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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殊玄大意了
    项小天望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心中暗道:“这个院子留给老妖婆吧。”

    良久。

    三人慌乱着站成一排。

    张娃子重新拿起一根黄瓜,嘎巴咬了一口,苦着脸,“大师兄,你那什么招啊,刚刚肺部一股浓郁的韵味,直冲天灵盖,我都没舍得浪费,全部吸入体内,修为倒是没涨,反而晕厥了。”

    殊玄揉了揉屁股,脸色再次傲然:“我自创的,还没想好名字。”

    玖儿看着傲然不群的殊玄,欠身以礼,“三位兄台晚上好,见一次见面就让我惊心动魄。”

    李然瞧着面前柔弱的男子,疑惑询问:“这位是小师弟吗?”

    “我可不是你们师弟,你俩有这种大师兄,想必日子过得极为艰苦。”玖儿以手掩鼻,扇了扇。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你身旁那位气宇轩昂,便是我们的师父。”李文又掏出了菩提清心扇,只是扇面颜色有些变化。

    “我来介绍吧。”项小天向前一步,指着三人道:“这位好看的,李文,酷爱和美人钻小树林,喜欢学装犊子功法人前显圣。这位难看的呢,张娃子,看似老实巴交,只是看似而已,厨艺过人。而这位好难看的呢,殊玄,喜怒不一,智勇双全。三观很正,但五官不行。”

    说罢,又踹了殊玄一脚。

    “你把我大石头崩没了,以后我坐哪…”项小天脸一板,“今晚这里留给玖儿住。”

    “那师父你呢?”李文搓着手,俊朗的面庞透出些许猥琐贪婪,很明显想把项小天拉到他那边去,无他,想把雷霆手精进一番。

    他右手捂着左手,双手间居然都凝结出了汗渍。

    项小天哪能不知他所想,但今晚没空,长期奔波,他需要休整一番。

    “忙。”

    项小天走后。

    疏玄顿时从低三下四转成了傲然模式。他捋了捋鼻毛,头颅高昂,顶着天立着桌,站于石桌之上。

    张娃子可怜兮兮地瞧着石桌,他害怕这石桌下场,和那巨石一样化为齑粉。

    “你俩快说,刚刚我那招如何?”殊玄由内而外的傲然语调,宛如他是师尊一般。他现在俨然一副只要项小天不在,天大地大他最大模样。

    俩人正欲开口。

    “不咋样。”

    伴随着一声冷哼,玖儿扭身朝左屋房门走去,那是项小天之前住的屋子。

    “这位兄弟,请留步。”殊玄眸中凶厉再现,“你这小兄弟身材矮小,口气倒是不小,可有胆量切磋一番?”

    项小天不在这段时日,殊玄已将通灵丹完全消化,此刻俨然炼气八重。他自信满满,这位兄弟身上的袍子有些眼熟,他想掳过来。

    “切磋?你确定?”玖儿声音不冷不热,顿下脚步负手而立。

    “除了师尊,没人可以在我面前负手!”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骨节嘎巴嘎巴爆涨,殊玄开场便严阵以待,想一击溃敌。

    “应无所往,而生…”

    玖儿转过了身,声音戛然而止。

    此刻。

    项小天手捧青木玉盒,盒隙隐隐透出灵韵,随着距离炼体炼气巅峰境界越来越近,他内心渴望力量的欲望分外强烈。别看他四仰八叉睡得香,其实经常噩梦,父亲的死不瞑目他毕生难忘,常伴噩梦降临的还有那道魁梧身影、那把刀!

    熊阔海!

    破军刀!

    别看他在疏玄、李然面前一副高人作派,他自己心里清楚,面对道境修士,多么的无力。

    宛若孤舟行于汪洋波涛、凡人面对火山爆发,只有逃窜,别无他法。甚至,若不是当日有人相助,他必死无疑。

    那人是谁呢?为何假冒呢?又为何救自己呢?他想不通,也没有时间去想。他的时间很紧迫,紧迫到,听闻道心花消息,便马不停蹄,化作日月星辰赶路人。紧迫到,哪怕数十日未见慕容瑶,他内心也没涌出一丝挂念。

    直到此时,他掏出道心花,需要找人帮忙炼丹,那道身影才跃入脑海。

    幸好有人帮忙炼丹,运气不错,紫汐如此、慕容瑶亦如此。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他并非不通男女之事,只是没时间罢了,没把时间浪费在想念之上。血海深仇,时时鞭策着他。以他目前修为,在帝国做个将军,绰绰有余,妻妾成群,不在话下。何况他身雄力壮、剑眉飞鬓…

    他细致擦拭着花瓣,将其收起,这可是宝贝。掏出戮魂幡,一人一鬼在小树林修炼起来。

    冷冽寒冬,北风嘶吼。

    大风起兮尘乱眸。

    他就这般坐在野外巨石之上,孑然一身,孤独坐着。孤独吗?至少有鬼相伴。

    他借着深冬的寒意淬炼着肉体、打磨着精神,识海中那团火红能量依旧存在,他小心触碰,神识一夜千里,识海扩张速度比之以往何止十倍,这滋味当真美妙。

    这老妖婆到底是何来历?

    项小天口中的老妖婆,眼下转过了身子。夜空下,眸中莹蓝光辉,荡漾光泽。

    殊玄神识轰然透体,穿越时空,沧海桑田。他躺卧在雪山温泉,氤氲雾气中,女子淡薄纱裙,贴紧丰腴。

    哗啦啦~

    女子足浸泉水,水面顿时波纹起伏,荡漾开来。水轻轻拍打着殊玄脖颈,发出哗哗的声音,雾气旖旎,弥漫耳畔。

    锁骨晶莹,柔情扑鼻。

    时间缓缓流逝,丰满入怀,弧度完美,于是,他做着本该嗤之以鼻的事。

    爽,如入云端。

    良久。

    他醒了,他有点难受,而且有点尴尬。尴尬这种情绪,一般是尴尬情况下被人看到了尴尬的事。

    如果没被人看到,尤其是没被两位师弟看到,那他熊抱石桌做着啄木鸟啄树之举也没什么,哪怕石桌中心赫然透出皎洁月光,这都是无所谓的事,对吧。

    殊玄此刻很尴尬,正是因为这俩人一直看着他,从头到尾目睹了全过程。

    随着啄木鸟停下,冬夜陷入了一片寂静,死寂。

    寒风刺骨,李、张二人猛然反应过来,笑意顿敛,眸中闪过一抹悸意,正欲逃窜。

    “滚!!!”

    厉叫惊空,语气悲鸣。

    缓解尴尬,最好方式便是用愤怒掩盖,尤其是大声愤怒。

    “别影响人睡觉,你可以表达愤怒,但不能愤怒地表达。要不再试试?若有若无的轻哼从半掩的木门透出。

    殊玄眸中闪过一丝忌惮,顶翻石桌,躬着身子仓皇而出。

    良久。

    一道黑影闪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