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会不会是你与肖长川和离的事情?”楚文昭有些担心,“要不我跟你一起进宫吧!”
“不用,我去去很快就回来,中午我们一起吃饭,记得多做点我喜欢吃的菜,等到下午,我们再一起切磋剑法。”楚飞雁手拍了拍肩膀,抬步离开。
等她来到前院,古公公已经走了,出来府门外,早有护卫拉着马车在等着她。
见她出来,护卫手撩起车帘子,“公主请。”
“不用坐马车。”楚飞雁拉过旁边的一匹马儿,翻身上马,“以后出门,给我备马儿就可以了。”
说完,手一甩马鞭,“驾!”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护卫感觉到他们那个铁血飒爽的女将军又回来了。
皇宫。
楚飞雁进来皇宫后,就直接去了皇帝的寝殿景仁宫。
皇帝这段时间龙体欠安,一直都在景仁宫养病。
总管大监毕公公守在寝殿门外,见她来便迎上来道:“老奴给公主请安。”
“毕公公不必多礼。”楚飞雁把他扶起来,看着殿门道:“本公主前来探望陛下,劳烦公公进去禀报一下。”
“陛下有旨,如果公主您来了,直接进去就可以了。”毕公公说着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主请进。”
“谢公公。”
楚飞雁跨步进来寝殿,见这里面有好几个人。
皇帝一身黄色中衣,眼睛微闭靠坐在床头上,龙床前跪着三个御医,其中一个正在为皇帝把脉。
太子龙时瑞也在,见她进来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楚飞雁没有说话,走到太子那里,对他微点一下头,然后站着等候。
过了好一会,御医把完脉,然后三个人凑到一起商议着怎么开方子。
“飞雁来了!”皇帝忽然开口道。
楚飞雁走近龙床前行一礼:“飞雁见过陛下。”
“嗯。”
皇帝身形清瘦,面色清白,留着短须,虽然龙体欠安,但眼神依然犀利。
“你与肖长川的事情,朕已经听太子说过了,既然你有先帝的圣旨,那你们的婚事就作罢!”
楚飞雁低头,“都是飞雁的错,让陛下操心了!”
“你能认清肖长川的为人就好。”皇帝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楚飞雁看着憔悴的皇帝,感觉他比前世病情更严重了,以他现在的情况,可能活不过两年。
今日宣她进宫,难道只是为了跟她说这几句话?
没一会,御医已经开好单子,再去御膳房煎药。
待御医都退出去,皇帝才又睁开眼睛。
“朕已经时日无多,有些事情想跟你们说说。”
龙时瑞一惊,撩袍跪下来,“父皇,您是真龙天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只要是人,就难免生老病死,你们都坐下来吧!朕有话跟你们说。”皇帝说了这一会话,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听他这么说,龙时瑞和楚飞雁只好都坐下来。
“北齐国狼子野心,一直对我们龙沅国虎视眈眈,虽然签下休战协议,但这几年来边关的小摩擦不断,北齐会答应休战,不过是想休养生息,等他们缓过劲来,还会再来侵犯。”
说到这里,皇帝看向楚飞雁,“飞雁,卫国公府满门忠烈,对皇家忠心耿耿,你和文昭都有不输楚家先祖的风骨,若是朕哪天走了,龙沅国就交给楚家来保护了。”
楚飞雁站起来抱拳道,“请陛下放心,有我楚家在的一日,绝不会让北齐踏进我龙沅疆土半步。”
“好!”皇帝对她赞许点点头,“还有一件事情,一直是朕的心病,就是龙隐令,自先帝仙逝后,令牌就丢失了,至今下落不明,导致某些人生了异心,令朝局动荡。”
“请父皇放心,就算没了龙隐令,龙隐卫还是要忠于正统,谁若有异心就是谋逆,绝不轻饶。”龙时瑞道。
楚飞雁心思涌动,皇帝居然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她,难道是在试探她?
难怪龙时瑞会出现在肖家,原来是给她撑腰去了,目的是想要拉她入太子阵营。
“请陛下放心!不管龙隐令是丢失还是落到某个人手中,若想借令牌谋逆,飞雁一定将此人缉拿,帮助太子表兄稳定朝纲。”楚飞雁再次表忠心。
皇帝虽然是她的亲舅舅,但天家无亲情可言,为了那个皇位,谋权篡位,杀兄弑父的戏码经常在上演,何况她只是外戚。
“宫公子到!”
毕公公尖细的嗓音忽然传进来。
宫公子?姓宫的!楚飞雁想起昨晚上的宫北玄,难道是他来了吗?
她转身一看,见宫北玄缓步走进寝殿,玉冠映面,一袭雪缎锦袍不染一尘,如画的眉眼寡淡,似那孤高冷月,又像那山峰之巅的高岭之花。
鬼使神差地,想起昨夜里,她的手挑开男人的衣带,抚摸着他清瘦却异常紧致的胸肌,手感极好……
淡淡的青莲香靠近,“微臣见过陛下,太子殿下,敏安公主!”
宫北玄清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她的浮想联翩。
她脸颊烫热,下意识抬眼,正好撞上宫北玄那疏冷的双目,但他的眸光只是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陌生,疏离,淡漠,好像他们根本不认识、之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免礼!”皇帝对他点点头,“国师离开前留下书信,让你接替他的国师之职,宫公子意下如何?”
“既是家师之命,微臣自当为陛下效劳。”宫北玄又对他拱一下手,“只是微臣的身体孱弱,也没有学到师父的衣钵,怕是要让陛下失望。”
“宫公子谦虚了……”
接下来,皇帝跟宫北玄说了什么,楚飞雁一点没有听清楚,眼神总是不受控制地往宫北玄身上瞟,想起昨晚上,他这副禁yu的身子,在她撩拨下一点点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该死!一定是那情蛊在作祟。
楚飞雁摇摇头,想把脑子里的龌龊甩出去。
龙时瑞觉察到她的异样,问道:“飞雁,你怎么了?”
“没…没事,可能是有点闷热。”楚飞雁拿出一块手帕,往脸上扇了扇风,掩饰自己的异样。
宫北玄依然神色淡淡,若无其事地走到龙床上前的凳子上坐下,为皇帝把脉。
楚飞雁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他那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优雅矜贵,给人一种难以拒绝的致命感。
她又想起他那紧致的肌肉……
真是见鬼了,楚飞雁感觉自己再也不能待在这里了,不然真要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