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哥面朝门口,看到他俩走进来,脸上露出笑容,朝他俩挥挥手,示意他们往那边走。
其他人听到声音也纷纷看过来。
钱青山起身迎过来,接过卓景然手里的袋子。他好奇地看着袋子,问道:“四哥,这是什么?”
卓景然笑着解释道:“童童给几位嫂子带的护肤品。”
王佳听说顾汐童带了护肤品过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拉着顾汐童的手,说道:“童童有心了,谢谢你啊!”
顾汐童笑着回道:“不客气,能让嫂子们青春流逝慢一点,是我莫大的荣幸。”
大嫂秦湘笑着揽住顾汐童的肩,语气亲切地说道:“十妹下乡当知青,最大的功劳就是给咱们找回来这么个可心的妹妹。”
二嫂杨青笑着附和,“就是就是!”
几人正说着话,阮星河带着阮星辰进到大厅。
阮星辰一眼看到与人说话的卓景然,以及正被几个女人围在中间的顾汐童,停了下来,怨恨地瞪着背对着她的顾汐童。
阮星河见阮星辰停下来,跟着停了下来,顺着阮星辰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卓景然和顾汐童。
不屑地冷哼一声,“姐,走了!几个乡下人,有什么好看的?”
阮星河认出顾汐童和卓景然是几年前在吕家见到的知青,满脸的鄙夷。
阮星河的声音不大,但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那几个围着顾汐童的女人。
她们纷纷转头看向这边,当看到阮星辰和阮星河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阮星辰今天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阮星河则是一身浅蓝的连衣裙。
两人站在一起,一对儿姐妹花,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阮星辰的目光一直落在顾汐童身上,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
顾汐童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下意识地转过身来,正好与阮星辰对上了视线。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瞬间擦出了火花。阮星辰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而顾汐童的眼神则是平静而冷漠,仿佛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
阮星河察觉到了姐姐的异样,连忙拉了拉她的手,低声说道:“姐,我们走。”
阮星辰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顾汐童一眼,转身准备跟阮星河一起往里走。
这家国营饭店,除了大厅外,里边还有几间小包厢。
包厢小,坐不下那么多人,施三哥才要了大厅里的大圆桌。
阮星河和几个发小在此聚会,她带了阮星辰过来,不想在这里遇到跟表哥下放的几人。
王君见到阮家姐妹要走,站起来拦住二人,阴阳怪气道:“哟, 星辰同学也到京北了?
听说星辰同学向单位请了长病假,我们这些老同学还在四处打听星辰同学的下落,打算去探望星辰同学。
看星辰同学的面色,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星辰同学该不是仗着阮副省长的权势,随便请个病 假,然后带薪游玩吧?”
王君的一番讥讽,让阮星辰面色变得很难看。
阮星河再不懂事,也知道王君这帽子扣下去,对她大伯极不利,瞪着王君怒呵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大姐就是病了,才来京北休养。我今儿带大姐出来,是想让她出来的散散心。”
阮星河并不知道阮星辰在宁县做的疯狂事,见大姐天天待在家里,决定带她出来参加聚会,散散心 。
不想在这里遇到一群乡巴佬,这群乡巴佬还是大姐的同学。
王君没有理会阮星河,而是把目光投向阮星辰,冷冷地说:“你对四哥所做的事情,四哥心胸宽广,不会与你计较,放你一马。
但你应该清楚,我的气量没那么大,这件事,在我这里过不去。以后,你最好别落入我手中,否则,我让你付出代价。”
“乡巴佬,你想怎样?”阮星河向前迈了一步,一边卷起袖子,一边恶狠狠地骂道。
阮星辰赶紧拉住阮星河,急切地说道:“星河,我们走吧!求你了!”她用力拽着阮星河,试图将她拉走。
阮星河狠狠地瞪王君一眼,才不情愿地跟着阮星辰往里面走去。
就在这时,顾汐童突然喊道:“等等!”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成功地阻止了阮家姐妹的脚步。
阮星河回头看向顾汐童,“你想做什么?”
顾汐童走到卓景然的座位边,将手搭在卓景然肩上,看着阮星辰一字一句道:“阮星辰同志,你看好了,记住了,卓景然是我顾汐童的丈夫。
人要脸,树要皮。觊觎别人的丈夫是不道德,不光彩的事。
阮星辰,你如果还要脸,以后,请离我丈夫远点。你若再敢对我丈夫行出格之事,就是搬出阮副省长,也保不了你。”
顾汐童语气冰冷,当着众人的面向阮星辰提出警告。
阮星辰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眼中满是愤恨和不甘。
她死死地瞪着顾汐童,咬牙切齿道:“你才认识他多久?你一个下乡知青,你能给他什么?”
顾汐童觉得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实在太过新奇,不禁被气笑了。
顾汐童转头看向卓景然,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读书时就跟她不清不楚了?”
卓景然心头一紧,连忙摆手否认:“媳妇儿,天地良心,我真没做过这种事。
读书时,我从来不会主动去跟女同学说话,欢子和阿君都可以给我作证的!”
说完,卓景然看向一旁的秦欢和王君。
秦欢收到卓景然求助的眼,说道:“四嫂,我给四哥作证,四哥初中高中加起来,与女同学说话不超过十句。”
施三哥背靠着椅子,手随意的搭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阮星辰,说道 :“阮星辰是吧?
阮星辰女士刚刚问我妹妹的话,问得很好。
我想反问阮星辰女士,卓景然若选择跟你在一起,你能给他什么?
你是相貌出众?还是能力出众?亦或,是你位高权重,可以将卓景然纳为你的宠臣?
凭我目测,论相貌,你没有闭月羞花之貌,不及我妹妹好看。
论能力,你不过是个给人查账算账的会计,放在过去,你这样的,也就是个账房先生。
论权势,别说你,就是你阮家,在这京北城,也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你哪来的自信?要我妹妹给你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