特教授坐到她对面,顺手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拱着手似笑非笑地看她。

    “不过梦境里的内容可不受我的控制,完全遵从与你的本心。”

    “不打算分享一下吗,我看你很不安的样子。”

    说这话时,他还特意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多不少,正好十一点。

    “虽然你的管家只预约了两个小时,但我今天还算闲,不介意为你延续一点时间。”

    尽管小泉红子很不想承认自己一个高贵的魔女,竟然被一个普通人催眠了,但那个梦确实让她心魂不定。

    也许确实需要一个专业的人士来给魔女小姐解惑。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梦境吐露了出来,像挤牙膏似的。

    除了怪盗基德的身份有所隐瞒,其他的一切她都说了出来,包括一切的诱因是她自己的魔法。

    莱克特教授一边默不作声地听着,时不时还点头或摇头。

    说到最后,小泉红子都有些口干了,他善解人意地推过去一杯水。

    “我们可以抛开一切表面上的东西,从根本剖析一下这个梦。”莱克特教授斟酌了一下语气,尽量采用不惹这位大小姐生气的说法。

    “我们把‘魔法’看做你本身具备的天赋,就像是梦中白马同学的破案天赋,还有黑羽同学的魔术天赋一样。”

    “而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这种天赋失控了,不再受你控制,将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伤害到了你珍视的朋友们。”

    小泉红子似乎下意识想要反驳他的说法,但最后还是抿着唇压下了冲动,老老实实地听着。

    莱克特教授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笑意。

    “小泉同学,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所拥有的这种‘魔法’,是将你和朋友们拉近的一道媒介?”

    “你把它当作你们关系中的一道锁,这道锁给了你极高的安全感,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拥有‘魔法’的你对身边人带来的利益是无限大的。”

    “这在根本上是一种社交障碍。”

    小泉红子不服气地瞪了回去,想说愚蠢的凡人怎么会明白魔女大人魔法的厉害,但对上的只有金丝边框眼镜后星空般深邃的瞳孔,以及其中满含的笑意。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小泉同学,你具备患有社交障碍症的可能’,但事实上,你的情况要好得多。”

    俏皮地挑了挑眉,莱克特教授又拿了一只香蕉,不紧不慢地剥开它的外皮,露出那柔软的果肉。

    “你可能自己没发现,你真正在意并不是那种安全感,而是你的朋友们本身。”

    “在魔力消失的时候,你并没有为此感到痛苦,或是别的什么极端消极情绪,而是担忧黑羽同学再也变不回去了。”

    “这个细节是很关键的,也是我判断你的情况不错的依据。一个人无论病到什么程度,只要他对于‘人’这个主体的共情力高于对‘其他事物’,那么他就在向好的一面痊愈。”

    “我想你只是太过依赖于‘魔法’了,不习惯人与人之间纯粹的真心相对。”

    眼前这个女孩就像刺猬一样,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怀疑,恨不得整天蜷缩起来,用尖刺面对所有人。

    这不能怪她,她只是不太习惯普通人的生活,魔法给了她太多便利,却诱骗懵懂的少女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场完全不平等的交易。

    “你可以试着像普通的女高中生一样和他们相处,不必强调你的‘魔法’,就像你身边那位中森同学,你的那些朋友们会大吃一惊的。”

    “当然,我指的是积极意味的大吃一惊,毕竟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冲着‘会魔法的小泉红子’来的。”

    “只是他们的朋友小泉红子恰好会‘魔法’罢了。”

    莱克特教授一口吃掉最后一点香蕉,将香蕉皮好好地丢进垃圾桶,用手帕擦了擦手,从沙发上起身。

    “好了,可爱的‘魔女’小姐,你的管家已经等得坐立难安了,今天的会面差不多就到此为止。”

    小泉红子这才发现老管家不知什么时候推开一半的门,用担忧的眼神看了进来。

    她走到老管家面前,伸出一只手,言简意赅道:“包。”

    老管家将魔女小姐的包包交到她手上。

    从包里翻出一张印有“铃木银行”标志的银行卡,她哒哒哒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把卡扔下,然后潇洒地转身就走。

    “小泉同学,你的管家已经提前付过费用了。”莱克特教授提醒道。

    小泉红子高冷地给他一个来自富婆的眼神:“那是给无良黑心医生的小费。”

    “那么你的手链落在茶几上了。”

    搓了搓手臂,小泉红子打了个寒战,头也不回就走了。

    “就当是献祭给魔鬼了!”

    莱克特教授失笑。

    他捏起那张银行卡,随意地收进了笔筒中,然后将自己写了一个多小时的诊断档案夹进册子里,放到了身后的柜子中。

    接着,他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一张印有公章的入职申请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其中一张是江古田高中的心理辅导员。

    “小泉同学。”

    “魔鬼可没有那么好打发。”

    ......

    零组。

    “zero发来了一份关于上次港口案的情报,另外还提到让我们近期不要联系他,组织的监控突然严格起来了。”

    松田阵平放下架在茶几上的腿,整个人都坐了起来,精神了几分。

    “十亿日元大劫案背后是琴酒的命令,但为什么最后要用那么大的阵仗灭口一个外围成员?”

    “另外还出动了不知来源的武装直升机,组织不会在东京附近地区藏有军事基地吧?”

    “转移来日本的组织干部也参与了这次行动,降谷酱借此知道了他的代号:格兰菲迪。”

    一连串的信息被安室透发送过来,松田阵平迅速将其重复一遍,记录在纸上。

    但随着这些情报一同而来的,是更多令人头痛的事情。

    一旁的萩原研二飞快地查好了资料:“格兰菲迪,纯麦威士忌的一种,名字来源于古老的盖尔语,意为山谷的豪迈以及麋鹿般奔放的激情,口感上来说是众多口味完美和谐的综合,具有十分独特的个性和易于饮用性。”

    “值得一提的是,这种酒的熟化过程中,不仅和雪莉酒采用同一种橡木桶,还和朗姆有共同的工序,最终呈现出的香气都偏甜。”

    那个组织很喜欢用酒给人起代号,而且还莫名地贴切,因此分析代号酒能够让他们对组织干部增添一些了解。

    就比如男性成员往往用蒸馏酒为代号,而女性则大多是果酿酒。

    这位格兰菲迪无疑是位男性。

    “话说那个点子先生不是打算鸠占鹊巢吗,上次指的就是这个格兰菲迪吧?”松田阵平将挤满信息的纸举过头顶,对着灯光看了看,阴影投射到他脸上。

    “单从那场爆炸来看,我们无法确定那位格兰菲迪是否是本人,或者换句话来说,无论他还是不是本人,那场爆炸后,我们都无法对他放心了。”

    诸伏景光揉了揉脸,语气中满是疲惫,这些天关于港口爆炸的消息全是他一手安排着压下去的。

    “总之,关于那位点子先生,先观望着吧,在他主动联系我们之前不要轻举妄动,零现在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

    “那个组织真是可怕啊,越是深入了解到它的体量,就越是不寒而栗......”正在室内举铁的伊达航幽幽道。

    “返老还童什么的......”

    经过他们的一致讨论,他们最终得到了一个共识,那就是毛利侦探事务所里的那个孩子,就是消失的工藤新一本人不会错。

    但最后在是否与他产生接触方面,倒是有些分歧。

    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认为可以与工藤新一建立联系,这样对于他们搞清楚组织的目的有很大帮助,也能给意外变小的工藤新一本人提供一些保护。

    但安室透很坚决地拒绝了这个提议,认为工藤新一本就是组织手下不幸的受害人之一,没有义务参与到他们和组织之间,萩原研二也是这样的想法。

    伊达航则没有表态。

    最后决定采取的方案是不接触,但保持观察。

    “点子先生又发讯息来了!”

    诸伏景光才说过要警惕点子先生,结果没多久萩原研二就报来这么个消息。

    “他说什么?”

    “信息里说,医药公司发生的那起小规模枪战,交战的双方其实是组织和FbI,而且FbI还占了上风。”

    伊达航“嘭”地一声将杠铃丢到地上,语气中有些不悦:“我就说东京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枪战,那群FbI的手伸得实在太长了!”

    诸伏景光还是保持着理性,没有一味信任这个“点子先生”的情报。

    “我一会儿联系风见去试探一下,确认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他眼睛微眯,眼角上挑的丹凤眼有了些威严,“但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

    “我们可能要重新审视一下港口案的细节了。”

    “秀一先生不可能毫无理由地进行这样的大动作,一定是那间医药公司中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么他是怎么得知到那个医药公司与组织相关的?我想港口案中一定有内幕,说不定不只有组织,FbI也在其中藏了手脚。”

    萩原研二已经反应迅速地调出相关的资料了。

    公安已经慢了组织和FbI一步,不能完全被甩在后面!

    “松田,我想我们得出个外勤了。”

    诸伏景光对着松田阵平说道,自己已经拿起了背包,开始收拾装备。

    “啊,要不还是让萩去吧,我的特征太明显了,而且我是三年前才死诶,万一遇到认识的人可能会被认出来。”

    “少废话,萩要接管数据库给我们删监控,你要是懂电脑的话就留下来吧。”

    “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我可不像萩,有那么多年时间学习电脑。”

    松田阵平举手投降,笑得很灿烂。

    萩原研二脸都黑了,虽然他确实是“死”的最早的一个,但没必要在本人面前说这种地狱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