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这是怎么了?”
云琴琴并没有等来任父的东西,反而等来了病号任母,另一张空着的病床也迎来了它的主人。
就很无语!
她就说老两口感情挺好的,老太太怎么就‘消失’了。
感情也被气病了!
原来是任母昨天就已经不舒服了,就是看丈夫被气倒了,然后那边还有两个孙子要管,加上二儿子回去找兄弟算账那凶样,她更是不敢说自己不舒服。
本想着躺躺就好了,没想到早上就起不来了!
等护士给她挂好药水离开,云琴琴也忍不住抱怨:“妈,您说您这真是的,不舒服怎么不说出来,要不是我让小茂回去看看,这不就要出大事儿了!”
抱怨了两句,她又不喜的看着两个白眼狼,“你们怎么没去上学,奶奶不舒服怎么不去隔壁喊大伯伯母?”
小白眼狼闪躲着没敢说话,大白眼狼不满的哼道:“奶奶没起床给我们做早餐吃,也没给钱,我们才不去上学呢!”
上辈子原主十年如一日都没焐热他们的心,云琴琴自然也懒得搭理他们,冷哼了声就出去找医生问任母的情况去了。
任母也喜提三天住院。
得知云琴琴还要找一个女护工照顾婆婆,大林马上推荐了他的妻子。
他和妻子都是城郊的居民,以前大林是食品厂的职工,妻子梨花没有正式工作就在家里照顾孩子和瘫痪的老人。
后来老人去世,邻居就介绍梨花到医院做护工,这护工听着不好听可挣钱不差,大儿子十八要说人家了还找不到工作,老林干脆就把工作转给了大儿子,他也跟着出来做了护工。
云琴琴叫大林把梨花找了过来,看了下印象还可以就把人留下来了。
一通折腾就过了十一点了,云琴琴马上跑出去给丈夫挂了个电话,告诉他任母也病倒了,让他先把儿子搞定再过来这边。
然后又是买老人住院用的日用品又是买饭什么的,一通折腾,等老人吃完饭睡下,已经是一点了。
她没去任母那边给他们收拾衣物,昨天什么个情况她也不知道,谁晓得那些妯娌会不会趁乱顺走了什么东西,免得到时候栽赃给她!
任连毅是下午三点多才过来的,不止把大伯带来了,四个把父母气病的大白眼狼也扯过来了。
结果三四十岁为人父母的人了,被大伯压着跪在地上道歉。
那画面,云琴琴都想嗑着瓜子看戏了!
把事件解决,把父母和两个小白眼狼安排好,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
“呀,都这个点了,俩孩子都没安排呢,他们不会乱跑吧?”
云琴琴看了眼时间也着急了起来,虽然孩子脖子上挂了钥匙,但也难免孩子会跑出去找他们。
任连毅拉着她的手,“别急,我过来的时候交代孩子姨母到点去接孩子了,两个孩子应该已经在铺子里了。”
“唉,还好毅哥你安排好了,谁知道会在医院这耗上一天呢!”
云卫平六点才放学,云琴琴他们到铺子的时候他还没回来,两个孩子乖乖的坐在店里看小人书。
“二姐、二姐夫,你们回来啦!俊俊和盈盈放学的时候吃了个油炸糕填肚子,卫平还没放学呢,我没抽出空给他们做饭吃...”
王玉翠也搞不懂为什么今天那些单位的人扎堆跑来看衣服。
打个招呼她又继续扭头给客户介绍衣服去了。
旁边的霍小芳也同样在接待客户。
见又进来几个客户,云琴琴叫丈夫带孩子到里边去,她帮忙招待一下客户,一会儿再去吃饭。
这一忙便是半个小时,说是后天有几个单位要搞个联谊晚会,不只是给未婚的男女搭梯子,也是给各个单位来个物资交换什么的。
不管是找对象还是为了攀比不掉面子,这些个女同志不就着急忙慌的准备装备来了!
不管是小芳还是小翠都舍不得那点儿提成,夫妻俩只能带着孩子和放学回来的弟弟下馆子去了。
“最近有回乡下吗?家里好不好?”
把重心放回家庭之后,云琴琴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云卫平了。
这家伙住店里吃的不错休息也好,三个月的时间长高了一截,之前168的身高在这边不算出众但也不矮了,现在估计到了175左右,算是高个子了。
他才十八岁,还能再往上蹿一蹿,没准能长到一米八。
“就九月底的时候回去了,这两个月都没回,上次从家里背了两个月的口粮,爸妈总觉得我在店里能帮上忙,我回去他们反而觉得我是在躲懒,还不高兴了呢。”
云卫平也是无奈,他在店里除了偶尔忙的时候做做饭,其他的他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估计是不想你总惦记家里,想让你静心读书好好考大学,他们也不好意思明讲,怕给你太大压力。”
云琴琴笑笑,又问他学习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说她托小姑子在省城找了些学习资料,他姐夫也京市海市的朋友帮忙搜罗了些,没准他和李妍丽过段时间做题的时候,得边哭边骂人。
李妍丽周末也经常过来店里和云卫平讨论学习,想到她边努力边厌学的样子,没准真要被一大叠卷子习题气哭。
李家那边也不止李妍丽一个准考生,任家这边加上复读生也好几个准考生呢,不过学习好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也就李妍丽和大伯家堂哥的小女儿。
其他那些差生不想出去工作养活自己的留级生,这些任连毅和云琴琴都是不管的,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有心真想考学,他们还有他们的父母自然会把资料借去拓印。
任父任母在医院住了五天,觉得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才出院回了家。
这几天云琴琴或是上午或是下午,每天都会拿一盅汤过去坐上半个小时。
她还和任连毅商量给老人找个保姆,也不用住家伺候,就白天过来简单打扫一下卫生做两顿饭这样的,免得以后老人身体不好,其他兄弟就说是给他们带孩子累的。
任连毅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并在老人出院之前就找好了人选。
任父任母出院之后也感觉身体不如从前了,这一病把他们沉积的老毛病都激发出来了。
得知二儿子给他们找了保姆也没有反对。
他们出院的那个周末就把几个孩子、连同省城的小女儿都喊了回去。
“我和你妈都老了,你们也早已长大成人了,特别是老大和老二,你们马上也是做爷爷奶奶的年龄了,我们啊,操心不动了!”
“这些年都是我和你妈把你们给惯坏了,导致你们这把年龄了都承担不起家庭的责任,这个也是我和你妈的错!”
“以后啊,我和你妈会改正,你们也好好改正!做个有担当的人!”
“你们兄弟结婚后该给的我都给了该置办的都给置办了,老二老四你们两个也是,我和你妈自认为也没有亏待!”
“以后啊,我和你妈既不指望儿子养老也不指望女儿伺候,之前你们结婚的时候就分了一次家了,今天我再分一次!”
任爸住院这几天心已经冷的不能再冷了,儿女被他们大伯押着过来认了错,后边虽然也有过来探望。
但除了二儿媳,其他人都是空着手过来,过来了也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半点要照顾他们的意思都没有,言语间还是在暗指他们偏心。
冷静下来,任爸任妈商量了一番,还是打算以后多为自己着想,以后就少操点心,所以才有了二次分家。
任爸拿出他的账本,把给每个儿子置办的家业和结婚花了多少钱,闺女出嫁陪嫁多少物价和钱都说的清清楚楚,然后还有第一次分家之后,没个儿子用什么理由从他们这里拿了多少钱也说了出来。
可以说除了老三和老四,其他孩子都从老两口手里抠了不少钱出来。
这个金额老两口这两天算账的时候也是惊了惊,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一做就是几十年!
“你们总说我偏心老二,就因为两个孩子养在我们膝下!”
“两个孩子吃喝才花几个钱?啊?东旭妈走了之后,老二每个月从五块钱到十五块钱,月月给钱从未间断过,这笔钱两个孩子哪里吃用的完,更不用说学费和衣服的费用又是另外给的!”
“这些年我也没见过你们孝敬什么东西,倒是老二和琴琴,不管他们是在外地还是在平市,他们的孝敬从来就没有断过......”
“占便宜的是你们,吃亏的是老三和老四!”
“以后啊大家都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任父说了一通又骂了一通,然后才把存折拿了出来。
他们老两口现在手里除了两件铺子还有近五千块的现金。
住的房子和铺子他们百年之前是不打算分的,等他们百年之后四兄弟平分,或者是谁孝顺以后就多分一些,现在暂时是按平分算,以后随时会根据他们的心情改变。
剩下的四千多,他又把住院花的两百多还给了二儿子夫妻,然后给老三老四各分一千,其余四个各分五百,剩下的不到五百他们两口子留着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