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人非常憋屈!
如果换做平时,他们早就暴起揪住江漾和李荷花打了。
现在旁边坐着局子的人,他们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杨路他娘眼珠子转了转,一副受了莫大冤枉的模样,伸手就要去拉胡国祥的手。
“公安同志,冤枉啊!荷花在我们杨家,我们从来没亏待过她!也没打过她!我这个做婆婆的更是把她当亲闺女对待!”
胡国祥躲开她的手,板着一张脸:“再动手动脚,就把你抓起来!”
杨路他娘缩了缩脖子,到底没敢再靠近胡国祥。
杨路这会也反应过来了,急忙解释道:
“各位公安同志,我对荷花那是一片真心,从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咋可能打她?”
随即,他看向江漾:“我不清楚荷花回去是咋跟你们说的,但我真没打过她!她是我媳妇儿,我咋可能对她做这种事?”
说着,他偷偷瞪了一眼荷花。
他就知道这婆娘回娘家准没好事。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将她关起来!
江漾默默把荷花的衣袖撸了起来,笑眯眯地道:
“你们是想说荷花身上的伤是摔的,还是她自个儿弄来陷害你们的?
那她也太有心机了吧,她身上的伤痕有新有旧、有深有浅,这得是嫁入你们娘家就开始谋划了吧?”
江漾不是在耸人听闻,而是李荷花身上的伤还真有深有浅。
据荷花所说,那是杨路拿刀子在她手上割的伤。
江漾看过,荷花的手臂上的刀伤有凸起结痂的,也有旧的凹下去的痕迹。
这哪是嫁人呐?
简直就是掉进了魔鬼窝里!
说起来荷花也是真傻,她都不清楚荷花这几年是如何挺过来,愣是闷声不吭,回娘家也不敢说。
杨路瞥了眼荷花满是伤痕的手臂:“荷花毕竟是我媳妇,睡觉的时候我见过这些伤,不过那会她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说这些伤都是她娘家人弄的,说她爹娘重男轻女经常打她,她哥稍有不顺心也会拿她出气。”
反正这些人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
那些伤痕上面又没有他杨路的名字,他只管否认就好了。
李荷花听到杨路这样讲,气得冲过去抬手给了他一拳。
“你胡说!我爹娘和我哥对我好着呢!就是你打的!”
杨路缩了缩脖子,装作害怕的模样,躲到胡国祥身后。
“你们看吧,就她这凶巴巴母老虎的样子,谁敢欺负她啊?”
李荷花是真的气!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可她在这里没有帮手,一个人本来就不是杨路的对手,何况杨家其他人帮着杨路一起欺负她!
现在也就是有娘家人在场,还有小漾他们请来的公安,她才有了底气,却被杨路颠倒黑白!
江漾觉得杨家人嘴硬,多半是觉得他们拿他们没办法,打一顿就好了。
她无声无息靠近杨路,举起手中的烧火钳,对准杨路的嘴巴打了过去。
杨路痛得急忙捂住嘴往一边跳:“公、公安同志,她打人!”
胡国祥眼皮都不掀:“没看见。”
江漾对着杨路露出阴恻恻的笑:“你这张嘴不会说话,不如把它割下来,当下酒菜吧。”
季安青将腰间挂着的小刀递给江漾:“阿漾用这个,这把刀锋利,一刀就够了。”
杨路吓得牙齿直打架,一把将他娘薅了过来,挡在他前面。
杨路他娘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实际上是个欺软怕硬的人,瞧见江漾的模样,吓得腿都抖了。
“你、你放下刀,你不能这样干,有、有公安同志在呢!”
胡国祥插嘴道:“我们暂时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人。”
笑死,他是过来撑腰的,又不是来主持公道的!
再说了,要真算起来,那也是杨家的错!
如今还仗着他们没有人证,否认对李荷花做的事,简直就是畜生!
那叫李荷花的同志,瞧着也就比小漾年纪大那么三两岁,却在杨家受了那么多罪。
如果他是李荷花的父亲,现在早就把杨路打了个半死!
李荷花她爹李森确实也是这样干的。
看到自家闺女打杨路那一下,他左看右看在找趁手的工具,就是看啥都不合适。
这会,他已经放弃了寻找工具,赤手空拳地上了,一拳一拳揍在杨路身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他和他媳妇确实觉得一定要有儿子传宗接代,不然对不起祖宗,可从没有偏袒儿子,对儿子闺女都是一样的。
他们没有条件对闺女多好,却也从不会无缘无故打她。
谁能想到闺女嫁了个人,在婆家被人给欺负成了这样!
荷花她哥也加入了战局,怕他爹吃亏,跟他爹一起揍杨路。
荷花她娘和她嫂子也没闲着,婆媳两人揪住杨路他娘的头发就往她身上各种掐。
荷花她侄女举着小拳头:“揍!用力揍!给姑姑报仇!”
其他杨家人要上前帮忙,全被江漾一个个用烧火钳给打了回去。
她嘲讽地扫了这些人一眼:“咋地,想在我面前表演团结?”
她用烧火钳指了指杨路的几个兄弟:“你们帮着你们兄弟欺负荷花姐,你们以为你们能逃得掉吗?杨路和他娘是家、暴的主力,你们是帮凶!”
似乎觉着这样不过瘾,她直接扬起烧火钳往他们脑门上都来了一下。
随即,她笑眯眯地看向李荷花的几位妯娌,用烧火钳戳了戳她们的胸口。
“你们也是在杨家做儿媳妇的,你们以为荷花姐遭受的一切不会轮到你们身上吗?
即便我们今日不来,等他们在荷花姐身上找不到优越感和刺激感,就会把伤害转移到你们身上。
今天我们来是为荷花姐脱离苦海的。
恭喜你们,你们即将承受杨家人的虐待。
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他们今天丢失的场子,会在你们身上找回来,好自为之吧。”
以为江漾真是在好心提醒?
不,她不是这种好人!
她单纯在挑拨离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