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依然死死抱着怀里的铜盆,一双眼睛如淬毒的飞镖一般朝着我们扫视过来。那眼神好像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头扎巾帼髻名字叫廖云娘的年轻妇人从庙外冲进来,她绕过我们直接走到朱寿面前。
突然,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眼神里满是愤慨瞪着朱寿:
“朱寿!你还是不是人了!每天就守着你那个破盆子不离身!连陶陶生病了!你都不管了是吗?!”
朱寿满脸怒容,二话不说,抬脚猛地向廖云娘踹去。这一脚带着他的愤怒和蛮力,毫无保留地踢向了她。
廖云娘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暴力行为,她的身体因这一脚而失去平衡,向后踉跄了几步。
她脸上露出惊愕和痛苦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伤害。
\"臭娘们,老子的事情你少管!\"
朱寿的吼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威胁和蔑视。
他的手指着廖云娘,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
廖云娘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被恐惧所压制。
她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顺着脸颊滑落。
我迅速跑过去将廖云娘扶起来,双眼瞪大,满脸愤怒,牙齿紧紧咬住,发出咯咯的响声:
“我靠!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动手打自己的媳妇!”
花浣璃眉头微皱,轻轻抚摸着廖云娘的脸和手臂,仔细查看每一处淤青。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仿佛能感受到廖云娘所经历的痛苦。
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打开后,里面放着一盒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祛痕膏。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勾取了一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廖云娘的淤青处。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廖云娘。
随着药膏的涂抹,廖云娘的皮肤上渐渐散发出一种清凉的感觉,原本淤青的地方也开始慢慢消肿。
我则是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不紧不慢地走到朱寿面前,将镜子放在他面前,好让他能够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
朱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褶皱和白发。
脸上的皮肤也松弛得像是挂了一层皮,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嘴巴张得开开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脸颊,试图证实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定是个噩梦……快醒来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但无论怎样拍打都无法改变镜子中的景象。
他开始疯狂地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试图让它们恢复到原来的颜色,但那些银丝却始终不肯离开他的头皮。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他哭喊着,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你们骗我!你们想把我的宝贝盆子抢走!这一切都是你们设下的圈套!”
花浣璃真的快被朱寿这般荒唐的言论给气到大笑出声来:“朱寿你清醒清醒!这不是什么生财聚宝盆!
而是要你生命的追魂夺命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敲着桌子,试图让朱寿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朱寿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对花浣璃的话充耳不闻。
廖云娘靠在我的肩膀上,脸色惨白地看着朱寿,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你以前是多么勤奋外出上工,你说你要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的孩子而努力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可是你现在……”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已经无法忍受眼前这个曾经勤劳善良的丈夫如今变得如此堕落和贪婪。
我轻轻地拍了拍廖云娘的肩膀,安慰道:
“云娘别伤心了,也许朱寿只是一时糊涂。他会想通的。”
然而,廖云娘却摇了摇头,绝望地说道:
“不,他不会想通的。自从他看到那个盆子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丈夫了。”
说完,她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此时,朱寿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他指着花浣璃和廖云娘,大声喊道:“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嫉妒我有这样的宝贝!你们想要抢走它!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花浣璃和廖云娘对视一眼,一个是面带怒气,一个是恨铁不成钢。
她们知道,如果再不阻止朱寿,后果将不堪设想。
廖云娘面露焦急之色,甚至顾不上形象,直接一个箭步冲到朱寿面前,她抬起手试图抢走朱寿手中的铜盆:
“我求求你了,寿郎!你一定要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想啊!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年纪轻轻就守寡吗?你难道希望看到阿耶和阿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我看见一团黑雾如泉水一般涌入朱寿的体内!那团黑雾仿佛有着生命一般,迅速地渗透进了朱寿的身体里。
黑雾在朱寿的体内蔓延开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忽然,朱寿像是被控制了一样,猛地掐住了廖云娘的脖子!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凶狠,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却充满了狰狞和扭曲。
廖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她惊恐地挣扎着,但朱寿的力量似乎比平时大了许多倍,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朱寿现在的眼神冷得像天山上的千年寒冰一般让人避之不及!
我手握鞭子作防备状:“你是疯了吗!云娘她可是你妻子呀!你怎么可以这样!”
朱寿如器械一般扭动着脖子,他回头诡笑看着我与柴墨峰:
“紫苑少主还有朝颜小帅哥好久不见呀!”
哈?我靠!这黑雾上来就是一顿虚寒问暖 ,搞得我们夫妻跟他是过命的朋友一样,呵呵!我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