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个糖有人问题,不然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晕倒?上次他还随我跑来了半天都没事。”谢文桦瞪了宋时锦一眼,抓住机会忙帮宋以言说话。
“廖老,这糖有什么问题?”陆泽言不明所以的问。
廖国安伸手摸了摸胡子,眸子微眯:“这糖是在迷药中浸泡的,处理的方式真是妙,难怪刚刚怎么都查不出这个小公子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晕厥。”
柳子墨脸色一沉,转而看向宋时锦:“这些糖你是从何而来?”
宋时锦脸色一白,目光投向宋南知。
良久后,才缓缓的开口:“是,是元姨娘给我的,但,我也吃了,为何无事?”
宋南知紧攥双拳,他没想到宋以言会将糖含在口中,本以为.......
“真是巧了,那么多的糖偏偏那颗有迷药的被他吃了。”谢文桦站在宋以言的身前,将他护在自己的身后。
谢文桦目光突然变的凌厉起来:“莫不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要拿他身子孱弱做手脚,好让他彻底在大人心中失去资格?”
心中的盘算被人拆穿,宋南知脸上得神情险些绷不住。
他调整好心态,才忙开口解释:“小世子,此事没有证据可不能随意说,要是影响了锦哥儿得名声.......”
谢文桦没想到宋南知这么无耻,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还恶人先告状。
难怪姨母聪慧过人都斗不过他,因为姨母没他无耻!
柳子墨忍不住冷笑一声:“物证都摆在眼前,你还要什么证据?”
他看宋时锦时,眼眸多了几分失望:“此事最好是你不知情。”
宋时锦惊愣,羞愧的垂下脑袋,不敢再看柳子墨。
这是宋府的家事,陆泽言和颜子程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言归正传:“既然人醒来没事就好。”
几人退出了偏厅。
回到内堂,陆泽言跟众人商议后,决定按照几个孩子的正常水平来评估,选出陪读的两个孩子。
小厮将偏厅的人都请到了大堂,宋时锦,宋以言,和谢文桦分别站会自己刚刚比试的所在位置。
陆泽言目光落在谢文桦的身上,扬声道:“这次比试结果,根据各方面的评查,选出入宫陪读的人员有谢文桦......”
宋南知屏住呼吸,眸光紧紧的盯着陆泽言手中的名册。
宋时锦也双手成拳,一丝不苟。
“还有宋以言!请两位孩子保持初心,学海归来。”
宋时锦瞬间如坠冰窖,不敢置信。
“不可能!”宋南知脸色难看的惊呼出声。
他不相信锦哥儿会输。
宋南知强忍不甘,走到陆泽言和颜子程的跟前,拱手作揖:“可否借几个孩子的比试答卷一看?”
陆泽言脸色顿黑:“怎么?宋大人是怀疑我们作弊吗?”
眼前的人都是位高二品,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但为了宋时锦的陪读名单,他只得放手一搏。
“下官不敢,只是这样更能让众人心服口服,也可以让孩子间发现差距,回去潜心攻读。”宋南知讨巧道。
陆泽言冷笑一声,自然明白宋南知心中所想。
只是他目光落在宋以言的身上,他才是宋南知同正妻所出,不明为何要这般维护一个外室之子!
“去把几位公子的答卷取来。”他清冷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对身侧的书童说。
书童将他们的答卷分别分发到各自的书案上。
宋南知朝几位监考大人微微颔首,率先来宋时锦的书案前,认真的端详他的答卷。
第一份,工整的行楷,字迹苍劲有力,他像锦哥儿这么大的时候都写不来这么好的字。
第二份,宋时锦在宣纸上写将十两银子换成蜡烛,分发给那些读书人,让他们有所成,走上仕途,更好的造福百姓,宋南知觉得一个七岁的孩童有如此高的见解,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
他不明白宋时锦到底输在哪里。
他揣着疑惑,移步到了宋以言的身侧。
映入眼帘的字迹,瞬间让他为之震撼。
笔精墨妙,初写黄庭!连一个涂改的痕迹都找不到!
这不该是他这个年龄,一个病体能写出来的字迹。
“这,怎么可能?”他忍不住的喃喃惊叹一声。
“你看了后面的再说。”陆泽言冷笑着提醒。
宋南知指尖微微颤抖的翻开第二页。
宋以言的答案是用十两买宣纸,为百姓写状告书!
要说宋时锦的法子妙,但他却是多为富贵子弟,普通百姓的孩子,能上私塾的并无几人。
而宋以言却是用最为直接的方法为百姓鸣冤,造福百姓,更直接的收买民心。
宋南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面黄肌瘦的宋以言。
才意识到,他们平日都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
“宋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颜子程略带嘲讽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宋南知有些挫败的朝他拱手:“有劳大人了。”
“父亲。”宋时锦伸手轻拽宋南知,希望他再为自己争取一番。
“既然大家对此次比试没有疑问,名单就此确认。”陆泽言看向宋以言时脸上多了几分欣慰之色。
宋时锦面色灰败,宋南知亦是失了魂一般。
宋以言松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扬。
谢文桦更是开心的一把将宋以言瘦小的身子抱住:“真好,我们可以一起读书了。”
宋以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颔首。
见他面色涨红,才将手松开。
柳子墨顺着柳月如所在的茶馆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也毫不掩饰。
叶桃高兴的跳了起来,惊呼一声:“夫人,你快看,小少爷,他好像入选了。”
激动的她拉过柳月如的手,不停的晃动。
柳月如只觉耳边聒噪的很,但心里的石头也在一瞬落下了。
宋时锦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这么好的资源了!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叶桃美滋滋的用手卷动她的头发。
“走吧,我们该回府发放请帖,宴请宾客了。”柳月如笑意盈盈的说。
叶桃噗嗤笑了:“不知道老夫人知晓夫人拿着她的银子替小少爷大摆宴席会如何?”
“不亏的,都是侯府的孩子,言哥儿进宫陪读也是给侯府争光,祖母宅心仁厚,不会同我们计较这点!”柳月如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随之,心情大好的起身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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