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天话说完，众灵都感觉近乎一正的智商有点太高了，因为祂们现在最少的都想出来865个原因。

    众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不约而同地摇头叹了口气。

    “不管咋样，渊明要是无法解决，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人能解决了，尽灵事，听天命吧。”

    祂们的交流传不到沈渊明耳边，如今的沈渊明还在回忆着三代恶灵的秘技，只是眨眼间就想通了一切。

    “恶灵王的秘技居然还有能动用恶灵天道的力量？”，他眼眸深邃，又摇摇头，“身上好像还有几个约定，先去看看招摇旗内的四代罢，如果救你真的弊大于利，那便别怪我直接将你吞噬了。”

    如今幻梦灵师世家陶家彻底解封，沈渊明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陶家现存的所有秘技，吞噬一个恶灵王的精神本源是没有问题的。

    想法落罢的转瞬之间，四面招摇旗便浮现在沈渊明眼中。

    透过招摇旗看过去，四团黑黢黢的本源蜷缩在招摇旗中心，只是三代恶灵王的精神本源的比其他的小了一圈。

    沈渊明没再多看，反而将目光转向四代恶灵王。

    沈醉先早有察觉，于是说道，“之前以为四皇先祖能封天一千年是因为四代恶灵王实力不如其他恶灵王，直到十多年前才感觉四代可能很强...”

    顿了顿，他又说道，

    “其实，若不是你将我的精神力全部提升到完美压缩，我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四代恶灵王百沟分之一的精神力已经迈入完美压缩的程度。”

    “而除了那些超位格的精神力，牠剩余的都是超极致压缩。”

    “将近五十万完美压缩的精神力，虽然抵不过现在的我，但打四皇还是很容易的。”

    沈渊明点点头，五十万完美压缩的精神力足够顶十兆超极致压缩的精神力，而四代恶灵王剩余的超极致压缩精神力绝对比四代人皇要多将近十兆。

    十兆，而且还都是超极致压缩，四皇……基本上是必死的局，即便有天道相助，也应该是平手。

    然而四代人皇不仅没败，反而封印重创了四代恶灵王，而且剩余的力量比其余主宰皇者多了十分之一，封天多封了一百年，实在是有点离谱。

    但沈渊明没有多想，他只是透过招摇旗唤醒了四代恶灵王。

    沉睡的本源终于苏醒，稚嫩的小女孩声音跨过时间传至沈渊明耳边，“见过……第五人皇？”

    “有礼了。”

    小女孩听罢，沉默良久才说道，“十三年后才来看我，完全看不透的实力，这就是你敢在此刻唤醒予的原因吗？”

    “呵，在招摇旗内破不了一正，确实是任你宰割的局。”

    听着牠无喜无悲的声音，沈渊明似笑非笑，“听你这语气，好像并没有不甘。”

    “予能有什么不甘？只是苦了地灵界。”

    “既然知道是地灵界，为何还要动手侵犯人灵界？人地本是同根生。”

    四代此时已经化身成红衣小女孩，她眼眸忽的深邃，又立即摇摇头，“予本来没想侵略，可时代岂能由予决断。”

    沈渊明沉默一时，看牠真诚的样子，有点搞不清状况。

    小女孩却是又笑了出来，“予知你不信予，人之思想逢四一变，跟你交流后的这三个四年……予也没有白白浪费，又想通了很多。”

    “所以予也不在乎你的看法，现在予只想睡觉而已，没什么事，就让予休息吧。”

    沈渊明目光诧异，他真的能感觉到四代的坦然相待，牠跟十三年前确实不一样，那时候，牠比现在活跃，这时候，牠比许多人都深沉，好像……还很累。

    “你很累？”

    四代沉默不语，沈渊明摇摇头，“可招摇旗内自成天地，磨不灭本源，你又如何累？”

    沈渊明顿了顿，双眼微眯，“为吾来的太晚而心累？”

    四代嘴张张合合，最终叹了口气，摇摇头，“人心太复杂，不是予能想象的。”

    沈渊明没再多说，直接动用探家传承秘技——探幽索隐，来探查四代过往。

    这一瞬间，沈渊明眼冒红光，四代不由自主地与他对视，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就是十分。

    沈渊明结束秘技，望着四代——十岁，强暴后被杀，可她当时的心还是很纯的，只是因为死不瞑目而入了恶灵界。

    对此，沈渊明深表同情，可她之后的历程让人有点看不懂。

    她太单纯了，然而一直单纯的被人欺负的灵忽然间就被天道选为下一任恶灵王，精神力的进阶速度也从一天几十进阶到一百。

    因为天道当长辈，所以在她三阶之后，一年一传承，短短时间内就抵达化神。

    但此前来找她麻烦的，她竟一个没去报复，反而送给牠们传承。

    后来，她抵达化神十九重，压缩也是极快的，虽然没有沈渊明快，但仅仅一千年时间，半数精神力就都到达了超极致压缩。

    然后牠才踏足化神二十重，直接将五十万超极致压缩的精神力冲向完美压缩，然后...

    然后，她居然背刺了三代恶灵王，逼着三代去人灵界决斗，等三代被封印了，然后自己成为四代恶灵王。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她却一点也没有动作，不立恶灵十二王，不立恶灵七将，对于此间的所有事都不闻不问，然后在恶灵界待了一千年。

    再然后，又遭到了“一”的背刺。

    一就是后来的五代恶灵王，从三代开始生存于恶灵界，两千余年，一直蛰伏于此。

    当她跟四代主宰皇者对战回来的时候，一就动用部分天道之力，一毫米之内直接偷袭了她。

    之后，她与一对战，一虽然没有完美压缩，但当时的一已经是半步一正，全部都是超极致压缩的精神力隐隐有了合而为一的程度。

    甚至有了压制一切精神力的力量。

    他们两个战斗，也算是不相上下，可天道好像没有向着四代，反而将四代的权柄交给一，最后一动用天道力量，重创四代，四代迫不得已回到人灵界，直面沈掌天。

    面对近乎全盛的沈掌天，她也依然有抗争的勇气，但她没有出手，反而向沈掌天问道，“是否愿意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