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
马地主咳嗽的不行,听着马仁礼说着村里传的话,思绪万千。
“儿子,牛大胆都结婚了,你也抓紧点。”
“乔月那女人,你玩不过的,别想着她啦!安心找个成分好的贫农结婚,好好过日子。”
马仁礼看着他爹的眼睛,心里不想不骗他。
左顾言它。
“爹,你好好休息,到时候还要带孙子呢!”
“咳咳,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仁礼,我想见见冷雪那丫头。”
看着马地主明显衰败的身体,马仁礼直点头。
“好,爹,我马上找冷雪。”
不认识冷雪,但会问,马仁礼跑了大半个村,才找到正在移动的人。
牛大胆结婚,条件不好,一切从简,但该准备的意思还是有的。
冷雪跟着牛大胆,在村里四处逛,每个村都有那么一两个手艺人。
牛大胆亲自挑选木头,打结婚用的衣柜。
冷雪捶着发酸的腿,看着精力旺盛的牛大胆,喘着气。
干嘛和牛比,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马仁礼在山坡树林间找到休息的冷雪,这路程,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也是累的半死。
“冷,冷雪,我,我,我爹想见你。”
冷雪看着马仁礼那大喘气的样,脸色惨白,腿在发抖,真怕他一口气没上来,倒在地上。
牛大胆看到马仁礼,怕他对冷雪不利,一巴掌搭在他肩上。
“哎哟,我的屁股,牛大胆,你干嘛?”
本来就只是撑着一口气马仁礼,一屁股坐在地上。
牛大胆看着自己的手,他没用劲啊!
理亏的他让冷雪去马家看看,顺便休息。
马家,曾经的牛家。
改革之后,房子住所来了个大交换,贫农住地主家。
冷雪熟门熟路的下山,马仁礼拄着木棍,跟在后面。
等了几个小时,马地主终于看到相见的人。
“冷,咳咳,冷丫头,你来啦!”
“你找我什么事?我和你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吧!”
在原主的回忆里,马地主那可是出了名的铁算盘。
原主从来没有喝过马家一口水,更谈不上交情什么。
马地主看着面前大变样的冷雪,苦笑他算计一辈子,结果看走了眼。
曾经那个畏畏缩缩的丫头,现在却气质出众,大方待人。
“我是地主,但仁礼不是,我希望你能够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
“你父母是烈士,很多方面,你在村里说一句,仁礼就会好过不少。”
看着冷雪不搭话,马地主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我知道让人办事的规矩,只要你答应,这三根黄货就是你的。”
人老成精,马地主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想在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
冷雪和村里大多是人关系不错,特别和牛大胆家。
而牛大胆是年轻人中说的上话的,现在还是队长。
有他照应,马仁礼肯定能活下去,不被针对。
看着冷雪还是不为所动,马地主起身直接翻跪在炕上。
“冷丫头,求你可怜我一片苦心,家业是从小传的,仁礼出生在马家,他不能选。”
“可他没有坏心思,村里分地,还是他提议的。”
冷雪点点头,这些事,牛大胆都和她说过。
而且从马仁礼面相上看,他除了感情上优柔寡弱一点,人品还是比较正直的。
手上无孽债,还泛一点红,这是救过革命人啊!
“好,我答应了,马仁礼我会让大胆叔照看的,只要他不闹事。”
“不会,不会,仁礼是个老实孩子。”
冷雪拿着三根金条离开,看着回来的马仁礼,错身而过。
马仁礼看着精神劲好一大截的马地主,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马地主了却心事,回光返照,抓着马仁礼的手,交代后事。
等天黑后,从墙缝里掏出布包,里面露出五根金条。
“儿子,早些年我就有预感,把一些地换成金货,这就是我们马家翻身的东西。”
“记住,以后除非马家翻身,你活不下去,否则不准碰它。”
马仁礼连连答应,他早就被马地主交代后事的语气,吓得眼泪打转。
夜深人静,马地主带着马仁礼到马家老屋,农村夜不闭户,反正没什么偷的。
当他们一进来,冷雪就察觉到了。
马仁礼听着马地主吩咐,爬上烟囱,把布包当偷偷摸摸的藏在烟囱缝。
冷雪看着一切,没有去当黄雀,拿那笔钱,放在这挺安全。
更何况,已经拿了马地主的金条,就不能做出主动伤害雇主的事。
假期过的格外快,冷雪把剩下的东西都留给杨灯,就当是送他们的结婚礼物。
带着不舍,牛大胆把冷雪送到镇上坐车,挥舞着手告别。
回城的路上,冷雪兴致不高。
一想到四合院那一大院子的禽兽,心情莫名好转。
心情不好怎么办,虐禽兽。
阎埠贵收了冷雪的糖,每天尽职尽责的看管她的门锁。
贾张氏几天没看见冷雪,一听阎埠贵说她回老家看亲戚。
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
“该死的赔钱货,有钱接济穷亲戚,也不接济邻居。”
“没良心的家伙,克爹可娘,谁敢娶她啊!”
“长得丑那么丑,还拿那么高工资,哼,钱指不定怎么来到。看我不搅和弄臭她名声。”
贾东旭听到贾张氏的话,说了一两次也就不说了。
反正就在家里说,而且他心里觉得她妈说得对。
冷雪看着那么年轻,医术能有多好,肯定是巴结了上面的人,把功劳按在她身上。
想起赔李二的钱,他就觉得是冷雪多管闲事,反正要赔钱,就该让李二没手指当残废。
现在弄得,李二既得钱,还调到宣传科升职,手还没事。
说灵活度有影响,哼,他都去仔细观察过了,手指能拿筷子能笔,有什么影响。
秦淮茹摸着肚子,心里嫉妒冷雪,同样是女人,凭什么她可以拿高工资当城里人,过那么潇洒。
而她为了嫁城里人,吃尽苦头。
看着洗的发白的手指,眼眶湿润。
“秦淮茹,你个贱东西,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做饭,你要饿死我吗?”
“洗几件衣服,就做出那副死人脸,给谁甩脸子啊!”
“我儿子要是娶个城里人,怎么会会过得那么辛苦,都是你拖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