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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乖,很快就好了
    固定好位置后,为了方便喷药,谢砚将她的衣服往上卷了卷,他的动作放的尽量慢,避免会触碰到她后背的伤。

    但指尖偶尔之间不轻易的触碰,却是让姜繁星感觉到了痒意,无意识的扭动身躯想要躲避。

    谢砚只能一手按着不让她乱动,垂首间,薄唇停在她耳畔方寸的距离。

    气息灼热,声线低沉,像是哄孩子一般。

    “乖,别乱动,很快就好。”

    对着淤青喷了几下,药物覆盖后,谢砚伸出一只大手,以掌心覆盖在那片肌肤之上。

    雪一般洁白的肌肤,像是绸缎一般,在触碰的瞬间,似是连带着心脏都快速跳动了起来。

    砰砰砰,声声作响,阵阵清晰。

    谢砚屏住了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不集中在她的雪背上,慢慢的以掌心将药一点点的推开。

    他的手法很好,以至于哪怕姜繁星的意识并不怎么清晰,也能感受到舒服,像是小香猪一般的,在他的怀中舒服的哼哼唧唧。

    只是如果她没有无意识的在他的怀里乱蹭的话,或许他的手法会更加好些。

    但她的乱来,让他的呼吸乱了、手法错了,以至于力道也在不受控制中,加重了些。

    姜繁星本能的挣了下,呢喃着:“疼……”

    谢砚深吸了一口气,哪怕是面对千亿的项目,他的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而今只是给对方涂个药,都能险些没有把持住。

    这定力,实在是太不该了!

    “不可以再乱动了。”

    话语带着命令的口吻,但他涂药的手法却依旧温柔。

    这是一个难熬的过程,主要体现在他连呼吸都不敢加重,也怕在这个过程中,不不小心又弄疼了她。

    所幸终于涂好了药,谢砚将卷起的衣服放下,将她半抱起来,调整了个姿势,放回到了床上,又盖好了被子。

    姜繁星翻了个身,将被子抱成了一团,小腿往上缩,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只在偌大的床上,占据了很小一部分的位置。

    谢砚看到她的睡姿,不由蹙了下冷眉。

    当一个人很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才会在睡梦中,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这是一种出自于身体的本能。

    忽的,她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身子一个痉挛,猛地抖了一下。

    原本已经起身的谢砚,顿住了动作,又弯下了腰,大手覆在了她的头上,轻轻的,像是哄孩子般的,揉了揉。

    “睡吧。”

    掌心的动静慢慢小了下来,姜繁星虽然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但两靥红润如霞,倒是睡得香甜了。

    正打算起身离开,床柜上的手机响了。

    谢砚垂眸看去,来电显示是“十佳好男友”。

    很显然,电话是谢桥南打来的,相比于这是谢桥南打来的电话,更让谢砚不悦的是,来电显示的备注。

    十佳好男友?

    呵,就谢桥南这家伙,除了认识姜繁星的时间早些,身上有哪一点能拿得出手的?

    脸?家世?能力?没有一样,是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纯纯一个废物,也能评为十佳?

    那他也能。

    谢砚眸色冰冷的,拿起手机,沉默如金的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端,传来谢桥南的诉苦:“星星,我快被吸干精气了,急需要星星给我补充能量……”

    “她睡了。”

    撒娇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冰冷如寒霜的声音,骤然在电话那端响起,莫名的让谢桥南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头皮发麻,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以及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惧意。

    但很快,谢桥南意识到不对劲,“你是谁?星星的电话怎么会在你手上?你对星星做了什么?”

    “蠢货。”

    谢砚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眼,直接挂断了电话,并且转手将手机给调成了静音模式。

    看来还是谢桥南的麻烦事不够多,才会有空给姜繁星打电话。

    一个大男人,还对女孩子撒娇,真是有够恶寒的。

    谢砚冷着脸,给何助理打了个电话:“腾龙地产还能喘气,看来他们还是不够头疼。”

    何助理瞬间明白,“好的谢总,我马上去安排。”

    挂断电话的时候,何助理不由为谢桥南默哀三秒钟。

    你说说你和谁谈男女朋友不好,偏偏和谢总抢女人,不把腾龙地产搞破产,都该要谢天谢地了!

    从卧室出来后,谢砚不容置喙的对谢无漾说道:“要是谢桥南来了,不准给他开门。”

    谢无漾:“……”

    老爸你这男小三当的,可真是有够理直气壮的!

    —

    警局。

    抱膝蜷缩在角落的谢攸宁,头一次体会到了害怕与恐惧,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直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紧随着是开门的声音。

    “谢攸宁,你家人来了。”

    抬头看到来的是母亲谢茯苓,谢攸宁登时便哭出了声,冲过去却被栏杆给拦住,只能奋力的朝着谢茯苓伸出手。

    “妈救我,快救我出来,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

    谢茯苓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然没有了身为名门闺秀的淑女模样,皱了下眉道:“行了别哭了,都多大人了,还哭哭啼啼的,说是我谢茯苓的女儿我都嫌丢人。”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跟你说不要太张扬,非是不听,犯到谢砚那疯子的手里,没死你都该庆幸了。”

    今时不同往日,从前的谢茯苓在长盛集团可是和她的大哥谢高瞻平起平坐的二把手,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手握实权,谁都上赶着拍她的马屁。

    但自从五年前,在谢砚的手里斗败后,谢茯苓原先在长盛集团内部的实权全部被卸,如今只能被发配到一个连年经营不善的酒店。

    犹如一只被拔了毛的凤凰,虽然败了,但骨子里的高傲却不允许她低头。

    “我也没想到谢砚会出现在盛达商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妈您先救我出来,今天我虽然倒霉撞上了谢砚,但是我知道了谢砚的一个天大的秘密。”

    “要是将这个秘密捅到爷爷的跟前,他就要倒大霉了!”

    这话倒是让谢茯苓的怒火小了些,示意跟随而来的律师,跟警察去办保释。

    但警察却道:“抱歉,将谢攸宁送来的当事人表示,无论对方开出什么条件,他都不考虑和解,所以按照法律规定,谢攸宁要处三天以上,一月以下的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