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音乐扭动身体的男鬼此刻开心坏了,活着的时候他就是资深的wxL男孩,很早之前他就想唱这首歌了,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他都死了,终于可以过一把瘾了。
男鬼对着贺晏臻三人,一边唱,一边比剪刀手,做wink,时不时的还撅个嘴,扭扭屁股,跳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一曲结束,男鬼意犹未尽,他看向已经石化的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我的歌迷朋友,谢谢你们的支持,我爱你们。”
说完,还对着三人做了一个飞吻。
三人扯起嘴角干笑了一声,
怎么有种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无力感!
等到男鬼终于过足了瘾,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向贺晏臻,
“大师,谢谢你们,我们走吧。”
贺晏臻机械的起身,拿起符纸抖了抖,男鬼顿时化作一阵黑烟,飘进符纸里。
“澄姐,我们走吧。”
说完,就率先转身,同手同脚的走出包厢。
杜玥橙把一张护身符递给乐杨,一脸认真的说,
“羊羊,这个护身符你随身带好,不要打湿了,这男鬼在KtV里呆了那么久,虽然没有伤害人,但是他终究是鬼,对你不好,所以你好好带着这个符,最好是挂在胸口,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乐杨点点头,接过符纸,把符纸认真的叠好,放在自己胸前的兜里。
乐杨把杜玥橙送出门,抱了抱她,
“橙橙,谢谢你,回去的路上小心,没事就来找我玩儿。”
杜玥橙笑着拍了拍乐杨的背,
“放心,你还要找那个黑中介吗?”
乐杨点点头,她手握成拳,在空气中挥舞了一下,
“当然,必须把他找出来啊,他和那个老板坑了我那么多钱,我不让他俩吐出来一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杜玥橙笑了一声,被乐杨的动作可爱到了,她点点头,
“好,有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乐杨也笑了笑,
“嗯,放心,不会跟你客气的。”
“好,那我们先走了。”
杜玥橙上了车,按下车窗,跟乐杨道别。
“嗯,拜拜。”
汽车在乐杨的目光中缓缓开远,乐杨转身,表情沉了下来,
坑钱坑到她头上来了,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乐杨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帮我找两个人……”
这边,杜玥橙和贺晏臻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杜玥橙看了看杜了了的房间,那里房门紧闭,看来妹妹已经回来了。
杜玥橙转身,朝贺晏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贺晏臻也看了一眼杜了了的房门,点了点头。
两人便轻手轻脚的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很快,天光大亮。
杜了了早早的起床打坐,只见她一身白色的汉服,盘坐在树下,微风吹过,抚过她的裙摆,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打坐完毕,杜了了轻快的起身,突然,她感觉后颈处微微有些发烫,她走到卫生间,掀起自己的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后颈处的星形胎记好像在发光?
她再仔细一看,胎记还是原来的样子。
杜了了皱了皱眉,怎么感觉这个胎记的形状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杜了了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好像听师父提起过,她前世还是了云神女的时候,最喜欢把玩一个星形的碎片,并且在她投胎的时候,这个碎片也跟着她入了轮回井。
难道这个胎记就是那个碎片?她和这个碎片一起投胎,然后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杜了了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她耸耸肩,算球,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对她身体也没有什么伤害,难道她还能拿刀把这个胎记剜了不成?
主打就是一个随性。
“妹妹,你昨天去看了你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杜了了刚出洗手间,就碰到杜玥橙从楼梯上走下来。
听到杜玥橙的话,杜了了扬起一个大大微笑,
“好,他老人家好的不!得!了!”
杜玥橙摸摸脑袋,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妹妹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的。
一想起洛天净那老头瞒了她那么多事,杜了了就生气,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师父早!”
这时,贺晏臻也从楼上下来,笑着跟杜了了打招呼。
“早。”
杜了了转头跟贺晏臻打招呼,突然,杜了了看着贺晏臻,眉头一皱,
“你怎么还把那倒霉鬼带回家来了?”
听杜了了这么说,贺晏臻这才想起来,那男鬼还在他衣服兜里的符纸里。
他拿出符纸抖了抖,那男鬼瞬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唉哟,大师,你想摔死我就直说。”
男鬼跌坐在地上,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抱怨。
贺晏臻摸了摸鼻子,
“抱一丝啊,劲用大了。”
男鬼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爬,一边嘟囔,
“真是的,大师了不起啊,牛劲使不完倒是出去跑两圈啊。”
“闭嘴!”
杜了了黑着脸,这鬼怎么这么聒噪。
男鬼看向杜了了,只看了一眼,他顿时老实了。
眼前的小姑娘看着虽然是几人当中年龄最小的,但是她身上的气息强大的令他害怕。
怎么说呢,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那是一种本能的害怕,与生俱来的。
“师父,你知道我们昨晚捉鬼去了?”
贺晏臻出声问道,
杜了了挑挑眉,
“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没在,我就掐指一算算到的啊。”
贺晏臻“哦”了一声,跟杜玥橙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昨晚发生的事说给杜了了听。
“师父,你是不知道,这鬼唱歌有多难听,跟你有的一拼。”
贺晏臻指着男鬼,义愤填膺的控诉着。
“所以,你觉得我唱歌很难听?!”
杜了了阴恻恻的看着贺晏臻磨牙。
贺晏臻顿时石化,他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他机械的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说,
“不,师父,他怎么能跟您比呢?”
你唱的更难听。
不过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诽腹,说出来,他怕他师父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