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丹春让柳雅和团团看着牛淑芬,免得这人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进院子。
她自个跟在江漾后面,拉住自家闺女的手,小声道:
“闺女,牛淑芬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她屁颠屁颠给你送钱,只能说明她儿子的情况很糟糕。
这事你真的能解决?
不是妈不信你,妈就是担心出点什么差错,以后牛淑芬肯定天天带人来找咱们家的麻烦。
有人找麻烦,我们不怕,但也烦啊。”
她在心里已经琢磨开了,要不让孩子她爸公开身份得了。
她就不信了,一个京城军区的政委在这里,还有人胆敢来找麻烦!
只是那样的话,他们再想低调就难了。
江漾笑着拍拍她的手:“妈,你就放宽心吧,你闺女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钱都收了,她是不会还回去的!
她这人做生意最讲诚信,她会解了戴高身上的倒霉符。
有一点她不想说,人为的不算在倒霉范畴,她和老季会去给戴高套麻袋再揍一顿的。
哎,在妈妈面前,她还是稍微保留那么一点乖巧的形象吧!
见她心里有数,许丹春也就没再说什么。
跟闺女相处这么久以来,她知道自家闺女不是什么莽撞人,不会随便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甚至,她闺女还有点懒。
也就是闺女掉钱眼里了,不然遇上这种事,即便给她闺女再多钱,她都信她闺女会懒得管。
如果江漾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会给她竖个大拇指,感叹她这个便宜妈妈对自己的了解还真没错。
她确实很懒,懒得什么都不想做。
可有些事,总得人去做。
还有,她确实掉钱眼里了,掉进去之后就直接躺下不出来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她不认为自己喜欢钱有错。
江漾拿出朱砂和绿色的灵植汁,调出了很难看的屎黄色的浓稠滑膏状,用一个小瓷瓶装好。
她拿着小瓷瓶出门,就看见在院门外急得走来走去的牛淑芬。
“牛大婶,热锅上的蚂蚁都没你转的快!
有我在,没意外,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她把小瓷瓶递出去:“用这个在你儿子脸上画八个乌龟,不要试图洗掉,八天后不用洗就会自动消失。”
牛淑芬瞪大了眼睛:“江漾,你耍我?”
江漾摇摇头:“拿钱办事,你就是我的金主,我怎么敢耍你?
我是认真的!
难道你不清楚乌龟象征着吉祥吗?
还有啊,这玩意成本老高了,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要不是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你以为你给钱我就帮你?
不要做这种春秋大梦,好吗?我留着这玩意用处很大的!”
悄悄跟在后面偷听的许丹春,听到自家闺女这么会忽悠,而牛淑芬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终于放心了。
该担心的是掏钱给她闺女的人!
看见江漾认真的模样,牛淑芬犹豫着接过小瓷瓶,心中信了七八分。
这种事委实玄乎,解决的办法奇怪一点好像也不难接受。
“这样就行了?”
江漾摇头:“哪有那么简单?”
说着,她鬼鬼祟祟地拿出一张符,贼眉鼠眼的四处打量,偷偷摸摸将符纸塞进牛淑芬的口袋。
见她竟然如此的谨慎,牛淑芬顿时信了有九分。
瞥见有人路过,江漾瞬间站直了身子,对着路过的人微笑点头。
等人走远了,她微微低下头,小小声道:
“牛大婶,这玩意是一个白发飘飘的长胡子老头给我的,能击退一切的牛鬼蛇神。
我教你怎么用哈!你回去之后一定要趁你儿子不注意,用力将符纸塞到他身上。
记住了,一定要用力!太轻了不好使,效果会打折!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年纪轻轻医术超凡就是长胡子老头传授的,他的话不可不信。”
这下,牛淑芬信了十分。
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生怕那张符纸掉出来。
她也学着江漾贼眉鼠眼的样子,低声说:“我就说嘛,讲科学可以,有些事该信还得信。对了,你那个白发长胡子师父在哪里?”
等她遇到长胡子老头,她要让他收她儿子当徒弟!
以后她儿子也是有大本事的人了!
谁还敢跟她儿子抢家产,那不是找死吗?
江漾微微瞪了她一眼:“这是你能问的吗?我师父离开的时候,‘咻’的一下就不见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牛淑芬眼露遗憾。
既然见不得长胡子老头,牛淑芬想到自家儿子的倒霉样,真不知道自己外出这一趟,儿子在家又遭遇了什么倒霉事,急忙带着江漾给她的东西离开了。
听见汽车启动的声音,许丹春才走出来,站在江漾身侧。
“闺女,这就忽悠结束了?”
江漾点头:“嗯,忽悠瘸了。”
也不算全是忽悠,她这个人拿钱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那张符纸确实是解倒霉符用的。
至于在脸上画乌龟,纯粹是想让戴高没脸见人罢了!
她出手的东西,一旦牛淑芬给戴高画了乌龟,那是搓也搓不掉,直到八天后自动消失。
林怀安和李晚晴肩并肩走过来,看到的就是江漾和许丹春站在院门旁边看着轿车远走的场景。
李晚晴迈开腿跑过来抱住江漾的手:“漾漾,婶子,刚才是谁来给你们拜年啊,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江漾笑着道:“嘿嘿,不是来拜年的,是来送钱的,是昨天带儿子来看硬不起来的牛大婶。”
林怀安疑惑:“什么硬不起来?”
李晚晴耳朵微红,迅速瞥了他一眼:“别问,问就是不治之症。”
林怀安觉得奇怪:“连师母也治不好?那确实是不治之症。”
许丹春丢下一句“我闺女和女婿给人治好了”,就转身进屋。
听得林怀安稀里糊涂的,到底什么病啊?
江漾的目光在李晚晴和林怀安之间转来转去,邪恶一笑:
“不就是命根子受伤嘛,小事一桩!我和老季把人给治好了,但他要是敢来招惹我和老季,我们还能让他真的彻底废了。”
林怀安忽然觉得胯下一凉,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怎么觉得师母是在警告他,如果他敢欺负晚晴,大概就是那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