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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虞父
    对王管家的回答,虞红药非常的满意。

    “这半年来,大家也都辛苦了,尽量多买些好物件,别亏待了大家。”

    王管家也打包票道:“您就放心吧,我都有数着呢。”

    虞红药闻言亦是点头,办事这方面,王管家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这第二件事也很简单,王叔你尽快在明月楼附近找找,看可有合适的房子出租的,当然若是能直接买下就更好了。”

    先前的条件中,虞红药就要求虞家人不得阻碍自己从虞家搬出去住的决定。

    红豆都能想到从虞家搬出去,虞红药又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而王管家则想的更多,他觉得虞红药的这决定,无疑是将自己彻底的和虞家走向对立面。

    即使先前老爷子以及虞家所有人都在场,都没有对这点提出异议,但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外人也只会觉得虞红药如此做,实在是偏激了。

    于是王管家还是决定劝一劝:“小姐您真要搬出去住吗?”

    “其实今日过后,就算是大房那边,也不敢来再为难您,您又何必非要搬出去住呢?”

    可虞红药难道想不到这些吗?

    事实上虞红药非但比谁都清楚,但如今虞红药却觉得只要还在这个家里生活,那份压抑就始终存在心里。

    “我主意已定,王叔你就别再劝我了。”

    王管家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继续问道:“那您大概要多大的房子?”

    不管怎么说,这房子肯定不能小了,至少得有前后院之分,房间数也不能少了。

    “我想明月楼附近的房子肯定不会便宜,王叔你先看看以咱们现在手头上能动用的钱,最多能买下多大的房子,我看至少也得是二进的房子才行。”

    “若是咱们暂时买不下来,那就先租一个,等日后有钱了咱再买。”

    由此可看出,虞红药从这个虞家搬出去的念头并不是说说而已。

    王管家了解虞红药,只要是她做出的决定,就少有人能改变的。

    “行,这事其实也简单,您等我消息就行。”

    此事毕,虞红药继续吩咐道:“最后一事,便是劳烦王叔你亲自跑一趟定武侯府,最好能亲自告诉沈南安,我明日午时在明月楼等他见面。”

    “这您放心,我一定亲口将这话转给沈公子知道。”

    “嗯,我这暂时也没别的事了。”

    “那老奴便去忙了。”

    “行,王叔您先去忙吧。”

    看着王管家渐行渐远的身影,虞红药的思绪也随之飘向远处。

    经过今日李牧琅和马志远到家中这一闹,也使得自己不再身陷囹圄,但也让虞红药必须重新考虑将来该如何和虞家所有人相处。

    虽然从自己今日所提的几个条件,所有人都不难看出自己有脱离这个家的想法,但是自己毕竟姓的是虞,身上有着永远改变不了的虞家的血脉。

    爷爷如今就不去说了,虞红药只希望他能寿终正寝就好,也不再可能再有为难自己的地方了。

    而大房这边,别的不说,今后关于虞博文的仕途,他们就肯定会厚着脸皮来求自己,一定会想通过自己这层关系,给虞博文求个好前程。

    这倒是不会让虞红药有多为难,当下来说,虞红药肯定是拒绝的,日后则是看大伯一家的表现了。

    虽说这些年针对自己,但本质上来说,表兄为人还算不得是坏。

    而最让虞红药心烦的,却是自己的父母双亲!

    如今看来,母亲确实是个没主意的,凡事到最后就只会都听父亲的话。

    妻为夫纲,这点在母亲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想到自己那痴傻的弟弟,虞红药也能理解母亲为何会在之后选择和父亲站在一个阵线。

    最让虞红药神奇的,就只有父亲一人了!

    若是有可能,虞红药多么希望自己的父亲能是别人。

    这些时日,父亲心里想的是什么,虞红药内心一清二楚。

    虞红药原本并不怪父亲什么,但昨日发生的事情,让虞红药既感到陌生,也感到恐惧,更是无法原谅。

    虞红药怎么都没想到,父亲为了让自己能答应嫁给马家,居然能这般无所不用其极。

    虽说昨日下令惩罚的是爷爷,但若是没有父亲毫无证据的指责和推波助澜,红豆又如何会受那些罪?

    而且昨日在红豆受罚的过程中,虞红药清楚的看到父亲向自己投来的那威胁的眼神。

    可以说,如今这虞家上下,虞红药最不想待见的便是自己这父亲了。

    然而最不想待见的人,反而最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红药啊。”

    虞红药都不记得有多久没从父亲脸上看到过这讨好亲近的笑脸了。

    可如今再看,虞红药却只感觉到是虚情假意罢了。

    若是有可能,虞红药真想原地消失也不想和父亲多说一句话。

    但现实是虞红药此刻必须面对。

    只见虞红药冷笑道:“您这又是有什么事?”

    而虞父却直接无视了虞红药对自己的态度,更是忘却了自己先前做过的任何事。

    “先前你说要搬出去住,爹觉得很对,正好爹的朋友有一处房产要急着卖,就很适合咱们买下来。”

    虞红药极度无语的看向父亲,哪还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自从自己接手徽记的生意以来,就不曾断过父亲日常的用度开销,每月都会给上一大笔钱让其自由花销。

    但总的来说,这些钱也只够父亲和狐朋狗友们外出饮酒作乐用。

    甚至还有过不够用的情况,后来虞红药也才知道是父亲给以不知名的所谓花魁梳笼,用钱如流水。

    但虞红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这在当今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而当下虞红药哪里想不到,若是父亲跟着自己一起搬出去,那和继续在这个家住着有什么区别?

    “这就不劳您挂心了,女儿自有主张。”

    可余付依旧不见生气,而是继续劝说道:“诶,京城的地价可不便宜,我告诉你,我这朋友近来急需用钱,咱们自然就可以往低了去压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