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儿抬手将程明扬的手腕紧紧的攥在手中;“不得无礼!”
程明扬看向言哥儿,只见他漆黑的眸子中不带一丝的情绪,冷,极冷的眸光,让程明扬下意识的收回自己的手。
但为了失了面子,他还是硬着头皮道;“他有什么好,不过是没人要的畜生,护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他这般晦气之人,还是离他远些。”
宋时锦也不想因为这样的人脏了言哥儿的手,扫了母亲她们的兴,抬手略略的扯了扯言哥儿的衣角;“我们走吧。”
“道歉。”言哥儿不为所动,眸光冷厉的注视着对方。
程明扬先是一愣,而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笑出声;“给你几分薄面,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你说道歉我就道歉?”
“我父亲是正四品的官员,你父亲说来说去不过是个没有官职的世子,还是畏罪自杀的孬种!你让我一个正品官位之家的嫡长子跟你们道歉,没门!”程明扬眉头轻挑,对着两人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言哥儿眸色灰暗,还不等他有动作,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快速的朝着程明扬的方向冲了过去。
“啪,啪,啪!”
清脆的声音瞬间响起。
程明扬抬手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一脸不可置信盯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小家伙。
一眼便认出是晋王府的小魔王谢文桦,他气结;“你!”
谢文桦双手叉腰对着程明扬毫不客气的说道;“一个四品官员的嫡长子还有脸出来横行霸道,皇爷爷若是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你却当众口出狂言,欺负弱小,皇城地下竟敢如此无理,今日若是你不道歉,我便将此事告到皇爷爷跟前去。”
“养不教父之过,既程大人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又如何能做好这四品的父母官?如此!不如让皇爷爷叫他先回去好好学习如何以德治人。”
谢文桦此话一出,程明扬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在家中是最害怕父亲的,今日也是自己偷偷遛出来的。
若是谢文桦今日真的将此事告到皇上面前,自己回去定是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若是父亲真的因为自己的莽撞丢了官职,日后自己又怎么过那些锦衣玉食的生活。
程明扬思绪万千。
良久之后看向宋时锦的方向,有些不甘心的蹙眉。
谢文桦见他依旧犹豫,转身就要拉着言哥儿和宋时锦进宫。
程明扬这才着急的开口;“慢着,我,我道歉便是。”
谢文桦停下脚步,双手环在胸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直勾勾的注视着程明扬,示意他快些。
程明扬咬了咬牙对着宋时锦小声道;“对不起,方才是我的不对。”
“什么?没吃饭吗?大点声。”谢文桦冷着脸开口。
程明扬虽然心有不甘,但对方的父亲是王爷,官大压一级,何况又是皇亲国戚,程明扬即便心中再怎么不甘心,也不敢反驳。
他抬头看了眼众人,见他们的目光灼灼,都等着自己道歉,脸色瞬间红窘。
双手攥紧成拳,对着宋时锦扬声道;“对不起,方才是我太过莽撞,不该如此无理。”
程明扬说完好没脸的跑了出去。
叶桃本想上前教训那程明扬的,但却被严妈妈给拦了下来;“孩子间的打闹是小事,若是大人掺和在了其中意义就不同了。”
见他们几人没有事情,柳月如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她上前一步,想要跟桦哥儿说话之时,就见叶知婉已经来到了桦哥儿的身边,拿过自己的手帕轻轻的给桦哥儿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柳月如脚下一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眼前的一幕。
“桦哥儿是好样的,于是临危不惧,颇有你父王的气度。”叶知婉有意挡住桦哥儿的视线,对着桦哥儿大肆夸赞。
言哥儿看着桦哥儿脸上明显有些不悦,上前一步拉过桦哥儿的手;“我们不是约好的吗?今日怎么没来?”
这时桦哥儿这才回过头,瞧见不远处站着,面色淡淡的柳月如,谢文桦立马欢喜的上前,挨到了柳月如的身边;“本想着一早来此处选了你们喜欢的东西一同带去柳府的,谁曾想此处的东西太多了,那个好东西都很适合姨母,就选的晚了些。”
谢文桦说话之余,身后出现几个小厮大题小题的盒子,每人的怀中都是抱着满满当当的礼盒。
桦哥儿欢欢喜喜的继续解释道;“姨母,我给你买了好多首饰,簪子,还有奇奇怪怪的小东西,您定会喜欢。”
一边被冷落的叶知婉轻垂睫毛,将眼底的南无不悦之色给掩盖下来。
看向柳月如的时候,她一如温婉大方的开口;“本是约了今日去骑马射箭的,可景瑞担心我太久没有骑马,今日他又要忙,不能陪着我们一同前往,这才没给柳娘子下请柬。”
柳月如看着对方只是笑容淡淡的;“无妨,叶小姐日后常住京都,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今日碰巧遇见,不妨,我们一同前去茶馆,昨儿景瑞带着我去吃的那家茶馆的点心实在不错,特别是那桂花白玉糕,香气淡雅,甜而不腻,糯而不粘。”
桦哥儿一听茶点瞬间想到柳月如做的那些点心,忙摇头道;“外面的那些点心有什么好吃的吗,还不如姨母做的那些吃食来的美味。”
叶知婉听闻有些有些小小的记恨,但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笑容越发的温和;“没想到柳娘子这般还有等厨艺,想必是从前没少给家人做那些吃食吧?像我这等没有机会入伙房的之人,连口羹汤都做不好,实在有愧。”
叶桃听着叶知婉的话,脸色变的有些不是很好。
亏得她还以为叶知婉是个什么大度心怀国家之人,却不曾想,对方句句都在往自家娘子的心窝里戳针。
倒是柳月如面色淡淡的的,事不关己的模样;“家母去离世的早,还在闺中时常为家人亲手做羹汤,父兄们都很喜欢,便养成了入伙房的习惯,若是自己馋了,伙夫做不出来的味道,可以自己的试着调制,也无没什么不好,只是个人喜好罢了,叶姑娘是心怀家国之人,跟我们这些后宅女子自然有些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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