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先吃。我这就开始!”
阮昕仪兴趣不大的起身看着散发着香味的自热锅,挪了挪一瞬间有点儿懒洋洋的不想动弹的身体,伸手拿过了温度还没有降下去的自热锅。
对着阮昕优勉强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对她说。
阮昕优早就被这个小小的锅子里面隐藏着的大大的香味所折服了,听到阮昕仪的话她的注意力立马就回到了她选择的美食上。
她认认真真的拿起筷子挑起一根宽粉放在嘴巴里细细的咀嚼,脸上陶醉的神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是吃到美味的表情。
阮昕仪却是拿着滚烫的盒子,迟迟没有动作。直到自己的手指头上传来了刺痛的感觉,她才惊觉自己是被烫到了。
她立马放下了手里的米饭盒子,从身后拿了一瓶矿泉水,手指一动瓶盖快速的被旋开。阮昕仪打开车窗,上半身靠在车窗上,一只手倾斜着拿着水瓶子,另一只手搭在车窗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水流从自己纤细的手指头上毫不留恋的顺势滑过。
阮昕优正吃的起劲,以为阮昕仪是在用矿泉水洗手,歪了歪脑袋没在意继续自己的干饭大计。
阮昕仪用完了一瓶水把空了的水瓶随手放在了后座的角落里,又用五指一次拎住了三个瓶子的盖子把它们放在了自己的脚下,又开始一瓶一瓶的给自己刚刚烫红了的手指降温。
直到一连用掉了五瓶水后,阮昕仪终于感觉自己的手指头上没有那么强烈的疼痛感了。
她这才清醒了过来,也再次想起了自己来来回回的在梦里溜达的初衷和主要目的。
是啊,她本来就是来拉阮昕优出泥潭的,阮昕优在没彻底走出去前自己都有责任继续不遗余力的往上拉她。
她怎么能因为阮昕优有一点点其他的异动而自乱阵脚呢!
拉一次也是拉,拉两次也是拉。何必着急回去呢,等彻底看着阮昕优自己能站住脚以后再一同回去也不迟啊!
阮昕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下子清明了很多,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空的力气也一下子又回来了。
她打开自己的饭盒,拿起筷子开始像阮昕优一样慢条斯理的品味起来。
“咦,你的土豆炖牛肉吃起来还不错嘛!”
她埋着头吃饭的时候,发现自己碗里的牛肉好像少了几颗。她刚要抬头查看,就听到阮昕优那吃到牛肉后得意又惊讶的声音。
她双手捧着盒子,抬头对上了阮昕优脸上明媚又狡黠的笑容。
行吧,高兴一时是一时!难得她没有像现实里一样因为陶词的冷落而自怨自艾、郁结于心。
不过,自己碗里的肉怎么能让别人白白夹走呢?
于是,姐妹俩就开始了从对方的碗里抢菜吃的幼稚行为。阮昕仪碗里的土豆和牛肉都被阮昕优一抢而空,就连配菜用的青红椒和葱花都没有幸免于难。甚至于,阮昕仪碗里的好几处米饭都见了底。
阮昕优碗里的土豆片、藕片、海带片、黑木耳、宽粉、细粉、笋片、小香肠等等配菜也被阮昕仪快狠准的顺到了自己的碗里来。
等两人停止战斗的时候,车子前座上已经有了或大或小的好几处油渍和开了窗户都没透出去的浓郁的饭香味。
“吃饱了吗?”
阮昕仪看着阮昕优双手优摸着肚子,眼睛却还流连在零食箱子里的那包香辣藕片上,她不确定的问。
“emmmn,肚子吃饱了,眼睛好像还有点儿饿?!!”
阮昕优抚摸着肚子的手一顿,眼珠子转了几圈后对阮昕仪俏皮的说。
“噗嗤!~你就说你还有一点点馋就可以了,不用给自己的馋猫行为再披一件华丽的外衣的。我懂!我都懂!!~”
阮昕仪被阮昕优灵动又活泼的话语给逗笑了,她毫不客气的拆穿了阮昕优的小把戏,还对着阮昕优眨了眨眼睛,做出了一副你想什么我都明白的表情。
“哎呀,看破不说破,我们还是好姐妹!来这个‘不是鸡肋,胜似鸡肋’给你吃,吃完了就赶紧把我刚刚说的话给忘了吧!”
被拆穿的阮昕优佯装恼怒的找着武器,找了一圈在自己的手底下的箱子里摸到了第三个鸭脖。于是,她声音娇俏的对着阮昕仪抛了个媚眼,把鸭脖趁势也一起抛进了阮昕仪的怀抱里。
“好啊,你贿赂我贿赂的一点儿心都不走,不说用什么大牌好物或者极品美食了。
竟然,只给我一根没多少肉的短骨头,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刚把鸡肉肠、牛肉肠和玉米肠都给藏起来了。
怎么,今天的小孩姐很猖狂嘛!看我这个真姐姐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阮昕仪看着她怀里的这根鸭脖就像是看到了那个没有脊梁、没有骨气、没有担当,还没有气量的陶词一样。
她半真半假的说笑着数落着手上的‘鸭脖’,把阮昕优的小动作也一并给她揭了老底儿,还作势要扑过去挠阮昕优身上的痒痒肉。
“哎呀呀呀!我就藏了一根好吧!其他的都是它们自己藏起来的,根本……不关我的事!
哈哈哈哈哈!你个流氓你摸哪呢!哈哈哈!你,你住手啊!你不要过来啊!哈哈哈哈!我,我我我我快要岔气了,求你了!
哈哈哈!你撒手 ,快点!流氓你这个!快来人啊,救命啊!哈哈哈哈!快来,哈哈哈!抓流氓啊!这里有个女流氓!哈哈哈哈!嗝!~”
阮昕优哪里敌得过练过的阮昕仪呢。她刚刚狡辩了一句,就被阮昕仪抱走了护在她身前的零食箱子。然后,她整个人都一下子暴露在了阮昕仪的视线当中。
接着,阮昕仪就开始伸出了她纤细的小手,真的对准了阮昕优的痒痒肉不停地挠了起来。
因为她挠的毫无技巧却比较精准,而阮昕优又是一个哪里都有痒痒肉的小女子。
所以,阮昕仪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阮昕优搞得哈哈大笑、手舞足蹈。
只见,她喘着粗气一会儿嚣张的喊着女流氓,一会儿又气弱的喊着求饶的话,一会儿又像外面空无一人的露天停车场上笑着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