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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柔弱庶女与阴戾世子37
    萧家世子萧辞渊即将娶妻的消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不仅因为萧辞渊是这一辈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更多的则是他萧小将军的名号早已深入人心。

    十五岁上阵杀敌,毫不畏惧,骁勇无比。

    不仅能战场上诱敌深入,直取敌将首级,黑夜里兵分两路,孤军深入直捣对方营帐也不在话下。

    刀尖如龙,杀敌千里,令敌军闻风丧胆,怎么不让百姓敬佩?

    直到一年前,萧辞渊身中剧毒却仍然不顾自身安危保住了疆土,保住了边疆数以十万计的百姓和将士的性命,而那个他们心里一直仰望的战神就此陨落。

    多少人唏嘘不已,更多的却是痛惜遗憾,这样一个少年将才,以后不再驰骋疆场将常与轮椅为伴。

    京城中流言似是而非,很多人心里早已默认萧辞渊早已成了一个弃子,一个废人,以至于年过廿五却未曾有任何人上门议亲。

    猛地传出再过不久即将娶妻的消息,怎么不掀起一波热潮?

    “你再说一遍。”

    何婧仪欣赏着指甲上的蔻丹,突然听到丫鬟传递的消息。

    身边的丫鬟都知道小姐对那姓云的有很大的敌意,随即讨好道:“那个云小姐,听说要嫁个萧家的瘸腿世子了,婚礼就定在两个月后。时间这么紧,一看就是被逼的。”

    她家小姐跟三皇子先议亲,时间都要安排在明年五月,这都算是时间紧急的,没想到那姓云的,前后不过三个月,就要出嫁,怎么想都觉得是被侯府所迫,嫁给他们那个瘸腿世子,以堵住悠悠众口。

    何婧仪轻抿唇角,眼角眉梢却不自觉露出几分得意。

    “也不能这样说,这也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青州一个商户女竟能被三皇子看上,还要三皇子费尽心思想纳为侧妃,本就让她心气不顺,凭什么?

    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她不管,反正她绝对不会让一个还没进门就让三皇子挂在心上的人有那个机会进三皇子府,只要云洛曦没那个机会,那三皇子就只能属于她。

    真是可惜,何婧仪还是觉得便宜她了。

    上次那个肥头胖耳的废物竟没能搞定云洛曦,不然,现在她早就在那废物后院里生死不知了,哪有机会成为名义上的世子夫人?

    也不知道那晚上便宜了谁?

    该不会就是那残废世子吧?

    想到这里,何婧仪笑出声来。

    真是绝配。

    旁边的婢女看到她这副模样,自动脑补,“小姐说的是,长得再好看又如何,那种身份,配一个残废世子,也是高攀了,要不是那人落魄了,哪里轮得到她?”

    “不像我们小姐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更是全京城贵女的典范,这样好的小姐就只有三皇子能配得上。”

    丫鬟还在溜须拍马,何婧仪却冷了脸色。

    “住口。”

    丫鬟一惊,“小姐?”

    “立刻给我滚出去。”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人立刻脸色一白,战战兢兢一个字不敢再说。

    见人出去,何婧仪还是压不住心里的怒气,把人降为了二等丫鬟,不准近身伺候。

    封承礼虽然知道云洛曦或许与他无意,可没想到转身却要嫁给一个处处不如他的瘸子,而那人还是……这让他的怒气无法宣泄。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指关节捏得咯吱作响。

    没有传来他爆体而亡的消息,原本以为只是毒素被抑制,现在想来,他并不如他想象中伤得那么重,也许……

    一个废物还敢和他抢,看来,他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消息传到青州已是十月中旬,婚期定在十二月底,这时间着实有些紧促。

    云家人整整花了十天时间,才把要带去京城的东西整理好,不仅带上一半的家丁护卫,还聘请了五个镖局共计两百镖师,车队足足延伸了两里地,一眼望不到头。

    出发那天,青州城的百姓站在两边,目送着车队远去。

    有人羡慕:“云家着实富贵,这怕是把云家一半身家都带了过去吧。”

    路人乙感概:“谁家嫁女儿有这阵仗,不得不说,这云家独女,就算是庶女,也比一些家族嫡女要受宠。”

    这时有人调侃:“云家本来只是富,把这些送过去,再带回来的就是贵了。”

    毕竟超一品侯府的世子妃,除了那些皇家人,谁不仰望几分?

    侯府世子正正经经的外家,以后就算是青州知府,能奈他何?

    “爹,就这些东西,够吗?要不把我那份也给姐姐送过去?”

    已经坐在马车里的云予白还是有些遗憾,他以后娶妻会自己努力赚钱,现在他就只想把自己的东西通通都给他姐,要不然,山长路远,要是他姐姐在京城受委屈,没点钱旁身可不让人揉圆搓扁了?

    穿着儒雅长衫,一身书卷气的中年男子,看着鼓成包子脸的眼前人含笑不语。

    “爹爹,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包子脸困惑。

    “嗯,对也不对。”

    云予白:?

    “谁跟你说有你那份的?”

    什么意思?他家里就三个孩子,难道家产没他的份?

    “爹,你不会是?”

    “什么?”

    云予白着急挠头,而后凑到中年男子身边。

    “爹,你外面不会还藏着私生子吧?”云予白小心翼翼之余又很生气。

    毕竟除了这点,他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

    云启没料到小儿子脑子里竟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起手边的书,就往他小脑袋上砸去。

    “让你这调皮鬼胡说八道。”

    ”哎,爹,好痛。你打我干嘛?”云予白一手捂住脑袋坐回了自己位置。

    “痛就对了,让你长长记性,知道哪些东西不该说。”

    不说就不说。

    见他一脸郁闷,云启也不再继续逗他。

    云予白年仅十二,就已展露惊人的经商天赋,他现在要教他的,就是人心。

    “我们云家虽有钱,世间大部分人都知道,但财不可露白这道理你也要懂。知道你有钱,和知道你有多少钱不一样,前者会惹来羡慕,后者会招来嫉妒。”

    “这嫁妆就是放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别人最多以为我们为了给你姐撑腰,为了在侯府面前不落面子,尽自己最大努力才准备了这些,这样已是极限,如果再多,只会给侯府给你姐以及我们云家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

    这些在收到女儿即将嫁入侯府消息的那天晚上,他就与夫人商量过。

    青州铺面和地契不动,京城的铺子和山庄拿出一半作为陪嫁,家里四分之一的金银兑换成银票和购买珠宝首饰,银票携带方便,这样在路上也安全些,以后这些也是她在侯府的底气。

    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再加上古玩字画等,满满当当装了一百二十八箱。

    全部加起来,价值不止两百万两。

    虽然不菲但也不至于动了云家根基。

    云予白:“爹,我知道了。”

    他本就聪明,被人这么一点拨,脑子里想到了更多,他以后就努力挣钱,多在京城置办些铺子别庄给姐姐,偷偷的,不让人知道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