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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脑袋开瓢
    不过她还是强撑着想要下床去捡被贺旭东胡乱撕裂扔在地上的衣衫,只是腿软的根本不听话,她几乎是直接滚下床的,就在她伸手快要够着自己衣服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寒风忽然而至,令一丝不挂的季疏桐瞳孔紧缩,瞬间冷的一个激灵。

    当即有几个粗使婆子冲进来,季疏桐几乎还来不及反应,原本柔顺的长发就被人用力的拽住,有人用力的对着她后脑勺一按,她嘭的一声脑门着地,原本昨晚的酒还没有完全清醒,整个人还泛着晕乎,现在额头又被撞一下,季疏桐只感觉自己眼冒金星,脑袋迷糊的如一锅粥。

    这个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炸裂:“来人,给本小姐打,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叫她勾引本小姐的未婚夫。”

    瞬间三四个婆子围着她拳打脚踢,季疏桐本来就浑身无力,现在面对几个人的围殴,她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只能用双手护着头。

    一个粗使婆子直接伸手拽住季疏桐的双手,另一个粗使婆子从背上拿出早就准备好,专门用来打人耳光的板子,对着季疏桐的脸就是一顿左右开弓。

    季疏桐的脸瞬间就肿得比那馒头还大。

    就是这样,这些人还没有打算放过季疏桐,众人三拳两脚,直接将季疏桐踩在地上摩擦。

    季疏桐感觉喉咙里泛起铁锈味,脸部肿胀的令她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影。

    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头被人踩在脚下,魏轻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狠毒如蛇一般警告道:“季疏桐,这就是你勾引贺旭东的下场,记住了吗?下次你要还敢勾引他,我就直接将你丢进勾栏院,让你变成千人骑万人睡的破烂货。”

    季疏桐瞳孔缩了缩警告道:“魏轻歌,你敢,我父亲可是威武将军,比你父亲可高一品。”

    魏轻歌脸上带着阴毒的笑意,挑着眉轻轻柔柔的说道:“季疏桐,要是换作我是你,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我只怕宁愿一头撞死,也绝不会苟活。你想想,要是天下人皆知你父亲,堂堂威武将军,却养出一个如此不知廉耻,勾引他人未婚夫的女儿,他还有何脸面成为三军统帅?”

    不得不说,魏轻歌的话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在了季疏桐的心上。

    曾经她最不喜的身份,如今就这么被贺旭东强行安在了她的头上,贺旭东就如同一个恶魔,她根本甩不掉,听了魏轻歌的话,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自寻短见一了百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站着的魏轻歌却蹲下了她高贵的身子,有颜色的粗使婆子当即一把揪着季疏桐后脑勺上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扯,迫使她仰起头看向魏轻歌。

    魏轻歌的脸上此时带着胜利者的喜悦笑容,对季疏桐说道:“你应该不知道,是旭东带我来这里的吧!”

    轰!

    那一瞬间季疏桐只觉得脑子里的血液,全部直冲天灵盖。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贺旭东为什么要这么来羞辱她,伤害她。

    眼里抱着拼死也要逃出去,去找贺旭东问一问的想法,季疏桐用尽全身力气开始挣扎。

    魏轻歌蹲着,将季疏桐的身上看的清清楚楚,那露出来的属于事后的青紫伤痕,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凭什么,她和贺旭东在一起的时候,贺旭东最多就是允许她拉一下手,或者挽一下胳膊,其他的,她是想都不能想。

    可季疏桐这个贱人,她竟然,竟然和贺旭东做了那些她想尽办法都没有变成事实的事情。

    那一刻魏轻歌只感觉心里的愤怒值达到了顶点,她缓慢的站起身下令道:“给我好好教教她做人。”

    魏轻歌往后退了几步,那些粗使婆子从她充满杀意的眼神中领悟了意思,大家下手更重了。

    季疏桐只感觉自己头上,胳膊上,腿上都在被人攻击,不止如此,还有人拿着针往她身上扎,一时间季疏桐没有忍住,直接喷出了一口血。

    正好这口血喷在了一个粗使婆子的身上,那粗使婆子觉得晦气,顺手从一旁的花架子上面操起一个梅瓶,哐当一声,砸在了季疏桐的脑袋上。

    季疏桐的脑袋当即开了瓢,鲜血从头上滑落,一瞬间季疏桐就成了一个血人。

    这一幕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所以大家都震惊的停下了手,想看主子怎么说。

    魏轻歌看见季疏桐如此惨状,心里乐开了花,可她却看向那个手里还握着一截梅瓶口子的人,柔弱的呵斥道:“李嬷嬷,我是让你们教她好好做人,可没有让你杀人啊!你这……我怎么向旭东交代?”

    李嬷嬷回头看了一眼,她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个摆花瓶的架子的?

    只是她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毕竟刚才那么乱,谁会去注意自己身后究竟放的是啥。

    她只能吓的一个激灵,直接下跪请罪道:“都是老奴下手没个轻重,小姐放心,此事定北侯若是追究起来,老奴定当一力承担。”

    季疏桐此时也不知道是浑身都痛,还是事情来的突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总之整个人的反应都很迟缓,此时所有人都因为刚才的意外停手了,也就导致她被松开了。

    此时的她如同死狗一般拼命的想爬起来逃跑,可头上的血滴答滴答滴落,使得她本就没有力气的手还按滑了,又重新摔了回去,半边肿如猪头的脸着地,但是此时她已经失去痛感,或者说是全身的痛,让她忽略了脸部传来的疼痛。

    直到头上的血划过她的眼睛,让她眼前一片红,她好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些血是从她头上滴落的一般,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头,满手的血,好像还热乎乎的。

    疼,好疼!她身上的力气几乎在抬手的时候就已经用完,最终没能坚持住,又摔趴在地上。

    这个时候,一道开门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