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回到车上后，那几人也上了货车，众人带着物资回了轧钢厂，虽然加班，但每人都能分到一块肉，也都很开心。带着肉回家，老婆孩子看到了一定很高兴。

    李副厂长在车里坐着，突然感觉衣兜里有点不对劲儿，手伸进去一愣，伸出手看到兜里有一张纸条，李副厂长打开后看到了四个字 “合作愉快”

    李副厂长猛然间，冷汗就下来了，太诡异了，出来前还没做呢，这么一会儿也没和别人近过身，身边的也都是自己人，纸条怎么进去的？

    胡城宇看着李副厂长这 幅 样子，不会中邪了吧，呸，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

    “大舅，怎么了？”

    李副厂长回过神来：“没事，就是有点冷了！”

    李副厂长知道，这是人家对自己的警告，让自己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最好合作愉快。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越厉害，和自己的合作也就越安全，就像纸条上写得，合作愉快就很好！

    其实钟山想放一颗子弹的，不过想到轧钢厂别说子弹了，炮弹都有，作为副厂长，什么没见过，子弹太小儿科了，而且太锋芒毕露，纸条就很好，比较温和，又起到了警告的作用。

    回到家后，钟山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总感觉忘了点什么事儿，没想起来就睡了，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

    第二天起来后，在屋里练了会拳，突然想起来忘了什么事儿了，本来昨晚想要练五禽戏最后的两戏的，结果让自己给忘了，不过也没什么，早一天晚一天差别不大。

    昨晚刚做完一笔生意的钟山，在心里高兴的情况下，难得的没出去吃早餐，煮了一份粥，就着酱菜，还是很香的。

    上班后，点燃了炉子，泡着茶，看着书，开启了今天的工作，过了一会儿，宋丽丽递给了钟山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我爸妈说让你哪天去家里坐坐”

    钟山看到字条一愣，这是要见家长了？

    随即在纸上写到：

    “什么时候去？”

    宋丽丽回复：

    “听你的！”

    钟山想了想，写到

    “那就周末吧。”

    “好。”

    年底了，街道办的工作也多了起来，不过那是别的科室，钟山他们科室还是一杯茶，一本书，一整天。

    晚上下班后，送完宋丽丽回家的路上，钟山看到了一个熟人，娄晓娥。

    娄晓娥也看到了钟山，走了过来。

    看着走过来的娄晓娥，心说：“这才是资本家大小姐啊，回到娄家的娄晓娥，年轻了许多，和在四合院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娄晓娥走到了钟山面前：“钟山，好久不见。”

    钟山看着精神面貌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娄晓娥，笑着说道：“其实也没多久！”

    娄晓娥闻言一愣，唏嘘道：“是啊，也没多久，才一个多月，物是人非啊！”

    随即，娄晓娥问道：“你也知道了许大茂的事，我想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恶毒的女人？”

    听到他这么说，钟山知道，这短短的一个多月，变化太大了，娄晓娥有些难以接受。

    于是对娄晓娥说：“如果你说许大茂的这件事，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娄晓娥一愣，随即想到是钟山写的信，再看向钟山竟然有了一丝认同，也许是因为钟山可怜她，向她家写信说明了许大茂不孕不育的事，她也得以解脱的关系，也许是因为许大茂的死，和他们都或多或少有一点关系。

    鬼使神差的，娄晓娥竟然说了句：“可能，我要走了。”不过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突然就说了出来。

    钟山听完，随即想到，娄家应该是准备走了，原本以为没有了许大茂的举报，娄家不会走得太快，没想到还是准备走了。

    钟山想了想，对着娄晓娥说：“如果你家里需要换金条，我还有一些门路。古玩字画，古董家具这些带不走的都可以换。”

    娄晓娥一愣，对着钟山说：“那好，我回去问一下。”

    两人分开后，钟山回到了家，今天遇到娄晓娥，也是给钟山提了个醒，换金条的最好时机到了。

    四九城的资本家开始陆陆续续的走了，古玩字画和家具不容易带走，对于逃难的资本家来说，远不如金条。

    不过钟山没什么门路去接触资本家，总不能带着金条挨家挨户去买吧？

    希望通过今天可以接触到娄半城，也算是开张了吧！

    晚上钟山吃完饭，有人敲门，钟山打开房门，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青年，青年看着钟山，拿出了一个纸条，说道：“您是钟先生吧，这是给您的。”给钟山后就走了。

    钟山打开后，只见纸上只写了一个‘娄’字。钟山知道，这笔交易成功了一半了。

    钟山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向着娄家走去。到了娄家后敲门后，来四合院接娄晓娥的管家开的门，钟山把纸条递给了管家后，管家说道：“钟先生，跟我来，老爷等着您呢！”

    钟山也没多说话：“好，麻烦了！”

    跟着管家进了小洋楼后，就听到娄晓娥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钟山，你来了。”

    钟山也回了一句：“娄姐。”然后对着她点了点头，就跟着管家去了书房。

    管家敲门后，里面传来了声音，开门后，管家没进，钟山自己进去后，看到了名震四九城的娄半城。

    娄半城个子不算太高，花白着头发，很是消瘦，娄半城看着钟山进来后，一笑道：“你就是钟山吧，我听小娥提起过你，对她很照顾。”

    钟山心想，我照顾什么了？都没说过几句话，不过娄半城不愧是大资本家，一句话，先是娄半城自己提高了一辈儿，掌握主动权，随后又拉近了距离。

    钟山也没搭话，笑着看着娄半城。

    娄半城看钟山不说话，微皱了一下眉，随后依然满面笑容的说：“小钟，听小娥说，你那里能换到金条？”

    钟山对娄半城说道：“没错，大金鱼，小金鱼都有，只要你有东西。”

    娄半城听到钟山口气这么大，不由得仔细观察着他，随后也摆正心态，道：“那，钟先生怎么换的？”

    钟山想了想：“古玩字画，古董家具，各种珍贵的木头，金丝楠，黄花梨，小叶紫檀都成。”

    顿了顿，钟山又说：“当然，价格肯定不是以前的价格了，不是我捡您便宜，而是现在的情况娄先生也清楚，这些东西到手里和破烂儿没什么区别，可能还会为自己招灾，不过没办法，谁让有人喜欢呢！”

    娄半城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这是实情，过了一会儿，娄半城开口道：“那，咱们就先看着？”

    钟山跟着娄半城，出了小洋楼，去了旁边的一个库房，一库房的古董家具，绝大多数都是黄花梨的，还有少部分金丝楠木的，毕竟是娄半城，收藏的都是全品，钟山在仓库里转了两圈后，对着娄半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