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将包袱匆匆放下后,便神色匆忙地赶往中央广场。
一路上,他们的脚步急促,心中怀着对新任务的期待与忐忑。
韦双庆远远地见到小风归来,激动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脸上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小风,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有希望了,有希望了!”韦双庆喜形于色,兴奋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他急忙拉着小风,想让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韦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小风有些惊讶,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并未立刻坐下。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不解地看着韦双庆。
“小风,你有所不知啊。在你离开的这一年里,我被姑娘们硬推到这个位置上,但我实在力不从心。我本就是个粗人,只会种地,这管理的活儿我是真干不来。如今你回来了,还是把这份重任交还给你吧。我更喜欢在田地里劳作,那才是我熟悉的地方。”
韦双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透着真诚和无奈。
“韦大哥,清欢姐已经给了我其他任务,所以,无忧寨的重担,恐怕还得由您和马大哥共同承担。”小风耐心地解释道。
“嘎?什么?你不是回来接我的班的?”韦双庆脸上顿时一副想哭的样子,那表情仿佛一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满心的期待瞬间落空。
“韦大哥,这份工作很能锻炼人,你就继续干着吧。我来领任务,久了没有干活,我还得适应几天。”小风笑呵呵地说着,试图安抚韦双庆的情绪。
韦双庆仔细地看着眼前白白嫩嫩的小风,确实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的小风皮肤黝黑,充满了农家少年的朴实与憨厚。如今的他,不仅皮肤变白了,气质上也多了几分沉稳和自信。
“姑娘给你分配了什么任务?”韦双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小风回来竟然不接替他的工作,心里满是好奇。
“清欢姐在培植西瓜,还有别的品种,能够让百姓们种了卖钱的作物,我过阵子就得带着人开新的梯田跟山地。”小风老老实实说出了自己的任务,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另外,山下现在有战争,沈国侵犯玉国,我们需要种大量的粮食去支援,不然沈国人打过来,遭殃的也是百姓。”小风虽然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但对朝廷的形势还是有自己清晰的想法和判断。
“山下这么惨?那咱们确实得多种粮食,小风,你去忙你的吧,我会做好这份工作,不让姑娘失望的。”韦双庆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他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本来就是小风的工作,既然小风回来了,就应当还给小风。
马晨辉读书认字比他多,能力也比他出色很多,理应是他退出。
没想到姑娘压根就没有这个打算,小风一回来,还是做了姑娘说的研究。
陈家人领了任务就下田去了,寨子里的人看到小风一家回来了,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跟陈家人打招呼。
一时间,问候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整个寨子。
陈永年站在田间,老泪纵横。
他回想起在京师的日子,日日夜夜都在害怕皇权加罪于陈家。
陈家回到京师之后,按理也应当官复原职,归还家产。
可是回去好长一段时间,景春帝却没有任何施恩的举动。
加上战神将军被削去了兵权,陈永年便敏锐地察觉到,陈家被卷进了复杂的纷争之中。
既然皇帝不敢用陈家,那么陈家也就不在京师里碍眼了。
逃离京师才能保全陈家人的性命。
那一刻,陈永年对于仕途彻底失去了兴趣,他深深地觉得在无忧寨大口吃肉,自给自足的日子更加惬意,而且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因为政治斗争而丢了性命。
在京师,每天都要小心翼翼地揣摩圣意,稍有不慎就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官场的勾心斗角让人心力交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充满了利益的算计。
而在无忧寨,虽然生活简单朴素,但却充满了真情实意。
邻里之间相互帮助,共同劳作,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和尔虞我诈。
陈永年看着眼前这片生机勃勃的农田,心中满是感慨。
他弯下腰,亲手抚摸着脚下的土地,仿佛在与大地进行着一场深情的对话。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生命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比的踏实和安心。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彩,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阵阵泥土的芬芳。
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是在京师永远无法体会到的。
陈永年决定,从此就在无忧寨扎根,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属于陈家的新生活。
他要教导子孙后代,远离官场的是非,珍惜这片宁静祥和的土地,过着简单而又幸福的日子。
假若有子孙走仕途,也要择明主辅佐,不能给昏君干活,给昏君干活,以陈家人的品性,都活不久。
陈家的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归属感。
孩子们在田间嬉笑玩耍,女人们忙着准备丰盛的饭菜,男人们则辛勤地劳作,这一幅幅温馨的画面,让陈家人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夜晚,当繁星点点布满天空,陈家人与梁家、温家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饭。
他们知道,虽然离开了繁华的京师,但在这里,他们找到了真正的快乐和安宁。
饭桌上,大家说着离别之后的变化。
“清欢姐,山寨上如今应有尽有,没想到我们离开了一年,学堂都有了夫子了,还有你以前跟我说过的图书馆也建起来了,真好!”陈玉蓉看到无忧寨的变化,心里更加热爱这里。
“不光有图书馆,以后还会有很多你们想不到的功能型的建筑被建起来。比如,玉蓉,你会游泳吗?”宋清欢放下碗筷,给陈玉蓉画蓝图。
“游泳?那是什么?”陈玉蓉从来没听说过。
“呃……就是凫水。”宋清欢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游泳在古代怎么表达。
“嗯?女孩子也可以学凫水?怎么学?”陈玉蓉来了兴趣。
“等我生完孩子,我教你!”宋清欢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温词安在一旁幻想着宋清欢穿泳衣的场景,好像,不,应该是很好看。
该死的,他竟然很期待,明日他就开始挖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