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妈妈回过神来,快速的开门出去,此时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已经散去。
严妈妈先是去了柳府找了柳子墨说明事情,随后两人才一同去了官府报官。
柳月如警惕的将两个小家伙抱入怀中。
这个院子她特意让人将院墙加高不少,轻功一般的人根本就进不来。
而昨日,她带着立夏,叶桃他们都去了万福寺,想必那些人就是趁着那个时候将那血淋淋的断手埋进自己的花池!
柳月如有些想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那断手方才她看了一眼。
修长瘦小,看着像是女人的断手。
柳月如想到那些人可以随意进出自己的院落,脊背一凉,她声音温和的对着两个小家伙说道:“看来这里我们不暂时不能待了,晚些我们一同随二舅回去柳府好不好?”
言哥儿也就是看到那断手的一瞬间神色有些惊慌,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桦哥儿常年跟着谢景瑞的身边那些血腥的画面早就习以为常,惊吓过后,看着柳月如道:“母亲,不如您跟言弟弟一同跟我们回晋王府住吧?”
柳月如见两个小家伙没有很害怕的样子,心情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桦哥儿这不符合规矩,我们回去柳府一样安全,柳府有大舅和外祖父在,那些人不敢随意进出院子。”
桦哥儿懂事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
严妈妈和柳子墨带着官差一同来到了柳月如的院中。
柳月如将人带到了院中那处的花池里,说道:“方才家中的小猫在这里刨土,随后挖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断手。”
官差听后朝着柳月如的方向点了点头,随后,又命人将那花池彻底挖开。
随着泥土的挖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和臭味冲出。
在院中弥漫着。
柳月如的秀眉紧蹙,她将两个小家伙带到偏房,叮嘱惊蛰和白露看好他们两人。
而后,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院内。
官差已经将整个花池都挖开,里面埋着的不只是女人的断手,还有,女人的腿,身上的残肉,断臂。
只是在那只断手上面,柳月如清晰的看了一个熟悉的印记。
她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踉跄着往后退了退。
柳子墨伸手将她扶住,担忧的问道:“月儿这尸身,你认得?”
柳月如朝着柳子墨微微颔首。
官差将那些碎尸块拿了黑色的麻布装了起来,随后又问了一圈众人发现这尸身的情况,做好了记录之后,这才离开悦心居。
从看到那尸身后,柳月如的神情就变的不是很好。
柳子墨也没有多问,而是带着她们离开这里,一同回到了柳府。
陈姨娘得知柳月如要带着言哥儿和桦哥儿回来,让厨房那边备了不少柳月如爱吃的饭菜。
见柳月如回来,她笑着唤道:“小姐回来了。”
柳月如听着陈姨娘对自己的这个称呼神色一愣,随后朝着她扯出一抹淡笑。
陈姨娘也算是自小看着柳月如长大的,想到以往夫人还在的时候,对她也是多有照顾。
现在夫人不在了,她自然就想要将这份恩情还到她的这些儿女身上。
“老爷在书房等你们。”陈姨娘声音温和的对着柳月如她们说道。
而后又将目光落在两个小家伙的身上:“言少爷,桦少爷,陈姨娘带你们去寻慕白小姐玩好不好?”
两个小家伙见眼前的陈姨娘不似坏人,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还对柳月如说道:“母亲,我们去去就来。”
柳月如让白露跟着她们一同前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自己才随着柳子墨一同来到柳正倘的书房。
只是。
两人还未踏入书房,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谢景瑞得声音低沉的说道。
“父亲。”柳月如唤了一句。
“进来吧。”
柳子墨和伸手推门,带着柳月如一同进入顾正倘的书房。
“将门关上。”顾正倘的声音再次响起。
柳月如秀眉微蹙的将门关好,朝着他们行礼。
顾正倘指了指一侧的座位,示意他们坐下。
柳子墨不明所以的看向谢景瑞,随后才开口问道:“不知父亲找我们过来是有何事?”
谢景瑞的剑眉紧蹙:“北疆要派外使过来京都,他们还带了火药,就是上次将本王地牢炸开的火药。”
“如今他们在我们京都横行,就是因为他们掌握了火药的研发,父皇的意思是先将他们的外使稳住,利用和亲,和缓两国的关系,然后从中套取火药制造的方法。”
“这些又跟月儿有什么关系?”柳子墨不解的问道。
柳正倘轻叹一声:“北疆的意思是将火药制造的办法给我们京都也可以,只是要拿一个人去换!”
不等他们开口柳子墨的目光瞬间落到了柳月如的身上。
他眉头紧锁:“他们要的人是月儿?”
顾正倘也是忧心忡忡道:“是。”
柳子墨立马站起身来:“我不同意,那些北疆人能在京都使用邪术,将那些七八岁大小的孩童都烧成焦炭,若是月儿过去,无非就是要让她送死。”
他的目光看向谢景瑞失望的问道:“难道你也是这么认为?他们那样的国邦能够在我们京都眼皮子底下做出那等伤天害理之事,根本就不会因为月儿过去,就停下他们的计划。”
“子墨,你冷静一点,让你们过来就是为了商议此事,要如何打消皇上的这个想法,或是在短时间内将月儿嫁出去。”顾正倘此时看着柳月如也是满是心疼,她生的跟她母亲很像,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去受苦。
柳子墨听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柳月如有些不舍:“不然我们将月儿藏起来吧。”
“这是欺君之罪,亏得那你饱读诗书,想出这样的点子。”顾正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柳月如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为了自己的事情焦头烂额的,她突然站起身来:“他们既然点名要我去,定是不会随意改口,若是我不去,只怕是会有更多的人遭殃,只是我从未见过北疆的任何使臣,为何他们会点名让我过去北疆当和平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