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只能让大伯父宽厚的肩膀来扛起这口黑锅了。
于是,他纠结了一会儿后似是而非的说:“这都是有才能的人聚在一起研究出来的!”
果不其然,听到陶亦谦说的话阮明威不由得嘲讽出了声:
“呵!伯府要是没有出力,你哪里来的有才能的人?”
阮明威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的瞥了陶亦谦一眼。转过脑袋看着自己手边这些辣眼睛的……晦气东西,他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接着,阮昕仪和阮昕优的快乐源泉就被阮明威给用力揉成一团,直接丢进了正在吃果子的陶亦谦的怀抱里。
“以后别拿这些东西过来给两位妹妹看,没得污了妹妹们的眼睛!”
被阮明威的动作搞懵了的陶亦谦。待听到他说的话后,他这才反应过来,阮明威为什么从看明白这些画里画的东西以后就开始看自己不顺眼了。
原来如此啊!
不过,她们要是他真正的表妹的话,他可能也会细心的注意到这种情况的。
不过……好吧,算他心眼不够细,没有想到女孩子都应该被好好的如珍如宝的珍视着。
咳!主要是,这两位给她的印象实在是,怎一个大胆、彪悍可言啊!
让他都不自觉的把他们当成自己心智强大的兄弟来对待了。
他不动声色的把皱巴巴的那一团直接揣进了自己的袖袋里,然后给阮明威展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阮昕优在一边看着二表哥的表演,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停。
阮昕仪则是不动声色的用手指头在桌面上无意识的滑来滑去。
四人在一起听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的书,又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后,阮昕仪和阮昕优直接上了自家的产业“仁心点心铺”的三楼,跟刚刚迫于无奈尿遁跑路的二表哥脑袋碰着脑袋聊了好一会儿的天。
这才从后门悄悄的各自散了,往自家的马车旁走去。
“姐,我们在这里都待了快一个月了,我们到底是要找些什么东西呀?”
阮昕优一边左顾右盼的看着街道两边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一边跟阮昕仪随意的聊着天。
“emmmn……,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在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慢慢的探索,和招呼那个人。
我记得你以前私下里曾经不是想了108种折磨人的方法吗?我们有空的时候可以找二表哥探讨一下,看看能不能给那人身上试一试!
当然,如果我们自己有这种好机会,我希望你可以亲自上上手!”
阮昕仪到了一个手艺人的小摊前看了看,买了两样打磨的很别致、精巧,但又有点儿灰扑扑的不起眼儿的楠木簪子。在阮昕优的发髻间比划了两下后,把东西交给了安静跟着的彩桦。
这才带着阮昕优继续往前走。
“有时候,人身上的伤口和腐肉只有自己亲自动手剔除,才能不留任何隐患。
我希望你可以在小世界里慢慢的成长成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等到哪一天你的身边有姐姐和没姐姐,你都可以自己独当一面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惧怕什么宵小之辈、什么豺狼虎豹、什么阴诡小人了。
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或许可以大胆的相约顶峰再见。
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阮昕优静静地听着阮昕仪的话,同时也在自己的脑袋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静默了好一会儿以后,阮昕优这才在另一个首饰摊上买了一个成色看起来很一般的小玩具,在手里把玩了两圈后,对着阮昕仪展颜一笑。
两人心照不宣的散着步看着已经被收拾的很干净,完全看不出昨晚上有黏糊糊的蛇来过的大街上。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阮昕仪和阮昕优两人一有空就围着大哥阮明威转。
让大哥给她们俩讲一些他经商的时候遇到的麻烦和困难,以及别人暗中使出的小计谋和小算计。
阮昕仪和阮昕优就像是两个听话的孩子一样。每天都准备好茶水、点心和果子等着大哥给她们讲精心挑选的比较容易上手学会的小技巧。
等学了半个月后,大哥在给父亲母亲请安的时候,突然提出要让两个妹妹帮他管一个商铺。
“你又琢磨出了什么新的发财致富的手段了?”
阮昕仪她们的父亲阮知舟有点惊讶的看了老大一眼,食指和无名指放在茶盏的边缘一圈又一圈的转着,转了好一会儿以后抬头问道。
“我只是想着两个妹妹机灵,但是总有一天要嫁人的。我想趁着这段时间她们可以跟我学一些经商的门道。
以后就算是出了门,也不会让身边不知事的阿猫阿狗给糊弄了去!
而且,妹妹们学一些识人之术,以后在夫家的生活也不会过的太过于操劳!”
大哥站在前面一字一句的为她们以后的生活做打算,阮昕仪不知道在她们俩身体里的原来的两位小姐能不能听得到学的会。
但是,她们还是想尽可能的争取这次的机会。
万一呢,万一那两位小姐正好可以听到,可以学会呢。
那么,等到有一天她们去了其他的小世界,‘她们’也可以利用学到的东西把日子过得舒心如意,那样岂不美哉。
于是,在阮知舟和邹予瑶都觉得她们俩还小,没有必要提前受累学什么掌家理事的活计的时候。
姐妹俩意见一致并且态度坚决的表示她们不怕苦、不怕累,只是想学点儿东西给家里人分忧而已。
阮知舟看着经商有道的长子,又看看一脸倔强又可爱的两个幼女。只是思量了一瞬就直接拍板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等什么事都喜欢掺和一脚的三小姐过来在阮知舟和邹予瑶面前撒泼胡闹,说自己也要跟着大哥学习管家理事的时候。
阮昕仪姐妹俩早已经收拾包裹跟着大哥去了京都府下辖的一个县里,从小店里开始一点一点的学起了管理。
三小姐气不过,在老太太那里闹了好几次,把她的嫡母邹予瑶和年事已高的老太太都气的病了一场后,如愿管起了自己院子里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