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繁星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垂。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我还有些不太习惯。”
谢砚牵着她走入房中,“没关系,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顿了下,谢砚的薄唇停在她的耳畔,气息灼热勾人:“放心,在你适应之前,我不会做什么的。”
姜繁星的脑子瞬间炸开了烟花。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适应之前不会对她做什么,难道她适应了之后,就要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了?
姜繁星到底脸薄,一句话就让她红了两靥,有些手忙脚乱的抵住他的胸膛,将人往外推了推。
“照我喜欢的风格装修,要是装修好后你不喜欢,可没有后悔的机会。”
谢砚的语调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笑:“你喜欢的,自然也是我喜欢的。”
这男人,是因为今天领证的缘故吗,怎么好好的一句话,到了他的嘴里就暧昧非常呢?
姜繁星的脸皮没他厚,为了给脸上降温,她只能怪嗔的瞪了谢砚一眼,不再和他说话,而是认真的看起了卧室,心里规划着要怎么装修。
虽然谢砚说过,在她适应之前,他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毕竟她之前从来没有和陌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过。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谢砚,这要是放在一个月之前,要是有人告诉她,一个月之后,她将会和长盛集团掌权人结婚,她只会觉得对方一定是疯了。
吃过了晚饭后,姜繁星借哄然然睡觉,在然然的公主房磨磨蹭蹭好一会儿。
直到谢砚亲自过来,“然然睡了?”
“睡、睡着了。”
谢砚深邃的黑眸落在她的身上,像是一眼看穿了她此刻的小心思,但是他却也不明说。
“那我们也早些睡吧,放心,谢无漾睡在然然的隔壁,有什么动静,他会照顾好然然的。”
这个时候,谢无漾就派上用场了,如此就能给他和姜繁星之间腾出二人空间来。
姜繁星已经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现在谢砚都已经找过来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哦了声,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你先洗漱吗?”
身后冷不丁传来谢砚的声音,姜繁星坐在床边,有些别扭:“你、你先去洗吧。”
谢砚的眸子有意无意的扫过她,却是很轻的一笑,不多说,转身去了浴室。
很快,浴室内就传来窸窸的水声,玻璃上倒映出一个模糊,却足够肩宽腰窄的身形。
谢砚似乎是在冲澡,倒映的身影微微仰起头,任由水流冲洗。
光是看倒影,都能想象出此刻站在浴霸之下的男人,究竟有多么好的身材。
姜繁星只是无意扫了眼,做贼心虚般的收回了视线。
男人冲澡的速度是很快的,没一会儿,谢砚便推开浴室的门出来了。
带着一股热气,男人穿了一身舒适的睡袍,扣子并没有全部扣上,解开了两颗,露出的一小片胸襟,白皙而线条肌理分明,充斥着力量感。
他没有吹头发,水渍从发梢间滑落,顺着喉结滚落在劲瘦的胸襟之上。
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姜繁星在恍惚之中,似乎都闻到了,来自于谢砚身上,独特的冷松清香。
尤其是,姜繁星听到动静,本能的抬头这么一看。
就看到如此劲爆的美男出浴图,面部轮廓冷峻如神祗,他随意的抬手,修长的指间穿过短发,伴随着水渍落下。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要命的禁欲感。
姜繁星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眼都看得有些发直。
忽的,男人似乎是轻笑了声,姜繁星像是做错事被抓包一般,心虚的迅速垂下眼,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自己的老公,想看可以随便看。”
谢砚带笑的揶揄响起。
“我、我洗澡去了。”
姜繁星面红耳赤,做贼心虚的完全不敢再多看谢砚一眼,拔腿就跑,砰的一声关上浴室门。
谢砚看着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余瞥到了床上,忽的玩味轻笑出声。
女孩子洗澡都是比较磨蹭,还要卸妆加洗头,姜繁星在里头足足磨蹭了一个小时多。
才听到浴室这边响起了开门声,但是没见有人出来,只是伴随着武雾气从门缝间透出,一只白嫩嫩的手从缝隙间探了出来。
“我忘记拿睡衣了,你、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其实在姜繁星落荒而逃似的进浴室的时候,谢砚就已经发现她的睡衣忘记在床上了。
但是他故意没出声,等着小妻子自己发现。
果然,她羞答答的伸出了一只白嫩的手,连带着嗓音都是羞赧十分,甚至都能想象到她此刻一定羞耻的脚趾头都要抠地了。
谢砚拿起睡衣,在快要递到姜繁星手中的时候,忽的一抬。
“星星,没有感谢的话吗?”
姜繁星抓了个空,有些懊恼,但还是咬咬唇道:“谢谢阿砚。”
可谢砚却并不满意,“可是我想听另外一个称呼。”
另外一个称呼?
姜繁星一怔,明白对方的意图后,又羞又恼。
“你、你怎么能这样!”
谢砚语调带笑:“我怎样?”
姜繁星虽然羞耻,但总不好这么光咻咻的出去,不然只会更羞耻。
“老、老公。”
谢砚微微一挑眉,“嗯?”
“谢谢老公!”
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睡衣,砰得一声关上门。
谢砚笑出声来,“不客气,以后随时效劳。”
谁要他以后效劳!
这男人简直是太坏了!
才闪婚第一天就暴露了爱耍人的本性!
姜繁星穿好了睡衣后,还是有些生气,打算出去的时候不要和谢砚说话了。
但等姜繁星出去的时候,却看到谢砚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站在窗边的真皮沙发旁。
见她可算是舍得出来了,和煦的朝着她招招手。
“星星,过来。”
姜繁星还生气呢,扭过头不想搭理他。
谢砚极有耐心,“头发还湿着,要是不吹干,明天感冒了可不要闹。”
姜繁星还是过去了,但坚持不和谢砚说一句话。
谢砚倒是丝毫不在意,让她在沙发上坐下后,他将吹风机的风速调到最适宜,慢慢的吹了起来。
眼眸微下垂,看见的是小妻子气鼓鼓的腮帮子。
像是只受气的河豚,怪可爱的。
“是我不好,不该和你玩笑。”
“可以原谅我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