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蛙叫,夜色昏暗,月牙高高悬挂在树梢,我坐在月秀阁的阶梯上,回想着在镜花世界的那些日子,内心难免有些空落落地,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打了一下,我回头一瞧是应欢站在我的背后。
应欢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啊?。”
我神情平淡,从容一笑:“不是啊,我见到你出现,简直开心到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啦!。”
应欢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
“哦?你不需要表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因为应欢我呀已经将你这个小丫头给看透了。”
我从阶梯上站起身走到茶座前,拿起小火炉上的水壶,倒进盛满茶叶的茶壶泡了泡,然后倒进一个白釉茶杯之中,递给应欢:
“应欢姐姐,口渴了吧?来细品一下来自闽南的上等好茶铁观音润润嗓子”
应欢好看的眸子陡然地亮了亮,拿起一杯细细品尝着,她微微蹙眉:
“这个东西好奇怪啊,初入口时微苦,但是细细回味时却一丝甘甜,对了,你刚刚告诉我这个叫什么来着?。”
我吹吹热气腾腾的铁观音茶汤,慢慢呷进口中道:
“闽南名茶铁观音,是我们用来招待客人的名茶哦。”
应欢将茶杯倒扣在茶盘上:
“甚好!我可以带一些回镜世界轩辕国的时候,可以带一些给公主殿下品尝吗?。”
我揉揉自己的手腕,笑道:“当然可以啊,应欢姐姐,你想拿多少都可以啊。”
秋蝉咬着我的耳朵,用蚊子般的声音道:“二娘子,这个铁观音茶就剩下这二十多包了,您还要应欢小娘子多拿一点是不是有点……………”
我柳叶眉蹙一个几字,一时有些无言以对,半晌之后我才眼角微微扬起道:
“秋蝉,好歹人家也是客人呀,你家娘子我送给应欢姐姐十包,也是没关系的明白吗?。”
秋蝉撅着嘴,有些不服道:
“可是铁观音太珍贵了,二娘子您再考虑一下呗。”
我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
秋蝉点头道:“好吧,秋蝉知道了。”
应欢眨了眨眼,瞳仁边缘化出柔和清浅的眸光:
“好啦,好啦,你们主仆之间就不要闹别扭呀。”
我摊摊手道:“我与秋蝉平时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子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
我唇边勾起一抹笑:“今天晚上就让秋蝉给你安排一间客房住下吧?。”
秋蝉眼珠转,对我笑笑:“嗯,我想跟你挤一挤可以吗?。”
我道:“当然可以呀,应欢姐姐你是客人嘛。”
翌日一大早,雨过天晴,整座宅院皆是虫鸣鸟叫声。小径依旧潮湿,树梢坠着几颗要滴不落的雨珠。
我与应欢走出许府朝着解忧阁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我们来到解忧阁门口,就见公告牌上面贴着一张告示:
今日我阁,即将在辰时举办一场珍宝拍卖大会,拍卖的钱币则是成为公益基金捐赠父老乡亲修桥铺路。
我的脑海飞速运转着,珍宝拍卖大会?难道是天仙姐姐缺钱了?应欢双手抱胸挑眉道:“珍宝拍卖大会?你们外界经常举办这个大会吗?有意思。”
我怎么觉得这个应欢有点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呢,我尴尬一笑道:
“这个嘛,我们外界也不是经常举办的呀。”
这个时候,解忧阁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我们回头看见是一身粗布麻衣的涂山垚垚,应欢打量着涂山垚垚,然后拉着我往后退了几步,警惕道:
“我怎么觉得给我们开门的那个女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跟那个小巴蛇奈奈一样让人讨厌。”
我告诉她说这个涂山垚垚已经被赵倾城收伏了,不过这个涂山垚垚还是一颗想要报复我和赵倾城的心他拧眉“啧”了一声:“呵!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又过了一会儿,赵倾城走到我们俩的前面道:“小应欢,小祁祁你们来了。”
我牵起赵倾城的手道:“天仙姐姐,你为什么要举办拍卖会呀,是最近缺钱了吗?还是怎么了?。”
赵倾城一双眸子在灯光下依旧盈盈若秋水:“也不是很缺钱啊,我就是想通过拍卖一些奇珍异宝,那些拍卖得来的钱就用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呀,这也是我姐姐赵倾玉让我接手的原因吧。”
卯时,我与应欢帮助赵倾城布置会场,时间很快就到辰时,解忧阁会场上陆陆续续来了一百多位珍宝竞拍者。
白百合擦拭着她额头上的细汗,气喘吁吁道:“你妹的,这些东西真的是太重了,我的体力有点透支啊。”
涂山垚垚看着白百合道:“百合妹妹,你的体力也太小了吧。”
白百合直接忽略涂山垚垚走到我们的面前,我见状拿出一条手帕擦拭掉她额头上的汗水,笑道:“百合姐姐,辛苦你啦。”
白百合腼腆一笑道:“哎呀,这是我这个打工人应该做的,不辛苦。”
好家伙,这个白百合如此双标的吗?简直跟我一样哈哈哈
涂山垚垚有些不乐意道:“不是你看不见我吗?百合妹妹?。”
白百合回头白了一眼涂山垚垚毫不客气道:“你在狗叫什么?吵死我了。两位娘子请跟我来。”
涂山垚垚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白百合你!。”
辰时正刻,解忧阁拍卖会正式开始,赵倾城到走拍卖台上,她朝着下台众人笑道:“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鄙阁的竞拍大会。”
霎时间,众人掌声雷动,赵倾城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炼妖拿起一支木棍敲响她面前的铜锣,第一轮拍卖正式开始,赵倾城掀开一块特别长的布,一尊成人高的白玉观音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赵倾城道:“这尊白玉观音像一万两起步。”
立刻就有人举起手里的号码一牌道:“我出两万两。”
另一个绿色胡服的中年人举起手里的号码七十一牌道:“老夫出三万两!。”
一个着竹叶青色胡服的年轻人也举起手里的号码十牌道:“三万八千两。”
中年人顿觉自己的豪气被面前这个人压下去,继续道:“四万一千两!”
两个人争锋相对地将白玉观音的价格炒到吓死人的一亿二万三千两!白百合泪流满面道:“一亿二万三千两,这个价格恐怕我从原始社会一直打工到现在也凑不到这么多钱啊。”
赵倾城道:“一亿二万三千两第一次。”
没有人叫价,赵倾城继续道:“一亿二万三千两第二次。”依旧没有人叫价。
这尊白玉观音最终归属于绿色胡服的中年人,成交价一亿二万三千两。
第二轮竞拍的物品是一盆千年银杏树,赵倾城道:“这盆银杏树的起拍价是两万两。”
这回竹叶青抢先举起手里的码号牌道:“我出八万两!”
路人乙道:“我出八万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