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满意！”
“我也觉得很不错。”
“oK的，不用重拍。”
白清妍觉得不行，毕竟她和模特男生的姿势有些暧昧，男生没说什么。
可这么多人觉得照片可以，她要是此刻提出来重拍，不由有些扫兴，况且她也不大认识小团体的人。
白清妍呼了口气，算了，反正以后也和他们很少机会见面。
李思思见众人没意见，将图片p了下，然后发到朋友圈，看了又看，还满意地点头欣赏。
白清妍不知道李思思把照片发了朋友圈，不然她肯定拼命拦住，等她发现时，已经迟了。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摇摆着身体，极其优雅地调配出一杯五彩的鸡尾酒。
白清妍晃了晃手中的椰汁，一饮而尽，清爽润喉。
五彩的鸡尾酒从调酒师的手中转到她面前，白清妍强忍住不看。
李思思拿起其中一杯鸡尾酒抿了一口，“唔，好喝，清妍，你快点尝尝。”
白清妍实在抵不住诱惑，安慰自己就小酌一口，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不一会玻璃的高脚杯已经见底。
她细嫩的脸颊渐渐染上浅粉色，像树上刚熟的水蜜桃般粉嫩。
众人准备玩猜拳游戏，李思思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几位男生也怂恿白清妍加入，她摇了摇头，在游戏这方面并没什么天分。
在他们聊话中，白清妍得知刚才坐在她身旁拍照的模特男生叫季凉川，名字倒是蛮特别。
李凉川安静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众人热闹。
白清妍捏了捏李思思的手腕，她吃痛道：“干嘛？”
白清妍指了指手表，“快十一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李思思笑着哄道：“妍妍小同学，不要着急，反正明天放假，我们迟点再回去。”
这时，白清妍手机震动，她疑惑这么晚了谁还给她打电话，随意瞄了眼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让她警铃大作。
李思思见她神情严肃，不由问道：“怎么了？”
白清妍：“顾教授来电话了，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李思思深吸口气，“这么晚了，顾教授有什么急事找你？。”
白清妍摇了摇头，迅速走出清吧，马路外面安静了不少，只有零星车子疾驰而过的声音。
她清了清嗓音，按下接通键，温声道：“晚上好，顾教授。”
“嗯，在哪里？”男人的嗓音淡淡，像是磁铁砸到冰冷的地面上。
白清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我在外面。”
“嗯？没喝酒？”他语气淡淡。
她的心被绳索提着，在半空中晃荡着。
他怎么知道自己喝酒了？难道他在附近？
白清妍目光朝四周看了圈，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啊？！
“我，没有喝多少，就抿了一点点。”她有些心虚道。
“你现在意识还清醒？”
“顾教授，我醒着呢，没什么大问题。”
“那行，现在来一趟光华大楼，我有些资料需要你帮忙整理。”
白清妍听到他的话语，心一下子跌到谷底，内心暗骂：不是资本家，却比资本家还要吸血。
见她许久没有回话，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怎么了？不方便？”
白清妍苦笑，“方便，我现在就过去。”
她回去同李思思说了声，然后飞快朝学校奔去。
夜朗星稀，霓虹灯下的星光也暗淡了不少。
白清妍气喘吁吁地站在光华大楼下，她刚才在便利店买了一支口香糖，路上换了好几颗糖咀嚼。
她哈了一口气，酒精味散去不少，才敢上楼。
实验室灯火通明，顾萧楠正站在一台分析设备面前仔细观察。
她放缓脚步，距离他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停下脚步，轻声道：“顾教授。”
顾萧楠抬眸看了她一眼，如墨的眸子目光淡淡，“来了？”
“嗯。”她乖巧地点点头。
男人在分析设备上设置了几下，随后朝她走来，两人相对而站时，他好看的眉毛轻蹙。
“你喝了多少酒？”
男人的嗓音宛如冰冷高山雪水，让人不禁一颤。
女孩儿垂下双眸，心虚道：“我没喝多少，就一小杯。”
她说着食指和拇指还比划了一下，“真的就一小杯。”
男人星眸凝着她，鼻腔发出一个单音，“嗯。”
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茶水间冲了杯蜂蜜水，去喝了吧。”
白清妍抬眸，和他四目相对，心头微颤，又快速移开视线，声如蚊蝇，“谢谢顾教授。”
“嗯。”
她赶紧朝茶水间走去，离开他的视线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茶水间的东西多了不少，有各种各样的茶，但最多的还是咖啡。
一杯蜂蜜水下肚，她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熨烫得很舒服。
大半夜被叫过来的怨气也少了一点。
来实验室的路上，她想起外国的鬼片，怪不得电影里面女鬼的怨气都重，特别是社畜的女鬼。
她非常能理解，刚才接到电话要过来实验室帮忙时，她的怨气绝对是百分之一百。
顾萧楠见见她出来，指了指桌面那叠厚厚的A4纸，道：“把那些资料看完，给我整理好主要的研究思路。”
她翻到最底处，竟然有五百多页。
忍不住问道：“顾教授，必须要今晚给你吗？能不能我把资料带回去，过两天整理好再给你？”
“不行，要的比较急，你今晚就留在实验室吧。”男人淡声道，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白清妍：“……”
认命地坐了下来，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全英的资料。
原本喝了酒，精力就容易分散，看着一堆英文字母，她的眼皮变得更加重。
这些单词像催眠魔咒一般，让她昏昏欲睡。
脑袋像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的，越来越低，直至额头磕到厚厚的那一叠资料上。
她吓得一激灵，猛得抬头睁开双眼，懵懂地看了圈四周，才想起自己在光华大楼的实验室而不是在金碧小区。
白清妍偷偷朝不远处的男人望去，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数据，没有留意自己这边的情况，不由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