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董心雨这丫头也不懂港城那十栋楼的价值,所以在二姐面前讲的也不对。
姐妹俩就这么聊着。
正月初二。
刘海去了县里一趟,给杨县长去拜了个年。
心雨一厂二厂这几年能够平平稳稳的,和这个杨县长领导的班子不无关系。
至于曾经的国营电器厂已经彻底倒闭。
短短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厂里杂草丛生。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优越感十足的工人们,现在也大部分跑去了外地打工。
这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杨县长这边意思是让刘海把荒废的工厂拿下。
毕竟你们二厂的ad钙奶已经畅销全国,反正那工厂荒废了也可以。
至于价格,象征意义的给点钱就行了。
刘海看出了杨县长的小心思。
估计是怕刘海会把二厂带出云山县,所以尽可能的让刘海把产能都留在县里。
也可以理解,毕竟一县之长也是为了给县里谋发展。
所以他大手一挥,这个厂拿下了。
几乎是白菜价。
正月初八。
刘海又去二厂后面看了下。
当初刘海他们为了升级生产线,不得不开始仿制省国营机械公司的流水线。
结果却莫名其妙的打开了一条路。
刘海来这边一看。
好家伙,后边又多盖了几个厂房,里边一群电焊工干的风风火火。
员工也已经达到了上百人,再查账,短短一年,就这个工厂竟然盈利了五六十万。
虽然五六十万对于刘海现在而言可有可无。
但这是内地啊。
就靠着这群人用电焊笔,搞出了堪比国营大企业的整年利润。
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意中撒了一颗种子在路边。
也没搭理过。
结果一段时间后再去看,竟然野生成了参天大树!
能不让刘海惊喜吗?
车床,生产线,这块蛋糕前世鲜少有人知道。
那是因为钱都被境外企业给赚了。
国内工厂生产线落后,一下又有大量的欧米订单到了国内。
生产线迫切需要升级。
所以很多企业都在被境外企业当肥猪宰。
刘海站在厂房里思考着这家工厂的未来。
云山县是个小地方,他想把这棵野生树种移栽到南方去。
现在这家工厂负责人叫丁大志。
他是张四海从省国营机械公司挖回来的。
张四海挖回来的人自然风格不会像杨三狗,和他也很像,三十多岁,知识分子形象,做事认真。
这是他第一次和老板见面。
所以这会陪在刘海面前小心翼翼的。
看刘海突然望着厂房里沉默不动了。
有些忐忑的说:“老板,是不是我们做的不是很好。”
“放心,您这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马上整改。”
刘海回神,笑容温和:“不是你们干的不好。”
“而是你们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南方。”
“去南方?”
“对,我问你,是不是现在订单越来越少?”
丁大志想了想:“确实存在这问题,主要是现在大量国营厂不景气。”
“能够升级生产线的基本也都已经升级。”
“老板,南方生意很好做吗?”
“捡钱。”刘海笑了下:“你和下面的所有工人做下思想工作。”
“只要愿意和我一起去南方的,不管是什么工种,工资在你们原来的基础上翻倍。”
“至于你,三倍!”
丁大志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是这家工厂的负责人。
但同样一直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因为边上一厂二厂的产品都已经畅销全国。
可我们呢。
一直局限在市以内。
这次老板突然过来,他原本以为是老板不满。
结果老板说要给我们涨工资,让我们跟着去南方?
当即开始追着问。
刘海的话有点大。
他说,我要包装你们,要你们做全国的生意,要你们做全世界的生意等等。
一下把丁大志刺激的热血沸腾……
正月初十。
丁大志这边给出了回信。
厂里一百多号人,除去五六个因为家庭原因,实在没法远离的之外。
其余人全部愿意跟随刘海一起去南方!
正月十二。
王丽娟母女俩回了京都。
董心雨这边也终于父亲的消息。
老爹和二哥应该会在今年的三月份退出战场。
老头想女儿了。
说到时候会去深市看他们。
军人就是如此,保家卫国在他们心中重于一切。
正月十五。
元宵节过后。
董心雨和妹妹刘青想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所以刘海带着杨三狗他们几个一起回了南方。
中科电子厂已经彻底爆炸了!
方建秋说,初七开工那天,门口就已经来了很多车子。
都是一些老板提着现金在等着,希望拿他们的代理。
所以张四海一来这边就忙的不可开交。
刘海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原来的经销商,不管他们讲什么,哪怕是他们在你面前下跪,你也给我一个都别要!”
“说句狂妄的话,我刘海能捧他们起来,也能把他们摔死,任何一个背叛之人,都不值得原谅!”
这天。
刘海到了深市某监狱。
等了五六分钟后。
戴着手铐的薛学仁过来了。
这家伙去年挺惨,被主子抛弃后,刘海他们发动了一切力量去整他。
几乎是最快的速度被判刑半年。
在华夏这片土地上,你但凡只要进了一次监狱,你的子孙后代都会受到影响,更何况还是你自己本人。
薛学仁也没想到,进来的这段时间里,第一个过来看他的人竟然是他最恨的人。
这会,他坐下后望着刘海:“你是过来羞辱我的?”
玻璃这边的刘海静静的望着他。
轻轻的吐了个字:“是。”
“我特么……”
薛学仁起身就准备走,但被狱警给一把压住:“时间没到!”
薛学仁要哭了,只能老实坐下。
刘海点了根烟,目光高了他一寸,带一种毫不掩饰的藐视之光。
“你在我眼里,和一条狗没什么区别,哪怕是现在。”
“ 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
薛学仁想骂人,但最终又突然长叹了口气。
因为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阶下囚,有什么尊严可言。
恢复了理智后,他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一个得胜便会猖狂的小人,你找我应该还有其他事。”