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京都?这人是从京都来的?”
“他是什么身份!”
现场一片哗然。
就目前的一些形式上而言,这座城市的富豪们对京都有种天然的恐惧。
生怕对岸一个不爽就直接打了过来。
祖家的那个铁夫人都在京都摔了一跤,他们能不怕吗?
陈涛这会已经被愤怒占据了心神,他哪里在意那么多,当即就准备起身还手。
但一直没说话的宋立新,终于出面,赶紧过来一把把他给拉到了背后。
陈涛不服气:“宋叔叔,他打了我啊!”
宋立新眉头紧皱盯着他,心道你小子平常一副成熟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啊。
冷冷说了句:“我知道,但这人可能是京都来的,懂意思?”
“我!”
陈涛脑子冷静下来后,瞬间提不起了半点的脾气。
港城的这些什么家族二代,平常看上去风光无限,各种狂的不可一世。
但面对京都的那些子弟兵,屁都不是!
人家如果真要动你,你老爹都要被整的嗷嗷叫,更何况是他们。
血脉上就已经压了你们一个头,这就是所谓的宁有种乎!
所以陈涛只能怂。
压制住了陈涛后,宋立新笑着走向刘海:“请问,您是……”
“无趣,无聊。”刘海面对宋立新的主动招呼,直接扭头就走,依旧还是一副世人皆为蝼蚁的姿态。
宋立新懵在原地半天没回神。
就这么愣愣的望着刘海走向大门口。
刘海朝一个方向招了下手,杨三狗也起身,同样腔调十足的起身跟在刘海后头。
头顶灯光打在二人高端的黑西装上,背影显得那么的高不可攀。
背后,瞬间炸开了锅。
“京都的二代来了,他们不会打过来吧。”
“宋老板,你有祖家那边的消息没有啊,他们现在和京都谈的怎么样了。”
宋立新眉头紧锁,望着刘海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当中。
边上,有一个手下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在他耳边说:“刚刚拿到的最新消息,有一个人通过刘大生借了一百万佳宁地产股,估计要投入空方。”
宋立新心头震了下:“消息确定?”
手下摇头:“刚刚拿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确定。”
宋立新看了看那边狼狈的陈涛:“我知道了。”
随即对在场所有人说:“各位,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下,这边晚会继续,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多提提意见。”
“祝各位今晚愉快。”
说完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现场,背后陈涛连续喊了好几声,宋立新也没有搭理。
就这样。
宋立新出了大楼后,在停车场刚好看到了坐在劳斯莱斯里抽烟的刘海。
想了想,准备过来打招呼。
结果刘海一点面子都不给,让司机把车窗关上 ,然后车子就这么在他面前直接离开。
这让宋立新心里很是不舒服,上了自己车后,拿起了车里的车载电话,马上打通了刘大生的号码。
两人虽然谈不上关系特别好,但也是有过几面之缘,留下过好印象的人。
电话里寒暄了几句后,宋立新进入主题:“刘经理,我得到消息,有人在你们公司那里借了一百万股。想要做空佳宁地产的股价?”
那头沉默了会,证券市场混的,知道自己嘴巴应该要严。
他更加知道,现在佳宁地产的股价,完全是靠立善投资的宋立新在扛着。
更加知道,宋立新也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这个人就是想要抄底把股价做高,接着套现退场。
正常的利益行为,没有任何的私人交情。
但这人是港城几个大户之一,得罪了他必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想了下说:“有一个人和我说,祖家这一次,可能会向京都妥协。”
宋立新汗毛直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他心里无异于是核弹级的爆炸!
如果这样这样的话,估计这座城市又会迎来一次暴跌,至于佳宁地产,首当其冲,这是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抵挡!
压制着心头的震撼,他突然想起了刚刚在晚会上抽人的那个青年。
继续问:“和你说话的那个人,是不是很年轻?”
“对,二十出头几岁,很年轻”
“那他身边是不是有个头型特别奇怪的青年?”
“你是说,头型特别尖?”
“对对对,头特别尖!”
杨三狗现在都成为别人认识刘海的一种标识了,这家伙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的吐血……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后,最终开口:“是的,宋老板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真的很抱歉。”
说完挂了电话。
宋立新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这次他在佳宁股票上投入的资金已经超过了两亿港元,如果佳宁没有达到他预想的目标,甚至于暴跌的话,这会给他的现金流带来巨大的冲击!
车里想了很久,嘴里嘀咕着。
“子弟兵,二代……祖家低头……”
“这个人,难道是得到了什么准确的消息,这次故意过来港城捞钱的?”
他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么个情况。
于是赶紧对手下说:“马上调查那两个青年,看看他们住在哪里,我要见他!”
“今天晚上之前,必须要查地址!”
……
刘海这边。
一进房间,杨三狗就大惑不解:“当时那个宋老板已经准备过来靠近我们了,我们干嘛不搭理?”
刘海把衣服换了,坐在了酒店窗户边上。
“欲擒故纵,人性使然。”
“你的腔调越高,越是有人会怕你,保持神秘感,这样别人才会更加信服,这就是高端局。”
“不是我们云山县小地方的游戏,两人见面说上话后就喝酒吃肉,聊的哈哈大笑,明白了?”
杨三狗仔细琢磨着这话:“我好好消化下,妈的,我怎么感觉我像个土包子啊?”
刘海迟疑的打量了起他:“不本来就是个土包子吗?我从来不否认我是个土包子。”
“行行行知道了。”杨三狗思考着,想着想着,突然又望着刘海,下意识手搭在他额头上。
刘海打开了他手:“做什么?”
杨三狗欲哭无泪:“海哥,我怎么又感觉不认识你了一样,你什么时候懂这些玩意儿?”
“一两年前我们一起偷鸡摸狗之时,我也没觉得你哪儿不一样啊。感觉你一夜之间就变了,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