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族的眼中，人类的一生宛如昙花一现，短暂而绚烂，拥有着妖族这辈子都无法比拟的天赋，却像是流星早早的离世。妖族，作为最得神明看中的化身，拥有着悠长的寿命，他们见证了无数个世纪的变迁，历经了岁月的洗礼。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人类的百年不过是一瞬，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美丽。

    妖族们在岁月的长河中悠然自得，以至于他们看着人类如同朝生暮死的蜉蝣，一天的光阴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一次深呼吸，一次悠长的凝视。人类的一生，从出生到衰老，对于妖族而言，不过是他们一次沉睡醒来的间隔。

    在妖族的传说中，人类的世界充满了匆忙和瞬息万变，他们的生命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虽美丽却易逝。妖族们常常以一种温和而略带忧伤的目光，注视着人类在时间的洪流中挣扎、成长、衰老，直至归于尘土。

    然而，尽管人类的生命在妖族看来是如此短暂，但他们却以自己的方式，活出了精彩和意义。妖族尊敬人类的勇气和智慧，欣赏他们在有限的生命中追求爱、梦想和成就的精神。在妖族的心中，人类虽如流星般短暂，却也如流星般璀璨，照亮了悠长岁月中的一隅。

    虽然与其他生灵相比，人类的生命显得如此脆弱而短暂，但正是因为这种有限的时间，使得他们不断努力、奋斗并积累经验，从而逐渐掌握了世界的主导权。在过去的数万年里，人类凭借着智慧和勇气，逐步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文明和社会体系，发展出了先进的科技和文化。可以说，如今的世界已经成为了人类的舞台，他们用双手创造了无数的奇迹，让整个世界都为之惊叹。然而，尽管人类已经占据了世界的主导地位，但在这个庞大的世界中，依然存在着许多神秘而强大的妖族和鬼灵精怪。

    它们或许隐藏在深山老林之中，或者潜伏在幽暗的洞穴深处，甚至可能就在普通人的身边，默默地观察着人类的一举一动。却再也不能像是当年的大妖一样叱咤风云，一举一动让弱小的人类瑟瑟发抖。

    比如白露和曾经的第一妖将的二三事，能在老板的嘴里随随便便说出来，其实就很说明问题了，在寿元绵长的妖族看来，和人类在几年前发生的事没什么区别，大部分能活下来的妖怪甚至都可能是亲历者，也许在某时某刻就是某位妖将的眷属，或许在某位大妖的麾下。

    第一妖将，它的性别成迷，有时是传闻中优雅美丽的祸国妖姬，有时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勇士，有时在史书和当地的县志记录里又是闻名乡里的俊美男人，好像第一妖将不是一个大妖，而是一群大妖一样，第一妖将是什么样的存在呢？没有任何人能够说得准，可是从秦朝开始，第一妖将由升卿变成它，一直以来都未曾再传出妖将更换的记录，这绝对不符合一向张扬的妖族的性格，如果一个大妖，能亲手杀死第一妖将，夺走神之血，那无论如何都是崇尚拳头的妖族的第一得意事，根本不可能毫无动静。

    也许知道第一妖将的具体底细的，只有曾经和第一妖将交手过的升卿吧。

    张泽宇往壁炉里填了些炭火，想起自己在学校里调阅的纸质档案——华夏的工业是从上次人妖战争后彻底进入现代化社会的，大部分关于妖将的档案都是纸质版，连望舒和羲和这华夏两大人工智能都没有权限调阅。

    第一妖将在上次人妖战争中是个男人，说起来第一妖将很像国际服的流动性别，事实上，在第一妖将从苏醒被封印前，它只会维持一个性别，百年前的第一妖将从心理到生理自然是无可置疑的汉子，喜欢的也是妹子。

    后面被校长封印，重新回到沉眠中反省自己，希望再次醒来的时候不要再上美人计的当了。

    张泽宇想起校长的年纪，心想校长能活这么久，很有可能是亲手封印第一妖将的原因，其实如果仔细观察在道门史书上记载的斩妖者，如果不是在战场上被杀死，或者受了非常严重的伤，累及寿元和修为，大部分封印妖将的人在往后的生命里都拥有比普通的修士更绵长的寿元，好像是杀死妖将的馈赠一般。

    不过这只是一个猜想，道士们能寿终正寝的都是少数，很多斩杀妖将的大能很快也死在了战争中，例子太少，根本不能当成惯例。

    比如明德大学的第一任校长白修文，他当年以身诱敌，同时对战两位高阶妖将，最后力竭自爆，与之同归于尽，当年在战争中活下来的那一批人，最后只剩下了魏道礼和如今的校长自己，他们两个因为年纪太小被留在了基地，当时就驻扎在西北，白修文等人本来以为能再次归来和这两个小师弟见面，结果终究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战争的后期，还是一个小道士的王重阳瞬间成长起来，接替了白修文的工作，而见证过那场战争，又活到了战后的那一批道士，只有廖廖数人。

    张泽宇曾经在校长的书架上看过一张黑白照片，夹在书页里，笑得一脸灿烂的白修文抱着小豆包一样却把头扎得一丝不苟的校长，如果不是背面用钢笔备注的名字，以及使用的是燕太祖登基后统一使用的黄帝历纪元时间，张泽宇几乎没法把这个一脸倔强又装老成的小屁孩和如今堪称和善的校长对应上，王重阳的旁边是一脸羞涩像是个小姑娘似的魏道礼，不得不说，魏家的美貌还是一脉相传的，燕太祖的孝贤高皇后魏氏以及中宗的端淑皇贵妃魏氏都是魏家人，也是史书上出名的美貌。

    魏道礼在五十年前就已经羽化了，在他死后，道门大部分人也做好了校长哪天忽然羽化的消息，结果又是五十年，当年等着校长死去的道士们又换了一批，校长虽然老了，不过看起来依旧很精神，像是能把新一代的熬走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