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屠宰场在哪里,我们从哪查起呢?”贺晏臻转头问道。
“黄有发自己就会带我们去的!”杜了了眸光沉沉的说道。
“你是说,他会去屠宰场?”纪暮烟皱了皱眉,“可是他一个大老板,完全没有必要自己亲自去啊?”
“是没必要,可是我们可以让他自愿带我们去啊!”
杜了了神秘一笑,开始给几人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听完杜了了的计划后,三人纷纷点头同意。
杜淮安一脸期待的动了动脖子,感觉今晚一定很精彩,他一定要把黄有发的猪头打爆。
几人商量好后,就迅速结账走人。
深夜。
黄有发躺在自己的豪华大床上鼾声如雷。
渐渐的,他脑门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肥硕的身体也抑制不住的疯狂抖动。
片刻后。
黄有发“忽”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双目猩红。
就在刚刚,他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他把一只狗按在地上,捡起一个石头就开始疯狂的砸狗的脑袋。
狗不住的惨叫,四肢疯狂的挣扎。
可是黄有发死死地掐住狗的脖子,任凭狗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不多时,狗“呜咽”一声,彻底没了声音。
见狗死后,黄有发兴奋的整个身子都在震颤,眼里的疯狂越来越盛。
他把已经没气的狗提起来,找了根绳子把狗倒吊在树上。
没一会儿,他转身进了屋里,再出来时,他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刀。
他娴熟的把狗皮剥下来,然后把狗开膛破肚。
随即,黄有发割断绳子,把处理好的狗从树上取了下来,拎着进了屋。
进屋后,他先是把狗放在案板上,手起刀落,不一会儿,可怜的小狗就被剁成了一块又一块。
黄有发把剁好的肉块放进翻滚的锅里,加入香料开始炖煮。
随后,他又用手抓起狗的肠子,仔细地清洗起来。黄有发的眼神专注而又疯狂,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物品。
洗干净后,他将狗肠穿在一根木棍上,放在火上慢慢烤制。
随着火势的加大,狗肠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然而,在这个诡异的场景中,这股香气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黄有发却全然不顾,他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
梦境的最后,是他正坐在桌前大快朵颐,一块又一块红彤彤的肉被他送进嘴里。
黄有发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梦他已经好多年没做过了。
说来也奇怪,当年他穷的叮当响,无意之间做了这么一个梦。
后来,他受到梦境的启发,用狗肉代替羊肉,再配上他秘制的调料,大喇喇的做起了挂羊头卖狗肉的生意。
没想到这一做,竟然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
黄有发靠着这个,赚了很多钱,后来更是把店开到了柳城最繁华的地方。
这些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渐渐的,他就不再亲自杀狗了。
可是只要一旦做了这个梦,他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戾气,就会有想要杀狗的冲动。
这梦黄有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今天是怎么回事?
虽然有些费解,但是黄有发还是翻身下床开始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黄有发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夜色中,黄有发驾车疾驰在静谧的道路上。
殊不知,他现在所有的行踪都被杜了了几人尽收眼底。
杜家。
杜了了几人坐在客厅里,观看着电视上黄有发狰狞的样子。
“师父,这是什么符?你最近又鼓捣出新玩意儿了?”
贺晏臻看的目瞪口呆。
这不是相当于给黄有发背了个监控在身上吗?
“我才研究出来的,还没想好叫什么名字。”杜了了一脸得意地说,“白天趁他不注意给他来了一张,正好试试效果。”
“牛哇师父!”贺晏臻冲杜了了竖起大拇指,“既然你还没想好叫什么名字,那这个命名权给我行不行?”
贺晏臻笑得一脸讨好。
杜了了想了想,自己一直都是个取名废,贺晏臻作为自己的唯一的关门弟子,给他一个命名权也不是不行。
于是杜了了大方的挥了挥手,“没问题,给你吧,取个好听点的名字啊!”
贺晏臻眼睛一亮,举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几人的目光再次转向屏幕。
屏幕里,黄有发一路开车来到了郊外的一处民房前。
下车后,黄有发四处张望了一下,便急匆匆地推门走了进去。
“原来这就是屠宰场。”纪暮烟低声道。
“咱们现在就过去,抓他个人赃并获。”杜了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四人从沙发上站起来。
“暮烟,你就别去了,屠宰场里血腥的很。”杜淮安拉着纪暮烟的手说道。
“对啊暮烟姐。”贺晏臻也开口劝道。
“可是……”纪暮烟咬着下唇一脸失望,她也很想为那些小动物出一份力啊!
杜了了想了想,走过来握着纪暮烟的手说道,“这样吧暮烟姐,屠宰场我们去就行了,你负责联系费警官,把屠宰场的位置报给他。”
纪暮烟听罢,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嗯,那我们走了。”
杜了了闭上眼睛虚空画符,单手在空中结印。
下一秒,鬼门在大厅里显现。
杜了了带着贺晏臻和杜淮安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既然已经知道屠宰场的具体位置,杜了了也懒得浪费时间,直接带着贺晏臻和杜淮安从地府借道过去。
至于杜淮安嘛,杜了了直接给他贴了一张隐匿符,反正就几秒钟的时间,鬼差看不到他就行了。
进入鬼门后,杜了了拉着杜淮安就跑。
短短几秒,三人就站在了那间民房前。
杜淮安甩了甩脑袋,嚯!这么快的吗?
他还想给暮烟摘一朵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回去呢!
不过杜淮安也只敢想想,不敢说出来,要是真的说出来,他怕妹妹打爆他的头。
杜了了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冷哼一声,“难怪选这里做屠宰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