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长霆眉头紧锁,凝视着纹丝不动的黄红昭。
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红昭姐,自从你将师尊赐予的那丝地浊气炼化于发间,蛇发术精进至巅峰,我与你交手就再也没有赢过了。”
“哼!你此言似乎曾几何时胜过我似的。”黄红昭冷峻地回应,言语间不含一丝温度。
“还有,我不知已经说了多少遍了。在莲花峰内,我们应当摒弃外界的身份,作为师尊的弟子,理应以师姐弟相称。”她接着说道。
“你须得记住,不可因习得几门幻术便自视甚高,于山下炫耀戏弄他人。你那顽劣的性格,是时候收敛些了。”黄红昭的语气愈发严厉。
“你看你,天生资质在我之上,却为何修为却迟迟未能与我比肩?
我们身处如此优越的环境中,拥有如此宝贵的资源,你何不更加珍惜,抓住每一个提升的机会?”
黄红昭的话语如重锤击心,回荡在这阁楼之中。
刷!
黄红昭那宛如流水般的长发突然激射而出,犹如一条灵活的绳索,瞬间将黄长霆牢牢捆绑。
紧接着,她的长发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巧妙地自黄长霆的衣襟中探入,轻巧地取出了一张令牌。
“师姐,求您高抬贵手!”黄长霆面露悲色,哀求道。
“这莲花峰的出入令牌暂且由我为你保管,”黄红昭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波澜,“待你何时能修炼至炼气五层之境,我再将其归还于你。”
“现在,你即刻前往闭关之所,专心修炼!”
话音落下,黄红昭长发一拂,那股力道仿佛有着无穷之力,瞬间将黄长霆推出了阁楼之外,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阁楼外,黄长霆在半空中滚了几圈后,才缓缓稳住身形,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
“红昭姐越来越唠叨了!”黄长霆鼓着小脸吐槽道。
炼器室内,经过两年的闭关,石黑终于是将黑沙葫芦改造完毕,从而走出炼器室。
哗啦!
黄红昭的手法犹如行云流水,她精准地将一壶热气腾腾的灵茶倾入精美的茶杯中,随后恭敬地将两杯茶双手捧至石黑面前。
石黑轻轻接过茶杯,细细地品了一口那灵茶。
顿时,一股淡淡的莲花香气在鼻腔中弥漫开来,仿佛置身于盛开的荷塘之中。
“此茶口感细腻,唇齿间余香缭绕,确为茶中佳品!”石黑由衷地赞叹道。
“师尊,此茶的茶叶乃是双子湖中的一朵莲王的花瓣所制,是大长老特供的物品。有平心静气之功效。”黄红昭柔声回答道。
“我正好出关,你修炼上有什么问题正好提出来?我来给你解答。”石黑放下茶杯说道。
尽管他曾信誓旦旦地承诺每半年为他们解答疑惑,然而过去的两年里,因事务繁忙,他未能兑现一次承诺。
如今,他已然出关,自然应当践行先前的诺言,将承诺一一兑现。
“师尊,师弟正好在闭关,我先将他叫过来!”黄红昭拱手看着石黑问道。
“恩!去吧!”石黑点点头说道。
不久,黄红昭满面春风地携带着充满好奇的黄长霆前来。两人先是对他毕恭毕敬地行了大礼,随后依循石黑的指引,稳稳地坐在了他面前的蒲团之上。
随后,三人之间展开了深入的交流,石黑耐心地为他们解答了诸多疑惑。
解惑之后,石黑巧妙地利用了这个间隙,开始为两人讲道。
这场讲道持续了一日一夜,直至石黑观察到两人已无力消化,才示意他们可去闭关修炼,深化领悟。于是,他挥手示意,两人便依言退下。
刚好,这个时候黄观在外面求见。
在莲花峰外,黄观焦急地凝视着迷雾,期盼着能从中显现出一条通道。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迷雾中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紧紧地将他握住。
瞬息之间,场景转换,黄观在震惊中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已然身处莲花峰巍峨的大殿内。
目光上抬,只见一位黑袍修士稳坐于主座之上。
“老祖出关了!”
“黄观见过老祖!”黄观对着石黑深深一礼。
“只是暂时出关而已,这次过来有什么事情?”石黑问道。
黄观面带喜色的说道:“禀老祖,黄家这次升仙大会出现了一个上等资质,五行灵根的仙苗。不知老祖是否有意……”
近两载间,黄观的视线始终聚焦于黄红昭和黄长霆的修为之上。
特别是黄红昭,其进步之迅猛,竟超越了家族精心选拔的顶尖新秀。
这份速度,足以窥见石坚培养弟子的不凡能力。
因此,当家族中涌现出如此杰出的后辈时,黄观毫不犹豫地萌生了将他引入石坚门下的念想。
石黑明白黄观的意思。可石黑现在不想收徒了。
一是两个记名弟子已经够了。多一个太麻烦了。而且自己培养徒弟采取的是放养模式,一切成败还是要看弟子自己。
这上品灵根的天才要是落到他手里,很可能能就白瞎了。
至于众多修仙者对于道统,传承的执念在石坚身上通通没有。
他自认为自己是要与天同寿的人,只要活的够长,什么弟子没有。自家弟子可能都还没自己活的长。
也许自己到时候还要为这些弟子们,想办法续命。
石黑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收。
然后他直接拒绝了。
“这么好的资质,你还是送去瀚海宗吧!这地方我迟早是要离开的。这孩子也许将来就是你们黄家的靠山。”
“遵命!”黄观有些黯然。自家的仙苗没有入得老祖的法眼。
至于瀚海宗,本来就是给这孩子安排的第二选项。即使石黑不说,黄观也会将孩子送去。
对于繁星群岛的各家族势力而言,能够将孩子送到瀚海宗才是第一选项。
至少有着瀚海宗的庇护,即使后来家道中落。其他势力也会看在瀚海宗的面上,不会赶尽杀绝。
同时,黄观也松了口气。这说明老祖实在是看不上自家这点破资产。这让他始终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