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庙内,漂浮着几团森幽幽的鬼火。
看起来极为吓人。
我好像来过这里。
石泉水等在门口,看着鬼火,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阿月也不急着催促进去,安静地站在一旁,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难道失忆的源头就在这里?
他有些忐忑地迈开步子,并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这幽暗的环境总是让人不安。
还没走几步,他就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移动,赶紧拉着阿月往后退。
退到石级外,阿月似也有感应,做了个往上的手势。
石泉水也没有犹豫,,赶紧往上游。
可游了一会,两人都感觉到不对劲。
按正常来说,越往上应该能越亮。
可刚刚相反,越往上,就越暗。
他们往下一看,下面反而更亮。
不光很亮,理应在下方的庙宇不见了。
阿月做了往下的手势。
石泉水摆了摆手,反而指着上方。
一些零散的记忆让他相信头上才是出口。
阿月有些犹豫,抬头看了看上方。
石泉水焦急地等待着。
四周不断围拢而来大鱼,张开大口扑向两人。
但因为有避水珠关系,大鱼暂时无法得逞。
他回过头,却发现阿月不见了,赶紧感受四周的灵力波动。
没一会就感觉到人在下方,他立刻下潜。
潜了一会,感觉人在上方。
这下,他不淡定了。
赶紧打开商城,买了几个破幻椎,向四周甩出。
一丝波澜都掀起,完全是石沉大海。
但直觉告诉他,这是唯一能做的。
做了还有希望,不做就彻底玩完。
商城里东西很多,但也没多到物品齐全的地步。
一些破除幻术的法器就很少。
他不断的掷出破幻椎,积分的消耗速度如流水一般。
而避水珠向人的精力一样,年轻时工作卖力,一旦过了某个年纪便有些力不从心。
避水珠的氧气产生就像人的一生一样,经历了巅峰后,产生的氧气量逐渐减少。
石泉水没想到这避水珠会是这样。
他以为避水珠可以持续不断的产生氧气,而不是这种逐渐减少的。
越到后面,就越难。
在这种局面下,他反而愈加的镇定。
他从头开始梳理了一遍,找了几个可疑的地方。
最奇怪的是那些来刺杀的黑衣人。
如果是要刺杀,不可能只发了暗器,然后就不见了。
难道被人察觉,及时干掉了?
可如果这样,为何不来搭救?
难道一开始就陷入了陷阱中?
除了黑衣人......阿月也可疑。
她对这里的熟悉恐怕不是一星半点。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萝莉突然出现了。
“这里跟你有关,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等将来,你再来这里。那个什么阿月有危险。”
萝莉抛给石泉水一把杀猪刀后就消失了。
怎么又跑了?这段时间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说真的,石泉水没见到萝莉真有些想念,见到了吧好像也就那样。
他拿着杀猪刀,朝四周乱砍。
每砍一下,这地方就会震动一下。
砍到七七四十九刀后,他忽然感觉自己回到了地面,阿月湿漉漉的躺在他面前。
他赶紧藏好杀猪刀,将阿月抱起,这才发现已经回到了房里。
“阿月,你怎么样了?”
人湿漉漉的,也没办法换衣服,他只能先将人放到床上。
“先生,药都买回来了......”
好巧不巧的,老仆突然回来了,正好看见石泉水俯身的动作。
石泉水听到有人回来了,感觉就像来了救星,回头正要开口,看到这个老仆却背对着,“你小姐衣服湿透了,麻烦你换衣服。我去门外。”
“是。”
老仆应了一声,仍旧背对着。
石泉水感觉怪怪的,没放在心上,就赶紧出去。
怕黑衣人突然出现,便唤出了灵剑守在门口。
想想不放心,便走到窗户边去查看,可想想似乎有被人怀疑偷看的可能,赶紧打消了念头。
“先生,不好了,小姐......小姐......”
老仆跌跌撞撞走出来,指着屋内,紧张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石泉水赶紧跑进去,阿月却躺在地上,袖子都卷到了手肘部分,露出的皮肤黑成了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看坏了,赶紧上前,将之前买好的药塞入她嘴里。
“我......我也不知道,我撩起袖子就发现......”
老仆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也许中毒了。”
石泉水简单诊断后,并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是因为中毒引起的。
但阿月在药丸的作用下,渐渐睁开了眼睛。
看着石泉水,却吓得尖叫了起来。
“你是谁,我为何在这里?”
阿月一边尖叫一边坐起身,迅速爬上床扯起被子盖在身上。
老仆赶紧去床边安慰,“小姐,这是先生啊,难道不记得了吗?”
“什么先生,完全不记得了。”
阿月看着石泉水,躲躲闪闪的藏到老仆身后。
“让他走,我看见他就害怕。”
“我先离开了,刚才我们收到袭击,请务必多注意一些。”
石泉水眼看着阿月失忆一时半会好不了,感觉离可能会更好一些。
“先生,务必小心,那常名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在比武时会用恶毒手段。”
石泉水点了下头,就退出了房间,顺手带上门。
为了以防万一,在四周布下了七八个傀儡人,又暗中布置了机关。
如此,他才稍微放心一些的去后山。
一路上找人打听,才找到地方。
说是后山,这后山遍布十余个比武场,一个个找极为费时间。
幸好他会御剑气之术。
倒不怕劳心劳力地去寻找。
比武场位于山巅,四周挤满了不少修士,有的还是剑血宗弟子,石泉水和他们还有几面之缘。
“师兄,这就是那个要挑战常名的吗?”
“应该就是,不过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他。”
还有一些人都专心致志地在下着赌注。
“常名胜一赔一。”
“压另一个一赔十。”
石泉水对这丝毫没有兴趣。
常名已经站在擂台上,盘腿而坐,双手掐指,像是在调整状态。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石泉水飞跃而上,落在擂台上,活动了一下双手,“早打晚打都一样,打完了我还得回去。”
他说完就运转灵力,可灵力像被禁锢了一般,连一丝都调动不了。
心下顿时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