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言紧闭双眼,巴掌近在咫尺,却没有落在自己的脸上。
“嗯!”宋南知闷哼一声,疼的脸色更白了。
“咔!”宋南知的胳膊被谢景瑞生生的扭断了!
再睁眼时。
就见宋南知抱着自己的胳膊倒地哀嚎。
“你不配为人夫,人父!”谢景瑞目光如剑,声音冰冷道。
项大人先是一愣懵,最后一脸惊愕,如今又一脸看戏的样子看着宋南知。
柳月如捏着帕子,将眼角强挤的泪水,可怜巴巴的擦掉。
她将两个小家伙拉到自己的身后,声音带着悲切道:“夫君若是一开始就让锦哥儿和元姨娘入府,我也不是那般不识抬举的妒妇,不会跟一个妾室和孩子过不去。”
“可,可偏偏夫君和祖母却要联合起来一同哄骗我,逼迫我认下锦哥儿为嫡子,你们的做法太伤人了。”柳月如说着眼泪如泉水般夺眶而出。
倾城的容颜,煞白的脸,微微发红的眸子,让人看了实在惹人怜。
百姓都纷纷替柳月如打抱不平!
“宋老夫人平日没少礼佛,还以为她是一心向善,我看她那是亏心事做多,怕半夜鬼敲门。”
“世子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没想到做出如此令人作呕的事情,若我是宋夫人,我肯定上前就先撕了他们。”
“难怪,那妾室这么关心那个恶毒玩意,原来是亲生的,可怜宋夫人被侯府一家子哄骗这么多年。”
“无媒无聘就与人苟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是被人坏的烂货呢?”
“长的还没宋夫人一个脚趾头长的好看,真不知道世子什么眼光,就那模样,亏得世子啃的下嘴。”
“饿急了什么都吃的下!”
“哈哈哈.....”
百姓中突然爆出一声笑。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宋南知却句句都听的真切。
他双手攥紧成拳,骨节发白,好恨。
但他却无法辩驳。
目光落在元青莲那张沧桑粗鄙的脸上的,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多岁的村妇一般。
同她起初相识的时候有些天壤之别。
元青莲疯了一般的冲向柳月如,伸出五指就要往她脸上抓去。
白露抬脚狠狠踢到她的膝窝处。
元青莲双腿一软,膝盖直直的磕到地面。
“咔!”她脸色瞬间青白。
膝盖碎裂,疼的她眼冒泪花。
白露死死的按着她跪在柳月如的跟前。
元青莲恶狠狠的瞪着柳月如,咆哮:“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老夫人的伤,锦哥儿的事情,世子的名声,还有我落到如此下场!”
“这一切都是你在从中作梗,你从一开始便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才等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
谢文桦听不下去了,他上前在元青莲的膝盖处重重的踹了几脚。
“你这个黑心肝的玩意,难怪宋时锦会这么歹毒,原来都是随了你这个娘,黑了心的。”
“这个京都都知道姨母对宋时锦多好,嫡子之位给他,陪读名额也给他一个,还替他请了贺辰安老师入府教他,后又想尽办法将他送到百川书院!”
“姨母哪里有一处对不起宋时锦,哪里有对不起侯府和世子的地方?”
“至于你这个黑心肝的东西,根本就是不配姨母为你做事,你算什么?无媒无聘见不得光的,连个妾室都不如,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着姨母?”
谢文桦说着,气呼呼的又踹了她几脚。
学着黄婆子私下训人的模样朝元青莲的脸上粹了口精华!
元青莲痴笑着继续道:“那些不过是柳月如装的,人前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不就是为了在面能讨得一个好名声吗?她要真心为了锦哥儿好,就不会在选太孙陪读之时带上自己的儿子,替锦哥儿请名师,不过是想日后锦哥儿有了出息,她也能水涨船高罢了,说到底,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
宋以言从一旁的水盆里面瓢了一大瓢的水往她脸上直接泼去:“嘴巴臭就应该好好清洗一番。”
元青莲盯着宋以言眼底都是恨意,只恨自己没能早些将他弄死。
谢文湖被气的咬牙切齿,活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人:“姨母为他提供了这么好的条件,他都能将自己作践到这般,不过是他咎由自取,活该!”
“听闻宋老夫人是被世子拿着石头砸伤的,怎么就成了姨母的过错了?即使有错,那也是世子的错!”
元青莲一时无言,盯着谢文桦和宋以言越发相似的小脸。
脸上的怒意瞬间消退大半。
垂着眸子低低的笑了起来:“柳月如不过是将自己对大儿子的思念寄托到锦哥儿的身上罢了,我祝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
元青莲说完,张开嘴巴,咬舌自尽。
柳月如的眸子猛然瞪大,指着元青莲喊道:“快堵住她的嘴,留她一命。”
白露死死的捏住她的下巴,在没让她成功。
宋时锦空洞的双眸,听闻元青莲的话,也挣扎着回头看向元青莲。
他哭着大声呼喊道:“娘,你别死,你死了锦哥儿也不活了。”
元青莲是真的疼爱锦哥儿,听到他的哭腔,她的眼泪也一下绷不住了。
这一声娘,让元青莲再也没有想死的心了。
“娘亲傻事,锦哥儿也要好好的活,是娘不好,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娘对不起你。”元青莲哭的很是厉害。
只留宋南知神情呆滞的站在一边。
满脑子都是他的仕途前程,毁了!
侯府名誉,毁了!
柳月如站在她们的跟前,打断母子两人的对话,声音掷地有声道:“既然你们如此母子情深,我们就成全你们,将锦哥儿的重新记回元姨娘的名下,我柳月如此后,只有言哥儿嫡长子一人。”
话落。
掌管族谱的管事拿出族谱呈到柳月如的面前。
宋南知颜面全扫,眼底的杀意腾腾:“这个侯府还不轮到你说了算,锦哥儿是的嫡子,他永远都是,言哥儿他是不可能成为侯府的嫡子的!”
柳月如神色有些错愕。
很好。
她睫毛轻颤,眸中的狠厉一闪而过:“言哥儿为了讨得你这个父亲的欢喜,一直都在努力,你是为何要对言哥儿恨之入骨?”
宋南知脱口而出道:“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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